西涼軍橫行無道,已是漢叛軍,爲西羌草原着想,我劉璋将在西羌設立西羌聯盟,駐地選在原先零羌草原,改爲東青衣草原,西羌十二部,全部納入盟約之内。
每個部落,按勇士總數,必須抽出兩成的十五歲到二十歲之間的男丁,補充入聯盟,由東青衣聯盟長統指揮,以後每年需要抽取成,與川軍共同抵禦西涼軍,捍衛西羌草原。”
“啊?”衆西羌頭領面面相觑,交頭接耳。
“我們已經起誓,絕不背盟,爲何還要抽調我們的勇士?”名羌人首領喊道。
“既然結盟,難道空口白話?”法正看着那名首領道:“我們願意相信你們的誓言,但是你們自己應該清楚,空口白話的許諾,你們已經違背過次,我們不打算追究,你們卻不該忘記。
東青衣草原,正面面向西涼,西涼軍若要侵犯西羌,首當其沖,既然聯盟,那就是聯軍禦敵,西羌所有部落都必須随征。
但是僅僅随征,你們其,難免有首鼠兩端之輩,yu投西涼,出賣羌部,如之奈何?抽調勇士乃是爲捍衛西羌安甯,讓各部能安心放牧,祭拜,生存,誰不願意抽調勇士的,現在就可以離開。”
法正眼光如刀看向衆頭領,沒有絲毫讓步的意思,先零羌,現在西羌諸部誰不知道先零羌的老弱已經被殺光,留下的都是群惶恐不知歸宿的婦女。如果現在回了西羌,在回到西羌以前,部落就會被血洗。
而且這些羌部,除非全部團結起來,否則根本無法與川軍和青衣羌的聯軍抗衡。
白白貢獻勇士,心有不甘,可是衆頭領根本别無選擇,隻能怨悔當初受了韓遂蠱惑,撕毀與川軍的盟約。來到漢,本以爲可以揀點便宜,沒想到陷入如今進退兩難之境。
“沒有人退出嗎?給你們最後次機會。”法正看向衆頭領。
“那好,既然沒走,就說明你們同意了。你們的勇士基本都在此,黃忠。”
“在。”
“接收諸羌入盟的勇士。”
“是。”黃忠提劍而下。
諸羌不情不願地挑選勇士,每部抽出五分之,約萬餘騎,再加上本來川軍的騎兵,先零羌的降兵,東青衣西羌聯盟駐地将達到五萬以上。這幾乎相當于除青衣羌以外的西羌部落相加,并且遠強盛于衰敗後的青衣羌。
諸部不由自都抽出更多本部小部落的勇士,招緻小部落很不滿,法正看在眼裏。卻沒有說什麽,西羌諸部矛盾越,聯盟才越好維持。
到了晚上的時候,西羌諸部就已經選出了勇士。黃忠統打散,與川軍騎兵混編。不再用部落的加盟制,而是漢軍的軍制,将這些騎兵納入掌控之。
同時向這些羌族騎兵宣讀了川軍對異族軍的待遇,隻要遵守軍紀,與漢軍同等地位,任何排斥異族軍的行爲,将受到嚴懲,異族軍與漢軍樣,享有爵位,俸祿,如果戰死,傷殘,同樣享受戰後待遇。
聽到這些以後,再有五溪蠻軍做表率,那些被迫加入川軍的羌兵,心裏好受了點,而給予這些羌兵最的誘惑待遇,莫過于他們還是可以回到草原,隻是遷入東青衣聯盟駐地。
哪裏有數萬先零羌婦女等着他們,他們可以在那裏成家,依然過以前的遊牧生活。
在古代夫多妻的時代,漢人窮人很難娶老婆,羌人也同樣如此,他們隻能靠戰亂,死掉部分男人之後,才能平衡男女。
普通羌人和窮苦漢人樣,做夢都想的娶老婆,哪裏有老婆,哪裏才是家。
川軍不但給他們平等地位,漢族軍人俸祿待遇,擺脫以前從軍隻能靠搶獲得物資,遇到災荒,也有川蜀這個強後盾,還給與他們老婆,繼續過遊牧生活,羌人的抵觸心理減少半,甚至有的開始憧憬以後的生活。
勇士抽調後,法正招來悶悶不樂的西羌諸部首領,對衆首領道:“感謝家以西羌草原爲重,我知道家現在心裏不高興,但是我向你們保證,隻要有西羌聯盟在,西涼軍别想踏足西羌草原步。
另外,我劉璋,已經向西羌諸部,頒布恩令,楊任,念。”
楊任踏前步,對衆頭領聲宣讀了王煦起草的西羌政令,包括分封諸部首領爲伯爵,賜漢印信,贈與首領頭領華麗服飾戰衣,量金銀賞賜等,與青衣羌樣,當聽到川軍要開設互市通商以後,衆頭領都是喜。
而讓他們更驚喜的還在後面,川軍将無償贈送批珍稀禮物給這些首領頭領,以作朋友結交的謝禮,不圖任何回報,包括贈與個人的金銀,彩衣,綢緞,珍貴白瓷,玉帶,還有先零羌美女。
開通互市之後,凡是川軍的朋友,也就是那些被分封爵位的首領頭領,隻要是他們拿來的獸皮,野肉,草藥等,皆可以比般羌民更高的價格收購,鹽鐵都物也會賣得更便宜。
他們的子女,不但有四科舉仕考試的加分權力,還享有自動繼承爵位的權力,無論是在西羌,還是漢地,他們的子女前途都的。
聽到這些政令後,衆羌人頭領都是喜形于se,開始被抽調勇士的yin霾掃而空,相比于專門爲羌人建立互市,并且給他們财富的分配權力,福蔭子女,這算不得什麽,更何況抽調勇士,也是爲他們抵禦東北邊強的西涼軍入侵。
現在前途很明朗了,以前歸順西涼,隻有三樣事情做,第,随征。西涼軍打哪,羌人打哪,第二,搶劫,也就隻能從搶劫裏面獲得點好處,第三,當西涼人想修個什麽建築,漢區的羌氐人不夠用,也會向西羌草原征人。他們不得不從,在西涼人眼裏,羌氐完全就是奴隸。
而歸順川軍不樣,也有随征義務,但是待遇與川軍正規軍人樣。可以領到軍饷糧草補給,還能與川蜀交易鹽鐵,讓部落生活過好。
不管這些羌人首領有沒有私心,川軍贈與他們禮物,并給予他們财富分配權力和子女發展權力,怎麽看都不是壞事。
有私心的不說,那些沒私心的首領頭領。也會想自己有了财富分配權力以後,會造福自己領地的羌民,至于子女,漢人都望子成龍。羌人也是人,誰會希望自己子女沒出息?
川軍與西涼軍對比,無疑天差地别,除了抽調勇士以外。劉璋簡直就是個善人,處處爲羌人着想。仿佛西羌的繁榮,是劉璋不可推卸的責任般。
衆羌人首領原先的郁悶,消失了半,都覺得劉璋與傳說的不同,應該是對敵人夠狠,就像先零羌般,斬盡殺絕,對朋友卻是坦誠相待,比如他們。
有了這個念想,衆首領更加打消了背叛川軍的念頭。
陳倉整軍以後,川軍騎兵擴充至近三萬,與數萬羌騎向天水進發。
而此時,劉璋率領的萬騎,細封池率領的兩萬騎,已經到達天水五十裏外。
“報,前方有兵馬作戰,方正向我軍方向潰逃。”名士兵來報。
“難道法正這麽快就到了天水?”劉璋皺眉遠挑,隊步兵向自己這方狼狽逃來,緊接着,後面的馬蹄聲響起,約三千餘騎出現在視野之。
劉璋看清了當頭名女子身穿綠衣,心頭跳,立刻下令道:“全軍整軍,準備突擊。”
奔跑的步兵,關銀屏眼看追兵将至,對魏延喊道:“魏将軍,你是川軍将,我爲你殿後,你快走。”
斜坡之戰,魏延殺三将穩定軍心後,排出了個漏洞百出的陣型,兩翼沒有護衛,以關銀屏的校刀頭,隻戰軍,隻要西涼軍從兩翼突入,五千川軍就會全軍覆沒。
魏延這是冒極險求生,如果排出正常陣型,兵力弱的川軍,絕不可能是西涼萬多兵馬對手,如果全力防衛軍,還有線生機。
魏延賭的就是西涼軍不敢突入兩翼,這是個空城計。
當初成都世族叛亂,叛軍故意松散右翼,引張任攻打,魏延和周不疑都猜測世族有伏兵,所以遲遲不敢進攻,後來,世族真的有申耽申儀的援軍。
而這次,魏延根本沒有援軍,可是擺出這個陣型後,立刻讓西涼軍狐疑,川軍突出騎兵的例子太多了,從涪城之戰到西羌之戰,幾乎都是奇兵取勝。
如此來,反而加劇了西涼軍的緊張,不敢輕易分兵到川軍兩翼,還要嚴密防守後軍,防止被川軍“奇兵”突入。
川軍壓力減,終于在血戰之後,殺出條血路,脫出西涼軍的圍堵。
當西涼軍得知魏延根本沒有援軍時,怒,對川軍窮追不舍,魏延的軍隊不斷分兵殿後,到現在隻剩下千餘殘兵。
西涼騎兵速度太快,川軍已經沒有可用之人,關銀屏不得不親自殿後。
魏延道:“你是公的朋友,我是戰将,理應我來殿後。”
“魏将軍,你覺得公更在乎朋友還是戰将?而且我也是川軍戰将,魏将軍自去,對付騎兵,隻能用校刀手。”
魏延看了關銀屏眼,優柔寡斷不是他的xing格,點了下頭,就要帶兵離開,這時突然前方馬蹄聲響起,黑壓壓的騎兵群迎面覆蓋過來,如地震般,川軍步兵以爲是西涼騎夾擊,紛紛變se。
胡車兒龐柔留守先零羌草原,川軍領頭将王雙,魏延沒有見過,還以爲真是西涼軍,這麽多的軍隊,就算他是韓信在世,也無能爲力。
心裏隻想到,沒想到耗費這麽多努力,還是免不了死,也罷,白龍江,江陵,成都,陽平關,以及天水這場小規模戰争,自己已經足可名留青史,也不枉自己腔抱負。
可是,還是不甘心,魏延心裏想着,閉上了眼睛,馬蹄聲在耳邊越來越近,卻沒有突入。
騎兵繞過魏延和關銀屏的步兵,向後面追擊的西涼騎兵殺去,三萬對三千,西涼軍下淹沒在騎兵洪流之。
這時關銀屏看到了後面馳馬而來的劉璋,立刻喜,顫抖着聲音道:“魏将軍你看,是公。”在天水與死亡決戰了這麽久,終于解脫,這是關銀屏第次du li領軍,而且是決死任務,個十四歲的女孩承受了極的壓力,這是忍不住流出了眼淚。
魏延的喜se閃而逝,踏步走向劉璋,向劉璋拜。
“都還活着,好。”劉璋隻說了句,身後士兵分出戰馬給魏延關銀屏,随與軍隊之後,全軍繼續開向天水。
西涼軍二十萬潰敗軍,在陳倉北方開始散去,關軍閥向東,西涼軍閥向北,劉璋軍到達天水,正逢西涼敗兵,殺陣,混亂的西涼軍向涼州方向潰逃,劉璋與法正合兵處,總兵力達到十萬。
十萬軍叩響天水城門,天水城守軍不戰而降,川軍進入天水,劉璋發出命令,天水郡所有豪門,立刻派人觐見,否則血洗各縣城。
天水周邊姜家,楊家等豪門望族,吓的屁滾尿流,除非願意放棄祖地逃跑,否則川蠻展開殺戮,就得亡族滅種,姜家等豪族不得不硬着頭皮到天水拜會劉璋。
劉璋在天下人眼,最的印象是殘忍,但是信義卓著,說過的話還是算數的,衆豪門佬相信劉璋不會在天水城扣留自己。
豪門陸續來到,劉璋沒有馬上接見他們,各豪門族長長老惶惶不可終ri。
“馬騰死了?”劉璋驚異地問着法正,漢西羌兩地傳遞情報,隻說鐵龍關勝,卻沒說馬騰被殺,劉璋聽到這個消息也吃了驚。
“是我們的人殺的嗎?”
法正搖搖頭:“據說是韓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