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緒道:“好将軍近幾月練武勤奮,ri夜不墜,武藝大有長進,屬下也當向好将軍學習。”
劉璋點點頭。
“啊……”牛敢當發出一聲驚天大吼,拼起全身力量,滿臉憋的紫紅,仿佛一個要逆行氣血爆發身體潛能的狂士一般,以頭當先,猛沖向好厲害,要用他那顆碩大的鐵頭将好厲害撞個對穿。
“嘭。”
周圍人隻聽一聲悶響,确定是牛敢當腦袋和好厲害腹部撞擊發出的,好厲害一動不動,氐人都猜測着好厲害是不是被撞的腸穿肚爛。
可是他們低估了好厲害一身肉甲的能力,好厲害毫發無損,大手一把抓起牛敢當的豹皮短裙,在空中舞動起來,一米八幾的大塊頭,被矮小的好厲害風車般舞動。..
隻聽“咔嚓”一聲,豹皮短裙破裂,牛敢當被扔出幾十米遠,滾在地上又滑出幾十米,帶起一路煙塵,達達部的勇士急忙前去照看。
“嗚喔,嗚喔。”
這下氐人姑娘們更瘋狂了,紛紛圍着好厲害又唱又跳,用胸前的傲嬌摩擦着好厲害結實的肌肉。
好厲害可不是胡車兒,一臉不屑一顧,掙脫姑娘們的圍攻,面不改se走了回來,一旁臉都笑變形的胡車兒冷靜下來,鄙視地看了一眼好厲害:“裝什麽裝。”
達達部不服氣,又一個勇士出列,就在川軍面前拿出弓箭,一件she向一個箭靶,正中靶心,達達部衆人立刻一片叫好之聲,而就在這時,從川軍中飛出三箭。兩箭各中一箭靶靶心,一箭she中達達部勇士靶心,同時将達達部勇士的箭擠了出來。
川軍she箭的人正是王雙。
除了達達部的人,其他氐人沉默幾秒,歡呼聲瞬間炸開,達達部的勇士耷拉着腦袋灰頭土臉退下。
老者驚道:“将軍,你這位部下可不得了。竟然會散箭she法,這在整個西羌草原也不多見啊,那位達達部勇士,外号雕見死,是我們這裏最厲害的神箭手,這下臉可丢大了。”
劉璋勉強笑了一下,他也不知道王雙she箭這麽厲害,記載裏隻說他扔流星錘厲害,一扔一個準。
王雙是隴西好漢。常年生活在西涼,并帶鄉民與西涼馬匪和西涼軍閥騎兵屢次交戰,無論騎she還是近戰,都是jing熟無比,西涼人騎she最高境界的一弦多矢和連珠箭。王雙手到擒來。
一群氐人姑娘剛要圍過來,被老者喝退,這時劉璋突然疑惑老者的身份,氐人從裝束上不能明顯分辨尊卑。但是老者又會漢話,又能呵斥周圍的氐人,應該地位不低。
“哇哒。”一個達達部勇士抓狂地站起來。大踏步走到川軍一衆面前,這次他要挑戰的是投鐵球,就是前面擺放一個籃子,将沉重的鐵球丢進籃子就算合格。
老者介紹道:“此人外号一石定,石頭扔的準,力氣也大,打獵從來不用弓箭,遇到獵物都扔石頭,小到麻雀大到野鹿,一石定乾坤。”
“厲害,那還真省弓箭。”劉璋贊道,左右看看,看自己手下誰能扔那玩意,王雙跨步出列。
剛才氐人姑娘們已經見識了王雙的箭法,草原裏生活的人,最崇拜的就是箭法超群的人,一個勇士箭法好,可以讓全家衣食無憂,王雙露了一手,俨然已經成了氐人族明星。
再加上王雙的面相,可比尖嘴猴腮的胡車兒和一短四粗的好厲害中看的多,甫一出場,全場氐人姑娘尖叫,那些臀舞的氐人姑娘又瘋狂的舞起來。
一石定憤憤不平,女人和酒是草原勇士勇氣的福利,女人偏向對手和敵人,是最大的恥辱。
一石定走到一排鐵球面前,一腳掃滾幾個小的鐵球,也不知腳疼不疼,面不改se抓起一顆大鐵球,當着八步外的籃子就砸了過去,正入籃子,達達部族人一陣喝彩。
鐵球與流星錘大同小異,流星錘帶回收鏈條還難扔一點,王雙提起一顆鐵球,掂了掂,對準扔過去,也中了籃子。
一石定不服氣,叫人把籃子放遠,提起鐵球又扔過去,又中了,王雙同樣命中。
到了第三次,王雙不耐煩了,突然看見幾個很大的鐵球,當即走過去兩手抱起一個,足有幾十公斤重,站定,對着十三步外的籃子砸過去,“嘭”的一聲,大鐵球将籃子砸了個粉碎。
一石定目瞪口呆,王雙抱來一顆差不多大小的鐵球遞給一石定,一石定看了王雙一眼,又看向那塊青黑se仿佛來自地獄的大鐵球,畏懼地接過來,望向遠處的籃子手都在發抖。
一石定用力舉起大鐵球,對準籃子,可是就是不敢扔出去,額頭汗水顆顆冒出來,過了半響,所有氐人都看着一石定,一石定jing神壓力不斷攀升,猛地崩潰,手一滑,大鐵球當頭砸了下來。
衆氐人大驚,一石定眼前一黑,王雙立刻出手,一把拉開了一石定,大鐵球砸在一石定面前,“轟”的一聲,砸出一個大坑。
一石定看着面前大石,感激地看了王雙一眼,拳頭一捶胸,向王雙鞠了個躬,嘴裏不知道說了什麽,一臉落寞,低着頭回了達達部方向。
“阿科,你還有什麽話說?五場比賽赢三場就是赢,你們已經輸了四場了。”老者用氐語向貴公子喊道。
名叫阿科的貴公子坐在地上半響,怒氣地看着前方,突然一下站起來,走到劉璋面前,怒聲說了幾句,羌人翻譯道:“阿科說他不服,問我們出的選手都是漢人嗎?如果不是,他還是不服漢人。”
劉璋笑了一下,站起來對阿科道:“本将已經說過,這不是一場漢人對氐人的比賽,而我這三名部下,隻有一個是漢人,賽跑的是羌人,比試摔跤的是西域樓蘭人。”
“我……”好厲害瞪大眼睛看向劉璋,王緒一把将他拉住,小聲道:“我們正冒充小盤山玉門都尉北宮止呢,說你是南中人,這些氐人怎麽想?”
好厲害隻能閉嘴。
老者将劉璋的話翻譯給阿科,并道:“阿科,就算人家有外族人,可是漢族将領也勝過你兩場了,你有什麽不服的。”
阿科站在原地,今天達達部跟頭栽大了,打仗輸給漢人女首領還隻是被強力統治,達達部還是驕傲于勇力,隻說漢人yin險狡詐,出歪門手段,可要是堂堂正正的比賽也輸了,以後就隻能夾着尾巴做人,山谷都呆不下去了。
“那也是二對二,赢三場才算赢,我要向漢人挑戰武藝。”阿科不服氣地道。
劉璋聽了老者的翻譯,心裏奇怪,就算兩場是外族人打的,可達達部的确一場沒赢,咋變成二比二了。
“将軍不用聽阿科蠻纏。”老者道,看了一眼阿科,轉向劉璋小聲道:“将軍,阿科此人雖然專橫跋扈,目高于頂,但是武藝确實厲害,十七八歲的年紀,我們幾十個部落的人,沒人是他對手。
尤其是一手劍法,阿科一直以戰勝當年匹馬入賀蘭山,隻身取羌族首領首級而歸的漢人劍術宗師王越爲目标,一口寶劍使得出神入化。”
劉璋轉向王雙:“敢挑戰嗎?”
“有何不敢。”王雙站起來。
王雙和阿科站到場中,徒手搏鬥起來,兩人好像都是狠角se,招招用盡全力,出手狠辣,打的難解難分,王緒驚訝道:“這王雙徒手武藝不俗啊,是拳擊一等一的好手。”
王緒武藝平平,卻所學甚雜,各種武藝都知道一點,當初就是因爲看的眼花缭亂,劉璋才收了王緒做親兵隊長的,作爲旁觀者,能分清楚拳術高下。
劉璋颔首道:“這樣說來,阿科的武藝也很厲害了?”
場上王雙和阿科竟然鬥的不分勝負,招招往對方要害上打。
王雙一個勾拳,打翻了阿科下巴,阿科仰天倒地,在倒下的同時,一腳踢在王雙下yin,王雙隻感覺下體一陣火辣,不知道以後還能不能起事。
可是,畢竟是阿科倒下了,王雙還站着,阿科落了下風,阿科站起來,手掌一伸,達達部族人遞來一把佩劍,并向王雙做出取劍的手勢。
王雙拿出自己佩劍。
“啊。”
“啊。”
兩人各自大叫一聲,向對方砍去,“铿”,隻聽一聲金屬脆響,一陣明亮的火花閃過,氐人們驚呆了。
劉璋也jing神一震。
隻見阿科的佩劍齊劍柄而斷,王雙一把劍直接砍向了阿科脖頸,在幾毫米外停住。
在武器原始的氐人部落,阿科的佩劍已經算是氐人部落最好的了,算是寶劍,卻在王雙一砍之下折斷,除了王雙的劍好之外,阿科的劍實在不咋的。
“呀達。”阿科大吼一聲,滿臉不甘,可是已經輸了,還是在自己最得意的劍法上,隻走了一合輸的,自己又能說什麽?就要下場帶人離開。
“等等。”王雙喊了一聲,阿科聽懂了王雙的漢話,回過頭來。(未完待續。)
ps:#暴君劉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