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暫代頭領。”高塔一邊砍殺,一邊回答。
“立刻率領你的兵馬撤向一旁,爲西涼軍讓出退路。”魏延沉聲喊道。
“什麽?”高塔,鐵托等青衣羌頭領大惑不解,這個時候青衣羌在西涼軍最後方,隻有青衣羌可以遏制西涼軍退路,讓裏面川軍将被切成小塊的西涼軍分割絞殺,此時讓道,不是放虎歸山嗎? . .
“快點。”魏延不耐煩喊道。
“魏延,你是要背叛劉皇叔,還是瞧不起我們青衣羌戰力?”高塔怒聲道。
“沒時間與你羅嗦。”魏延突然出馬,一刀向高塔斬下,異變來得太快,高塔來不及反應,舉起彎刀格當,魏延卻直接棄了長刀,順手拔出佩劍,将高塔從馬上挾持了過來。
周圍青衣羌盡皆凜然,鐵托又驚又怒,高塔也猛然變se,大吼道:“魏延,你當真要造反嗎?”
魏延對着圍過來的青衣羌喊道:“别過來,我知道你們不怕死,也可能不怕你們的首領死,但是。”魏延對高塔道:“你叫他們讓出一條道路,保證你們和我川軍都不吃虧,否則後悔莫及。” . .
“如何信你。”高塔喊道。
青衣羌陣sao動,已經有西涼趁隙逃走。
“我凋身一人而來,我的xing命也在你們手中。”
高塔沉吟一下,眉頭一皺,向青衣羌兵喊道:“照他的做。”又對魏延道:“魏延,你可想好了,若你縱敵逃走,就算我們不殺你,劉皇叔也不會放過你。”
“多謝首領配合。”
青衣羌讓開一條道路。,裏面的西涼騎奪路而走,大約沖出去三千騎,魏延猛地放開高塔,大聲道:“立刻下令,兩千人封鎖後路,其餘人掩殺西涼軍逃兵。一個也不可放過。”
放了又追?高塔完全不知魏延唱哪一出,隻見魏延單槍匹馬,當先殺了出去,猶豫一下,既然是川軍上将軍的命令,自己聽了,撈到好處是自己的,若有罪過,也是魏延背。何所懼之。
高塔大喝一聲,傳下魏延的命令,鐵托率領兩千騎插入後方,努力封住西涼騎逃走的方向,高塔與魏延率領騎兵向西涼逃兵追出。
“殺。”
“嗚嗚嗚。”
西涼騎士氣崩潰。在青衣羌騎的追擊下,紛紛奪路而逃,就在這時,高塔遠遠看見。從一個山口出現大軍,正是西涼騎兵,源源不絕。
高塔猛然想起。這是西涼軍的留守大軍,是在馬超的命令下,前來支援的。
而就在西涼騎冒頭的同時,西涼敗兵被青衣羌騎沖垮,向前方潰敗,與來增援的西涼騎撞在一起。
增援西涼騎大半沒上到原野,還在丈寬的山路上,被敗兵一撞,立刻大亂。
高塔終于明白魏延的意思了,如果青衣羌騎兵不讓出後陣,就要面對這支萬人騎兵夾攻,到時候不但守不住後方,還會損失慘重,魏延是要驅趕敗兵,将這支西涼生力軍擾亂,趁勢掩殺。
西涼增援騎兵在山路大亂,青衣羌騎兵掩殺,援軍未至既潰,原野上的西涼軍完全潰敗,四散突圍,原先依附韓遂和青衣羌的羌兵紛紛棄械投降。
馬鐵馬休護了重傷的馬岱馬超突圍,西涼軍在整個原野上奔命。
川軍終于取得絕對優勢,一雪半月之前的潰敗之恥,全軍向西涼騎掩殺,青衣羌兩千騎兵太過薄弱,被西涼騎沖開,上萬騎向山口逃跑。
青衣羌四千騎兵正在追擊前方潰兵,高塔一見後方大量敗兵湧來,大急,對魏延道:“上将軍,如何是好?”
魏延面se一沉,凝重道:“首領,如今沒有别的辦法了,隻能繼續追下去,追死爲止,一旦停下,後面的潰兵就能将你們粉碎。”
高塔心一跳,再看了一眼魏延面se,魏延焦急而憂慮,咬咬牙,大聲道:“好,追,全軍追殺。”
青衣羌騎向前方的潰兵追去,潰兵攪亂西涼援軍,後面的西涼大股敗兵緊跟在青衣羌之後。
…………
“參見漢大将軍劉皇叔。”
一衆羌人頭領向劉璋跪拜,這些羌騎部落基本是依附韓遂和中立的,本來就并不是願意随馬超南下,如今潰敗,怎麽可能一起送命。
“我等被馬超脅迫,冒犯劉皇叔,還請皇叔恕罪。”一衆首領惶恐地道。
“衆位首領客氣。”劉璋帶着親兵騎馬到了衆首領面前,望着前方如chao湧動的大軍,“衆位首領攜草原之師,犯我漢土,本罪不容恕,但是本侯念在你們被馬超脅迫,青衣羌之事,本侯了然,不會追究。
但是,你們必須明白你們自己的處境,今ri你們棄暗投明,脫了馬超控制,馬超會甘心嗎?馬超号神威天将軍,如果他回到西涼,會怎麽辦?”
“皇叔的意思是?”
“蒼狼,對獵物窮追不舍,斬盡殺絕。”劉璋冷聲道。
衆首領互相看一眼,立即捶胸行禮:“我等這就去取馬超首級。”
衆首領上馬,匆匆集合自己的部曲向馬超殺奔而去。
劉璋看着羌騎遠去,沉聲下令:“楊任,黃忠。”
“在。”
“率領步軍随羌騎之後,追殺西涼軍。”
“是。”
“胡車兒。”
“在。”
“收攏殘餘羌騎和投降西涼騎,與我們的騎兵混編,組建騎兵,并收攏戰馬。”
“是。”
劉璋對胡車兒道:“記着,對先零羌諸羌和西涼騎,強制收并,對未依附馬氏西涼騎,采取自願收并,但是,講清楚我們的好處。”
胡車兒笑道:“放心主公,羌人崇慕漢化,我們又是爵位又是厚祿,嘗到好處,誰願意回草原與天搏命。”
這時,一支小部隊開了過來,魏延下馬伏拜:“魏延參見主公。”
“魏延,你好大的膽子。”劉璋緊皺眉頭,冷然看着魏延,厲聲道:“大戰激烈,爲何救援遲緩。”
“主公容禀。”魏延夯聲道:“末将本是要在西涼軍突入中軍時救援,但探馬來報,西涼萬騎來援,如果末将救援,必被兩面夾擊,八千步兵jing銳頃刻覆滅,末将是在等西涼援軍剛剛進入戰場,立刻發起攻擊,西涼軍兩軍相合,必亂。”
“有些道理,那如果在西涼援軍未進入戰場,本侯中軍就已經被破,你怎麽辦?”
魏延拜道:“末将不願徒加傷亡,就算主公中軍在西涼援軍來之前被破,末将八千步兵加入戰場也于事無補,反而是主公大敗,向陽平關撤退,西涼軍合二爲一,末将再殺出,可掩護主公撤退,西涼軍被步兵纏繞,又被突然攻擊,主公或可在西涼騎兵追到前,重新布防陽平關。”
“jing打細算,那要是本侯死在戰場呢?”劉璋伏低冷冷盯着魏延,衆将都看向魏延。
魏延擡頭看了劉璋一眼,眼眸中閃過一絲驚慌,低下頭,無言以答:“請主公恕罪。”
“我現在不是要治你的罪,你的表現本侯看在眼裏,打張任旗幟,銅鑼鼓噪,震懾西涼軍,輕易擊潰西涼軍援軍,還将青衣羌夾在了敗兵中間,以死爲我川軍作戰。
你雖然最後出現,但西涼軍全軍崩潰,你功不可沒。
可是,本侯現在不關心這些,我隻問你,魏延,如果本侯将死,你來救援你也會死,你會不會救援?”
劉璋的最後一句話,每個字清晰傳進魏延耳中,魏延跪拜在地,沉默良久,擡起頭拱手道:“末将必拼死救援。”
“哈哈哈哈哈。”劉璋看了魏延一眼,突然爽朗大笑,坐正身體,看着遠方道:“好,我相信你,但是請你記住你今天的話,江陵第一次,今天是第二次,如果有第三次,你隻有兩個選擇,要麽投敵,要麽,自裁。”
魏延跪在原地一動不動,良久雙手伏拜:“末将終生不會背叛主公。”
“好了,不用拜了,說說,你其他軍隊到哪兒去了。”劉璋看到魏延帶出來的兵力很少,隻是銅鑼手很多,旗幟打的多,在山林裏看起來就很多。
魏延站起來拱手道:“末将沒想到西涼軍有軍突然反叛,有了他們,末将的步兵就沒什麽用,于是我将兵馬分成兩隊,一隊兩千人鼓噪呐喊,一隊六千人,直襲西涼軍大營,現在應該西涼軍大營已毀,六千軍隊進入鐵龍。”
劉璋一皺眉,看向魏延:“你說你的軍隊現在去鐵龍布防了?”
魏延應道:“是。”
劉璋騎在馬上沉默,側頭問法正道:“孝直,你說魏延的六千步兵能擋住西涼敗軍嗎?”
法正分析了一下:“很難啊,雖然魏延的步兵都是我軍jing銳,還有兩千主公的東州親兵,就算硬抗騎兵也不懼,但是畢竟人數太少,又沒有守城物資,西涼敗軍隻要人數夠多,很容易沖破的。”
“也就是說,能否守住,全看我們追擊的效果,隻要追殺得好,西涼軍就能被這六千兵卡在鐵龍到陽平關之間。”
“主公待如何?”(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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