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人被辱的原因,僅僅是因爲他是庶族,寫了一篇徐庶看來堪稱絕佳的文章,傳看于衆士子,就被一名嫉妒的世族子弟羞辱。
徐庶殺人後改名爲庶,也算是對身份的一種自嘲。
司馬徽不但資助學資,救治母親,還在自己殺人後收留自己,如果沒有司馬徽,自己這一生不知會有多麽不堪,現在他讓自己來投效劉表,自己又能說什麽?如果自己死了,就算是對恩人的報答。
夜風時勁時緩,吹拂不絕。
“今ri你去見劉璋的結果如何?”徐庶長長地出了一口氣,将自己從思緒中拉回來,神se平靜如常。
李嚴沉吟了一下道:“劉璋那厮太可惡,收了禮物卻不肯答應我們的條件,竟然隻答應緩攻五ri,這五ri分明是爲整頓軍隊之用。”
徐庶點了點頭,歎道:“劉璋崛起太快了,其人xing難以被人把握,這半年裏劉璋的表現,與前幾年判若兩人,我還是沒琢磨透他,聽說劉璋曾爲了蕭芙蓉與群臣翻臉,原本以爲他是一個抛不開兒女情長的xing情君主,所以特地備下了讓蕭芙蓉鍾情的禮物,卻沒想到會是這個結果,又一次低估他了。”
徐庶笑了一下,長聲道:“一代枭雄,又不拘于常理,難怪他能在逆天而行的道路上走這麽遠,正方,你的眼光沒錯。”
李嚴眉毛一蹙,拜道:“先生,既然李嚴說了跟着先生,先生要留在劉表帳下,那我就不會再動投靠劉璋的心思,現在我隻想知道,劉璋不答應我們的條件,又用騎兵監視我軍,隻要我們撤退,小股部隊必被騎兵殲滅,撤退多了,白川城不保,我們該怎麽辦?”
“不要動城頭旗幟。”徐庶轉身向城梯走去。
“就這麽簡單?”
徐庶提劍走下長梯,感受着換季的大風,一片清涼,呼吸一口清新的空氣,朗聲道:“剩下的,那就看天意,看天決定我們生還是死。”
…………
川軍休整完畢,張任率領大軍攻打白川城,劉璋與法正站在高高的山脊上,俯視着整個戰場。
沖城車,投石車,井欄,一排一排地被推向城樓,士兵呐喊着沖向白川的城門,高沛揮舞着大刀,身先士卒,在連弩陣的掩護下,沿着雲梯攀爬,直上到距離城頭半米左右,城樓上弓箭桐油齊下。
親兵高舉着盾牌爲高沛掩護,還是沾上了火油,身上起火,高沛不管不顧繼續登城,一刀挑下一個荊州士兵,爬上城頭,與荊州兵血戰在一起。
城頭缺口被打開,就在這時,川軍後方突然殺來三支荊州兵馬,從三面向川軍突入,川軍後陣大亂。
“高将軍,後方又亂了,撤退。”副将勸道。
“不,我不撤。”高沛連砍幾名荊州兵,帶着身後的親兵繼續拼殺,副将一刀刺死一名敵兵,邊戰邊道:“不行了将軍,沒有後隊支援,我們堅持不了多久的。”
城頭徐庶看見川軍突破了城防,調集後備隊向高沛圍攻,眼看一大群敵兵壓過來,副将顧不得那麽多,上前拉住高沛就往後拖。
山脊腰上一小塊平地,劉璋坐在草地上,捶着爬山累酸的腿,看着如chao水般撤退的川軍,一邊捶腿一邊對法正道:“孝直,這是我們第幾次撤退了?”
“記不清了。”法正搖搖頭:“攻城已經三天了,小小的白川城,竟然守了這麽久,徐庶這個荊襄名士名副其實啊,竟然用五天時間在樹林中築起了一座大寨,不但将白川城内的兵力分散開來,還與白川城形成掎角之勢,城防兵力調配有度,一時之間,恐怕難以攻下。”
川軍休整了五ri,而就在這五ri間,徐庶利用川軍的遊騎大多在西面和北面,偷偷派人出城,在南面樹林就着地勢,打樁架木,白川城頭的荊州軍旗數目一直未變,成功地瞞過了川軍哨騎。五ri後荊州兵砍盡周圍樹木,一座大寨聳立在川軍眼前,讓川軍将士都是一驚。
“你看這樣下去,我們什麽時間能攻破白川?”
“十天到半月。”法正想了想道,現在川軍無論士氣兵力還是兵員素質,都占優勢,荊州兵靠着低矮的白川城,就算有大寨互相呼應,也絕不可能守太久。
“半月。”劉璋默念一遍,望向遠方的戰場。張任已經在重新組織兵力,準備下一次進攻,劉璋淡淡地道:“多等十五天倒是無所謂,我們騎兵監視着荊州軍,他們想跑也跑不掉,不過就怕夜長夢多,徐庶何等人物,會這樣死腦筋守十五天嗎?”
劉璋敢肯定,如果自己就抱着這種心态攻打白川城,最後肯定贻笑大方,追悔莫及,必須盡快想出迅速拿下白川的辦法。
山風凜冽,劉璋伸出手掌,在空中攤開,感受着空氣從指甲縫中流過,歎道:“夏季要到了,襄江的換季風真夠大的。”
川軍停止了攻城,在白川城外五裏駐紮,李嚴在城頭看得,對徐庶道:“先生,今ri川軍爲什麽隻攻了半ri?往ri可都是連續攻打的。”
徐庶臉se沉靜,布衣随風飄飛,看着遠處的川軍道:“他們是要改主攻方向了,通知大寨的張虎将軍,小心把守,務必堅守六天。”
“六天?”李嚴疑惑。
“也許五天,看天意了。”徐庶搖搖頭,站了一上午,感覺有些累,坐在城牆的石墩上,靠着石壁半卧。
李嚴本以爲徐庶建立大寨是要在白川城死守,每ri看着川軍一次次突破城防,憂慮萬分。
佩服地看着能掐會算的徐庶,李嚴實在想不出徐庶這個時間是怎麽算出來的,現在川軍的近萬騎兵就在左近,隻要荊州兵出城,就會被殲滅。
六天?能幹什麽?
e=《晁氏水浒》]晁蓋有子,力大無窮,義薄雲天!水浒同人奇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