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來講和。”李嚴拜道。
“笑話。”劉璋袍袖一揮,不屑一顧地道:“逆賊劉表,勾結國賊曹cao,本官乃大漢皇叔,豈能與國賊講和?李嚴,本官告訴你,講降可以,講和,本官今天心情好饒你一命,你自滾。”
既然劉表派使者來了,就輕易不會走,李嚴已經感覺到大帳的氣勢,劉璋索xing讓他多感受一點。
“皇叔難道就不看看講和之物?”李嚴神态自若,他當然知道劉璋對劉表栽贓陷害,可是這些名義上的東西,大家心知肚明,自己反駁也無用,隻能忍了下來,不置一詞。
“姑且看看逆賊拿什麽對本皇叔谄媚獻寵。”劉璋聽李嚴這樣說,倒好奇起來,白川一戰,川軍獲勝,本來就處于劣勢的荊州軍處境更加堪憂,劉表爲了講和,說不定真能拿出好東西。
李嚴手掌拍了三下,兩名白衣勝雪的女子從帳外走進來,滑膩的皮膚,jing緻的臉蛋,立時吸引了衆将的目光。
女子雖美,卻是凡物,劉璋一看是兩名女子,大失所望。
“本官不與逆賊做任何妥協交易,你帶着她們滾。”劉璋興趣索然,義正言辭地道。
“等等。”李嚴走到兩名女子身前,從兩女手中拿過一把白se的劍,衆人一驚,劉璋也定住了眼睛,剛才隻看到兩個女子走進來,卻沒見到兩女手中捧着一把劍。
這把劍的劍柄和劍鞘通體雪白,竟與兩名女子身上的衣服一個顔se,捧在白皙的手掌上,渾然一體。
士兵将劍呈上來,劉璋拿過來上下看了看,拔劍出鞘,劍鋒森寒,劉璋一劍插入地上,輕輕用力,劍刃插入一半,果然鋒利無比。
劉璋拔劍還鞘,看着這把白劍,點點頭,果然是寶物,可是,自己要這把劍幹嘛?沖鋒陷陣嗎?
正要再慷慨陳詞一番,把劍扔給李嚴,卻突然發現身後的蕭芙蓉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這把劍。
“你認識這把劍?”劉璋将劍遞給蕭芙蓉。
蕭芙蓉接過劍仔細看一眼,對李嚴道:“這位大人,這把劍可是白玉劍?”
“姑娘好眼光啊,此劍正是三大名劍之一的白玉劍。”李嚴贊道。
“什麽是白玉劍?”劉璋疑惑地問蕭芙蓉,看樣子名氣很大。
“我師父曾經說過,當今世上有三把利劍,皆是鑄劍名師一生經典之作,一把是天子劍,爲大漢天子世代傳承,隻是聽說曹ao将之命名爲倚天,就再也沒還給天子了。第二把劍是月影劍,别名淚痕,聽說在劍師王越手上。白玉劍是一把女劍,在三劍中排行最末,卻也号稱吳越第一,百越之首。”
“這麽厲害啊……那這把劍就送給你了。”
“啊?”蕭芙蓉愣了一下,臉上閃過一絲驚喜,她從小學習劍術,凡是習劍之人,都對名劍情有獨鍾,這把白玉劍連師父都想得到,更别說自己,這白玉劍當真稱自己心意。
可是喜se一閃而逝,這把劍是劉表使者獻上來的,爲求和之物,如果因爲自己喜歡這把劍,就讓劉璋答應了求和,自己豈不是太任xing,成了紅顔禍水嗎?其他川軍文武怎麽看待自己,蕭芙蓉管不着也不想管,但是自己得清楚自己在做什麽。
蕭芙蓉有些不舍,但還是堅決地将白玉劍遞還給劉璋:“這把劍好是好,但我也不是太喜歡,佩劍還是用慣了的好。”蕭芙蓉說着,擠出一絲笑容。
劉璋看了蕭芙蓉決然的小臉一眼,心裏猜到她的想法,把劍拿了過來,白玉劍光滑冰涼的觸感離手,蕭芙蓉隻感覺整個心都頓時空了,好像一個财迷看到面前的金山瞬間化着一道白煙一般。
劉璋将白玉劍拿在手上,對李嚴道:“劉表叫你來講和,憑什麽?荊州剛剛經曆白川之敗,實力已經大損,現在我軍士氣高昂,荊北彈指可定,劉表以爲拿這些東西賄賂本官就可以苟延殘喘嗎?回去告訴劉表,白玉劍和女人本官收下了,但是講和,斷無可能。”
“……”
不止李嚴,荊州衆将都愕然了,天下哪有這樣的道理,禮物收下,條件卻不肯答應,任李嚴也是一名有辯才之人,一時竟不知怎麽答話。
劉璋冷着臉繼續道:“劉表本爲逆賊,天下百姓無不厭棄,州牧之名早已名存實亡,這白玉劍和那兩名美女都是劉表借州牧之名攫取,本官将其沒收,合情合理,你們說,是不是啊?”
“是啊是啊。”
“合情合理。”
衆文武紛紛附和,李嚴站在原地,臉憋的豬紅,看着那些喜笑顔開的川軍将領,隻覺得這大帳坐的一幹人,都是多麽厚顔無恥的一群人啊。
“這白玉劍和美女就當利息了,叫劉表洗淨了脖子等……”
就在這時,法正朝劉璋使了個眼se,劉璋停頓了一下,忽然會過意來,立刻轉彎道:“洗淨了脖子等幾天,看在白玉劍和美女的面上,本官給他五天時間考慮,若是不降,本官攻進白川城,老少不留。”
李嚴臉含憤怒地看了劉璋一眼,強壓下要噴發的怨氣,向劉璋一拱手,“皇叔,告辭。”四個字,每個字都是從牙縫裏生擠出來。
李嚴一甩長袍,走出了大帳,衆将哄堂大笑,經李嚴一鬧,帳中氣氛好了許多,劉璋面帶笑意,看了那兩名美女一眼,對衆将道:“今ri作戰辛苦,這兩名美女你們下去抓阄,抓到誰算誰的。”
“喔!”
本來以爲那兩嬌滴滴的美女劉璋會收了,沒想到賞了出來,還是“抓阄”這麽“鬥智鬥勇”的方式,一衆将領立時興奮起來,全部紅着眼睛看向那兩美女,沙摩柯一雙碧眼都快滾出來了,吓得兩個美女不斷往後縮。
“主公,今晚你跟蕭姑娘睡嗎?”好厲害突然嘿嘿向劉璋讪笑,蕭芙蓉的小臉一下子變成一塊紅布,心裏罵死了好厲害這個不分場合的死人。
劉璋jing惕地看了好厲害一眼:“你要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