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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疆被攻破六座州縣事小,要是昌平被鞑子攻破,甚至天壽山十二座皇陵被挖,那可就是震動朝野了......
兵部尚書張鳳翼大驚,爲了身家性命着想,令人傳信給鎮守昌平的大明官兵,道:“死守昌平縣!昌平失,賀某、巢某提人頭來見!”
賀世壽收到了信件後,找到了巢丕昌問道:“巢丕昌,本官問你,昌平縣能守住嗎?”
巢丕昌苦笑道:“鞑子十萬大軍皆是百戰百勝的雄師,兵鋒鼎盛、銳不可當!換做是兩萬關甯軍,也未必能守住,何況我兩萬天津鎮士卒?如無援軍,恐怕難免會失守!”
賀世壽道:“張鳳翼讓我死守,怕是不能不派援軍吧?”
巢丕昌道:“如是張尚書能做主,自然有可能派援軍。但是,要是高監軍做主,那就懸了.....”
高起潛雖有知兵之名,其實卻是膽小如鼠,毫無大局觀。他的戰略就是,集中精銳的兵力,龜縮在安全地區,坐視鞑子肆掠各州縣,堅決不派援軍。之後坐等各地勤王兵馬趕來,鞑子自然而然退兵。
等到鞑子退兵後,高起潛再仗勢欺人,搶奪友軍戰功便是。[]友軍們迫于高起潛的淫威,隻能任由他欺淩。
所以,高起潛曆年領軍作戰,雖然無能透頂,卻是竊取了一堆的戰功,從而獲得了“知兵”的評價。
當年,巢丕昌奉命去山東平孔有德叛亂,也是在高起潛手下聽令行事。對于高起潛的手段,了解的非常的透徹。當初,巢丕昌也是爲高起潛鞍前馬後,盡力效忠。
不過,巢丕昌畢竟是走東林黨的路線,不可能成爲高起潛的嫡系。
當巢丕昌将軍中的各種内情,講解給賀世壽聽聞。
賀世壽聞言後面色慘淡,恨恨道:“死守?這是将本官往死裏逼啊......”
巢丕昌笑道:“大人,我觀鞑子,一面與居庸關的大同鎮作戰,一面與我天津鎮作戰。居庸關的戰略意義,遠遠超過昌平。攻破我昌平,不過是錦上添花。如果,我們與鞑子達成默契,任由他們攻居庸關,我們不援。換取鞑子不攻昌平,大人您覺得......”
賀世壽感覺臉上青筋直跳,半晌後,頹然道:“私通鞑子,可是要誅九族的!”
巢丕昌道:“昌平失守,同樣也是死!再說,書信往來隻要做的隐秘一些,誰能知道?”
賀世壽忽的警惕道:“你與鞑子有書信往來?”
巢丕昌斷然道:“大人,你這是冤枉下官了。下官身爲大明臣子,怎麽可能與鞑子書信往來?”
賀世壽道:“那你如何能保證能夠聯系得上阿濟格?”
巢丕昌悄聲道:“下官剛巧認識幾名晉商,他們生意不但做到九邊地區,更深入塞外,與蒙古人,與滿清的高層關系密切。昌平城内有不少晉商的分号,下官也是聽了一名商人的建議......”
賀世壽聞言道:“這件事,你自個去辦,本官是完全是不知情!”
“下官曉得!”巢丕昌心中鄙視。
這賀世壽賀大人,被東林黨人作爲一名棄子,卻還擺着天津巡撫的架子。不過,巢丕昌也是與賀世壽是兩條腿被綁在一起的蚱蜢,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當然了,巢丕昌心裏想的更多的是,他在天津攢的百萬兩的私房錢。明末整個官場已經**,文官有文官的撈錢辦法,武将有武将的撈錢辦法。
在天津鎮做總兵,手下3萬官兵。每年經手的物資、銀饷,擁有五六十萬之巨。巢丕昌細水長流的喝兵血、吃空饷、倒賣軍用物資,不到十年時間倒積攢了百萬身家。
原本,他倒是覺得賺夠了,有意退隐至江南。不料,還未下定決心辭官,便被派到了抗鞑前線!
鎮壓農民起義,以及鎮壓大明境内的兵變,巢丕昌還能夠湊合。但是,與鞑子作戰,巢丕昌毫無半點信心。
事實上,巢丕昌也曾是關甯軍出身,而關甯軍在後世,被一些曆史學家認爲“内戰内行、外戰外行”的典型。
與鞑子打仗,關甯軍是孬種,而遇到農民軍,3000關甯軍能夠追着3萬農民軍碾壓。
哪怕是正宗的關甯軍,也打不過鞑子。更何況,巢丕昌僅僅是年輕的時候,在關甯軍鍍金,混了點資曆呢!
離開了賀世壽的駐紮的臨時府邸。巢丕昌來到了一家名叫“清風樓”的酒店中。
昌平縣城大量的百姓撤離,使得城内生意冷落。
“清風樓”由于是晉商開設在昌平的據點,不但沒有撤掉,反而越發的活躍起來。這種詭異之極的現象,令巢丕昌嚴重懷疑,清風樓是鞑子的細作。
不過,巢丕昌并不懼對方是鞑子的細作。因爲,他正在想方設法,與鞑子取得聯系,希望鞑子與他配合一下,讓他守住昌平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