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紡織公司,最初是創立在天津衛城。//無彈窗更新快//[](·~)後來,生産基地逐步轉移到了葛沽,李慎之的工作重心自然也轉移到了葛沽。
隻有在與海外客商談生意時候,李慎之才會去天津衛城。李慎之爲了方便在葛沽居住,自然是在葛沽買房置業。
原本,李慎之倒沒有堕落爲一名房地産投機者,不過,卻是受到将岸的影響,開始大量的投資了葛沽的房産。
爲了發展葛沽的經濟,将岸可謂是使盡渾身手段。
因爲,葛沽政府,就是當地的最大的房地産開發商,甚至是唯一的壟斷級房地産開發商。爲了政府的财政利益着想。
将岸在葛沽不斷鼓吹——在葛沽買房置業,比在江南買良田更劃算!
江南那邊一畝水田高達30兩銀,年純利潤達到3兩銀,十年才能夠收回本錢。這還是不考慮旱災、水災、蝗災、兵禍之災之類的飛來橫禍。
而葛沽住房,年初的售價是一平米1兩銀。而一平米住房拿來出租,月租金1文錢,年租金12文錢。看似收益率隻有1.2%。但是這才半年多時間,葛沽的住房售價達到2兩銀一平米,而且還供不應求。【新】[~]
按照将岸的說辭,将來三年之内,葛沽房價5兩每平米,十年以内每平米房價10兩以上。
葛沽房價與京師看齊,也将會是大勢所趨。
京師房價貴,是因爲達官貴人多,他們在京師購買宅院,占用了大量的土地,從而推高了北京的房價。
而北京的房租貴,這是因爲每隔三年的科舉考試,便會有全國各地的考生,前來北京趕考。
而許多的考生,甚至爲了科舉、做官着想,常住在京城。數萬名考生,絕大多數都是出身地主富商家庭,平均消費能力高,能夠承受得起高昂的京城房租。
崇祯年間,在京師哪怕是一間破舊的柴草房,租給趕考的學。一年的租金收益,也會超過一兩銀。如果有一畝宅院出租,一年五十兩以上的收入,比起江南水鄉的上等良田更爲賺錢。
當然了,科舉考試實際上,也催生了北京房地産、租房業務的繁榮,造成了這個數萬計的包租公、包租婆,靠着房租錢就足以過着富裕生活。
别的城市,由于沒有科舉考試這種宏觀政策影響,租房的生意很難形成繁榮的市場,更别提房地産生意。[](·~)
而葛沽的情況與大多數地區不同,雖然沒有大量的趕考學。不過,葛沽的工商業經濟繁榮,會造成大量的工薪階層租房、買房。
葛沽現在的情況是十萬契約奴,随着他們的合約不斷的到期,逐漸會變成工薪階層。
工薪階層,也必須租房才能夠在葛沽立足。受夠了租房每月繳納租金之後,并且沒有房産便沒有歸屬感,選擇買房肯定是他們的迫切需求。
十萬潛在的買房、租房消費者,足以支撐葛沽未來房價、房租的暴漲!
李慎之一年的薪水加上分紅,可以達到1萬多兩銀,每年消費不過千兩,手中倒積攢大量的餘錢。
原本李慎之倒是想在松江買田産,不過在聽了将岸鼓吹之後。不免開始心動,先是購買了兩套住房,面積300多平米,最初每平米投資不過是1兩銀,後來房價漲到每平米2兩銀。李慎之屬于最早嘗到甜頭的投資者。
而且,葛沽政府控制出售的商品房總量,每月而不過是銷售20套左右,所銷售的房産,僅僅相當于葛沽政府每月投資建成的商品房的10%左右。
而能夠在葛沽買房,早就成爲葛沽經商、打工者标榜的成功标志之一。
而各路有餘錢的商人,購房興趣被勾引的大增。
于是,每月政府售房時,房價都扶搖直上,尤其是到了兵荒馬亂中,前來避難的鄉下土豪們,到了葛沽避難,都是帶着大量金銀财物。
享受了葛沽優質的教育、醫療、衛生、交通、購物、安全等等便利的環境之後,願意在葛沽買房的有錢人,也多不勝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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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食住行!每個人都需要的,這是剛性需求.......”
李慎之将自己所學到的理論向鄭芝豹解釋說道:“糧食價格從明初的100文一石,漲到了現在的3兩銀一石,30倍的漲幅,這就是因爲,人們吃飯是剛性需求。而糧食産量的增長,跟不上人口的繁衍速度,所以200年之間,糧食漲價30倍!”
“葛沽的住房也是同一道理,在葛沽謀生的,肯定需要租房和買房,而葛沽的土地和房屋是有限的,剛性需求,造成房價會不斷攀升......”
鄭芝豹忽然問道:“要是十萬契約奴合同到期之後,不準備留在葛沽,而準備去其他地方謀生呢?”
李慎之笑道:“去其他地方?那裏有葛沽這麽好的環境,月最低工資1兩銀。各種生活必需用品的價格,柴米油鹽醬醋茶.....什麽都便宜,任何貨物應有盡有!離開了葛沽,他們能夠有如此好的工錢和生活待遇嗎?”
鄭芝豹點頭道:“有道理!李兄不愧是商業大家,小弟聽君一席話,對于房産也大感興趣,李兄可要多多指教!”
李慎之謙虛道:“哪裏哪裏!投資房産沒有别的訣竅,隻有一個經驗——炒房要聽黨指揮!”
鄭芝豹一愣道:“這和解?”
“所謂炒房嗎,就是買房主要是爲了更高價格賣出去對吧?2兩銀買房,準備10兩銀賣掉,賺個4倍差價!”
“房租錢什麽的,都是虛的,房價上漲才是真正暴利!”
“所謂炒房,就如炒茶葉一般,炒的火候差不多了,就是賣錢盈利的時候!”李慎之笑道。
“對,對,對!種田也好,做海上生意也吧,風險都是太大。如果葛沽的房能夠穩定漲價,也真是不錯的一筆投資!”鄭芝豹有點心動道,“那聽黨指揮什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