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小财迷!”蘇威翻了翻白眼,但還是無奈的從口袋中拿出一個硬币交到小女孩手中。
“喂,你呢?”小女孩搖晃着鬧到,将手伸到張狂的前面。
而張狂就那麽愣愣的站着,沒有反應...
曾經有個小女孩,跟眼前的她一樣,清澈的眼神,燦爛的笑容,特别是那顆小美人痣幾乎都是在同一個位置。
那年在中東傭兵戰場,張狂首次與紅色主義發生交集,那一年,張狂初步踏入傭兵戰場,紅色主義不知道通過什麽途徑發現了張狂是十三暗殺者之一的事情,其中紅色主義的一個分部聯合當時在傭兵戰場上最爲殘暴的殘神傭兵團對張狂進行圍剿。
當時張狂加入的那個傭兵團也受到了無妄之災,被連根拔起,如果不是有老頭子的事先通知,那也就沒有現在讓整個黑暗世界都感到頭痛的殘狼了。
那時候的中東戰場幾乎就是一個絞肉機,每時每刻都在死人,街頭上,郊區外,荒野上,随處可見持槍而立的人。
那時候的張狂從包圍圈殺出來的時候,已經身受重傷,慌亂逃竄中進入貧民區,是那個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小女孩把已經昏迷過去的他藏在地道洞内,避過了生死一劫。也是那個小女孩日以繼夜的照顧着他,讓他不至于流血過多而去見上帝。
那會那個小女孩說的最多的,就是想出去看看那個大人口中說所的美好世界是怎麽樣的,想出去聞聞那個美好世界的空氣是不是真的沒有硝煙的氣息。
那一天,張狂已經能夠自由落地行走,那一天,那個小女孩笑着說今天最後一次去找草藥就可以不用荒野了,那一天,那個小女孩走後,就不曾再回來過...
張狂傷勢好轉之後,在那個荒野找過,在那個貧民區找過,在那個子彈紛飛的街道找過,都不曾找那個笑着說要出去看看外面美好世界的小女孩。
一個星期後,張狂回到十三暗殺者總部,收到一份來自紅色主義分部給他的錄像帶。
錄像帶内,那些雜.碎将獸.欲完全發現在那個柔弱的小身子上,畫面的最後,是小女孩死不瞑目望着天空...
三個月之後,黑暗世界上有史以來最爲瘋狂的一幕上演,紅色主義位于美洲的分部被張狂一個人搗毀,連根據地都給張狂用炸彈炸了,如果不是佐崎天剛暗中幫助,現在張狂估計也沒能夠站在這裏享受生活了。
“小柔,别調皮!”蘇潇從裏面走了出來,溺愛的揉了揉小女孩的腦袋瓜,對着張狂輕笑道:“小柔就是這調皮的性子,别介意,裏面請。”
今天的蘇潇穿着一身很休閑的居家服,一雙平底布鞋,臉上也沒有那天晚上拒人千裏的冷漠,帶着淡淡的微笑,優雅,端莊。
“哦哦!沒事,沒事,小孩子活潑點好!”張狂從回憶中回過神來,略帶歉意道:“我今天沒有帶買路财,下次補上哈!”
“我不是小孩子...”蘇柔神情不滿的抗議了一句,但想了想這個家夥可是上次救過自己的恩人呢,還是不跟他計較了...
“張先生,請坐!”進門之後,蘇潇對張狂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張狂點了點頭,徑直走向沙發。
“小威,你先陪張先生聊聊天,我燒多一個菜就可以開飯了!”
“恩恩,姑,有我在,你放心!”小威沖了杯茶,遞給張狂:“高手,你現在缺不缺一個端茶送飯的徒弟?”
“我一個人自由慣了,這個就不用了!”
張狂搖了搖頭,這倒不是客氣話,他根本就沒這個打算,就像他曾經跟老頭子說的那樣,不要讓我教人,我隻會殺人。
“叔叔,你會飛嗎?”蘇柔安安靜靜端坐在沙發上,沒有去看她最喜歡的卡通片,而是将一直想要問的問題問了出來!
“爲什麽這麽問?”張狂好奇道。
“那天你就是從樹上飛下來的啊!”
....
十分鍾後,蘇潇從廚房走了出來:“小威,小柔,帶張先生過來吃飯!”
“高手,走,帶你嘗嘗我姑姑的手藝!”
餐桌前,蘇潇舉了舉酒杯,嘴角勾勒出一道迷人的微笑,緩緩道:“張先生,家常小菜,希望合你胃口!”
“客氣,我粗人一個,什麽都吃的下!”張狂其實很讨厭這種應酬式的飯局,但今天他還是來了,主要隻是想過來看看小柔而已。
“這一杯,僅代表我個人感謝你救了小柔跟小威還有我一命!”蘇潇舉起酒杯,誠懇道。
張狂沒有猶豫,跟蘇潇示意後,直接一口幹,紅酒...對張狂沒啥挑戰性。
蘇潇笑了笑,跟張狂一樣,也是面不改色心不加速的一口悶。
“張先生,這一杯,我代表青蛇幫敬你謝你!”
張狂的目光閃了閃,然後才緩緩道:“抱歉,我聽不懂你的意思!”
“第一杯酒,我喝的心安理得,畢竟你說的沒錯,我是出手救過你們,但這第二杯,我卻喝不得!”張狂輕輕放下酒杯,繼續淡淡道:“你沒必要代表青蛇幫謝我,沒這個必要!”
蘇潇愣住了,連蘇威都愣住了,張狂的話裏的意思很直白,你們青蛇幫壯大或者覆滅,關我什麽事情,跟我沒關系。
“你不用試探我,我對你們青蛇幫沒有任何興趣,我這個人比較懶散,所以比較讨厭麻煩!”
張狂舉起酒杯搖了搖才繼續道:“92年拉菲,很好喝,隻不過這滋味不對,不好意思,有點事情先走!”
說完之後,張狂直接起身離開,沒有給蘇潇或者蘇威任何挽留的就會。
“叔叔,你還會不會飛過來看小柔?”在張狂走到門口的時候,蘇柔弱弱的在後面說道。
“有機會的話,會的!”随後,毫不留戀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