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需要将自己心中的戾氣發洩出去的途徑,酒精與暴力無疑是此時最好的突破點。
環視四周,無關人員已經被清退,這說明一件事情,如果不是酒吧的保安
“酒精真她瑪的不是什麽好東西!”胃裏帶起的滾燙感覺,張狂搖了搖頭,驅散了一些暴戾的情緒,心中無比感慨,這酒到底是誰造出來害人的?
“來來,繼續來!”甩了甩肩膀,張狂朝着那些圍着他而又顧忌着什麽不敢出手的人出聲調.戲道。
想要發.洩的時候,就剛好有人送上來,世界上還有比這更美妙的事情嗎?
“贊美上帝,我請你喝酒!”舉起酒瓶,向天花闆搖了搖,張狂感歎道。
“他瑪的,幹死這雜.碎!”率先被張狂打趴在地上的男子滿臉兇煞,臉頰的血迹不止讓他疼,更讓他感到恥辱。
他今晚的計劃全部被張狂給搞亂了,如果張狂是一跳過江龍或者是跟他一樣的地頭蛇,那麽他認栽了,但問題是…張狂對于s市來說太過陌生,至少對于他的本色演出,沒幾個人知道。
“我看誰敢動手!”
依然一身輕佻的裝飾,依然一頭刺眼的紅色長發的汪淩緩緩從二樓上走了下來。
望着這些在會員酒吧動手的人,汪淩滿臉煞氣。
會員酒吧,顧名思義,必須是這個酒吧的會員才能夠進入,這裏隻招待青蛇幫的朋友以及貴客,而鬧事的男子,明顯沒有這個身份。
可現在,這個家夥不僅進來了,還帶着一大班人,還破壞了會員酒吧的規矩,更艹蛋的是,這個王.八蛋鬧事的對象還是這個昨晚幾乎以一己之力救了青蛇幫的人。
滿臉煞氣的汪淩撇了一樣張狂背後那兩個女人,臉上怒意更甚。
汪淩一來,整個酒吧立都安靜了下來,那群原本無比嚣張的鬧事團夥臉色也頓時變得十分難看。
“老汪,這個雜.碎先動的手,難道你們會員酒吧的規矩你忘記了?今天你必須給我一個交代?”被張狂破相的男子臉色難看的盯着汪淩,隻要此刻汪淩表現出一絲猶豫,那麽他就可以肯定傳言非虛。
“我跟你很熟?”汪淩的嘴角浮現一絲譏笑:“規矩,既然你跟我說規矩,那麽我就跟你講講規矩!”
“你有會員身份?還是你有什麽特權!”搖了搖頭,汪淩譏笑道:“你什麽都沒有,而你竟然敢進來會員酒吧鬧事,那麽現在跪下給我的貴客認錯,又不然,我倒是要看看你有幾條命給我折騰!”
…
鬧劇以一方尊嚴徹底掃地收場,這就是黑社會的殘酷,那些動不動就血拼到底的,隻能在港劇或者是好萊塢大片才能看到,現實世界中,混黑道的,在勢當力敵的情況下,或許有人血的一幕,但當一方徹底壓過另一方時,那就隻有尊嚴掃地的情景。
看着灰溜溜離開的破相男,張狂并沒有故意刁難。
他心中的暴戾氣息已經開始恢複,至少,他已經能夠控制,不會讓周圍的人感到不适。
“張先生!不好意思,打擾到你的興緻!”之前還滿臉兇煞要别人下跪的汪淩此刻滿臉帶笑的對着張狂說道。
那感覺,在林嘉俪眼中有一種說不出的詭異,似乎…眼前這個這座酒吧的主人,看來在s市黑道很有地位的紅頭發中年男子,似乎是在…讨好張狂。
“沒什麽,我隻是想喝喝酒而已!”對于汪淩的放低姿态,張狂并沒有什麽感覺,估計他們也收到兇鳄幫臣服的消息了。
“小柔已經出院了,我們龍頭想請張先生吃頓飯!”
“再說吧,最近有點忙!”腦海中那種作孽的負面情緒已經緩緩消退,張狂此刻看起來還是比較正常的。
“好的,那我就不在打擾了!”
這個世界怎麽了?林嘉俪有一種天翻地覆的眩暈感,一個看起來普普通通的打工仔,一個需要打兩份工的打工仔,竟然讓一個黑社會老大低頭彎腰,而那混蛋看來還一副心安理得的模樣!
經過這麽一打擾,林嘉俪什麽心思都沒了,當然,張狂也一樣,而且…林嘉俪是跟着張狂的腳跟離開酒吧的。
用她的話來說,那就是…安全啊。
一個長的人畜無害的同齡人,身手好到爆棚不說,還對她們兩人沒有什麽企圖,更主要的是…林嘉俪現在對張狂很好奇。
“喂,你真的是一個打工仔啊?”路邊蹦蹦跳跳的林嘉俪轉頭對着張狂嚷嚷道。
琪琪一如既往,安安靜靜的跟在林嘉俪的身後,沒有蹦蹦跳跳,但離林嘉俪隻有一個腳步的距離,就像是一個封鎖了内心冷眼漠視周圍世界的精靈,或者說幽靈更爲适合,她的身上,沒有看到這個年齡階段該有的活力。
“當然,我的工作地點你也知道啊!”張狂有些頭疼,身上那種的戾氣剛剛褪去,卻換來一個麻煩的包袱。
“那爲什麽那個看起來很有氣勢的紅發中年對你那麽客氣啊!”
“隻長智商沒長情商的娃!”心理诽謗着,張狂還是笑道:“我哪裏知道,可以今天他腦袋發燒!喂,我跟你說,你别跟着我,我走到哪了麻煩就跟到哪裏!”
“現在不是我跟着你啊,我在你前面呢!”林嘉俪一蹦一跳,完全沒有剛剛爲張狂改變了三次路線的覺悟。
大街太安靜,安靜的讓人感覺有些詭異,對于危險,張狂有着一絲遠超常人的直覺,隻是現在他也說不清楚s市誰還有這個膽量冒着這股方波還沒有過去的時候出手…
幾秒鍾後,直覺的預感出現…一輛黑色面包車陡然在街角的轉彎處出現,攔住林嘉俪的去路,在張狂的身後,另一輛黑色轎車卡住了退路…
林嘉俪受驚停下腳步,然而…沒有給她任何反應的時間,也沒有給張狂任何出手的時間,幾個帶着面具的持槍歹徒已經飛快的沖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