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沒有說完,張狂的目光已經微微一凝,随後雙手青根暴起,使勁往下按了下去……
燈光明亮的走廊,張明微微張大着嘴巴,不有些不可思議的看着這一幕,另一頭,林天與宋海兩人并肩而站,神色同樣有着震撼。
随着張狂那一按,整扇窗戶的玻璃猛然崩潰成爲漫天碎片,随後牆壁轟然坍塌,房間内,一個警員正在審訊着犯人,此時正被突如其來的坍塌吓的有些失神,驚慌失措的站了起來,望着這邊,看着站立在塵土飛揚中的青年,目瞪口呆,猶如看到惡魔一般。
被按進牆裏的這個人,警局方面的人或多或少都知道其身份,特别是刑警大隊方面的人,幾乎都知道有這麽幾個國安局的人。
所有人都有些愣滞,就連這裏實力最高的楊琅跟楚青衣兩人都有些反應不過來,他們沒有想到,張狂竟然是毫不猶豫的直接在警局就對國安局的人動手。
“呃,張,張先生,他們沒有對我怎麽樣,您這是,您這是要劫獄?”審訊室裏面,剛好是兇鳄幫的阿力,此刻灰塵過後,他正好看清楚張狂的模樣,不由得有些結結巴巴的說道。
望着這出奇的一面,阿力似乎有些被吓到了,一邊跟張狂打着招呼,一邊有些呐呐的說着,也不知道要表達什麽,眼角一直跳啊跳的。
審訊室的警員嘴角微微抽搐着,劫獄?有沒有這麽搞笑?現代社會還流行這個?
“在審訊啊?沒事,你們繼續,我隻是出手有些重了而已!這牆壁不牢固!豆腐渣工程!”張狂聳了聳肩,對着旁邊的警員笑了笑,揮了揮手示意他們繼續。
林天與宋海兩人反應過來之後,均是向着這邊快步走了過來,同時還在思考着要怎麽善後的問題,張明那邊,卻是在陡然間再度爆竄出一道身影,猶如奔雷,向着張狂的方向再度沖了過去。
那一瞬間,林天與宋海,楊琅三人幾乎同時拔槍,對準這邊:“住手!”
吼聲才落下,他們都還沒有來得及扣動扳機,一道青影已經從他們的身邊劃過,随後那個從張明身邊爆竄出來的聲音還沒有做出攻擊,就再度飛了出去,狠狠的砸在幾米開外的牆壁上,緩緩落地,癱軟在張明的腳邊。
“張明,我警告你,這裏是警局,是S市,不是你們國安局,如果你們的人再敢亂來,全部就地擊斃!”
林天對着滿臉陰沉的張明吼道,同時看向坍塌的牆壁那邊:“張狂,你不要亂來,有些話我們可以坐下來慢慢說!”
“他是殺手,是這一次暴動的主要元兇,我們有義務抓捕他甚至直接擊斃!”張明沉着臉,強硬的回了一句。
“情況不明朗,也沒有足夠的證據證明,如果你敢亂來,這裏誰也保不住你!”
随着林天這句話落下,廊道上陷入了壓抑的沉默。
張狂沒有回應,隻是微微轉過頭,臉上帶着似笑非笑的笑容看向張明。
至于張明那邊,在片刻之後,才陰沉的看着阻擋在自己前面的楚青衣,有些不解,有些艱難的開口問道:“爲什麽?”
“他是張家的人!”楚青衣沒有什麽表情,隻是一闆一眼的回了一句。
“可他是犯罪分子,他是一個殺手,他是影響……”
“他是張家的人!”楚青衣打斷了張明的話,再度強調了一次:“這是老爺子的意思!”
“老先生,你說錯了,我不是張家的人!”張狂從坍塌的牆壁中走了出來,望向張明,嘴角微微一揚,勾勒出一抹不屑的笑意:“我也不屑與出賣自己人的垃圾爲伍,那樣顯得我也很垃圾!”
“你……”張明雙眼一瞪,已經有了拔槍的呈現。
“有話好好說,不要動手!”面對張狂,楚青衣神色反而柔和了很多:“畢竟都是一家人!”
“如果你不帶着他離開S市,我會殺了他的!”然而,張狂卻沒有領楚青衣的好意,一如既往的強橫姿态:“我不怕強大的敵人,但是我恨出賣我的那些所謂的自己人!”
“張家會給你一個交代的!”楚青衣愣了一下,他沒有想到張狂的态度竟然這般堅決,這已經不是兄弟之間的怄氣,而是上升到你死我活的境地了。
隻不過想想也是,别人都要緻自己與死地了,如果張狂還抱着能過且過的态度,估計楚青衣都會看不起他。
“交代?就憑張家,還不行!”張狂搖了搖頭,目光逐漸變冷:“我不管張家想要做什麽,也不管張家在ZG内的地位勢力,我隻知道,有人要我死,那我就會先讓對方去死!”
“你身上流的是張家的血!”楚青衣擡起頭,望向張狂,臉色也慢慢嚴肅了起來。
兩人的目光在空中對撞,絲毫不讓。
片刻後,張狂摸了摸後腦勺:“呵,好笑!你們說是就是了?我不稀罕張家,老頭子要我收斂,所以我才好聲好氣跟你們這麽談一次,不過情況你也看到了,而且這個交代,你們不是要給我,而是要給老頭子的。我想你應該知道老頭子的确切身份,嗯,他就是你們口中的老K!”
聽到這句話,楚青衣微微皺起了眉頭,這确實是一個問題,那個曾經的老五,現在的老K還真不是一個容易應付的家夥。
“有什麽話大家都攤開說,沒有什麽解釋不清楚的!”林天與宋海在楊琅的護衛下,已經走到了跟前,對着他們笑着說道,但是語氣中的強硬可見一斑。
畢竟這裏是警局,是他們的主場,他們不會因爲雙方的身份而有所讓步。
“沒什麽好說的!”張狂撇了撇嘴,望向張明:“現在的情況你們都看到了,他不走,我就讓他死,誰也阻止不了!”
“這……”
“我不介意跟你們選擇決裂,也不介意跟你們開戰!”張狂頓了頓之後,目光冷漠的看向張明:“張家?很了不起嗎?跟教廷比怎麽樣?”
燈光下,所有人都呐呐無語,教廷,那個有着無數信徒的國中國,跟那種勢力比較,純粹是吃力不讨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