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隻是漠然的注視着這一切發生,沒有言語,沒有動作。沖天而起的火光照耀下,他的背影被拉的很長很長。
“這,這是怎麽回事?”
黑色面包車内,三個國安局的人面面相視,完全無法理解現在街道上所發生的這一幕。
看着依然在公路上翻滾的兩個火人,三人都不知道是不是該打電話報警,亦或者是下去阻止。
隻不過事情也沒有那麽複雜,因爲幾秒過後,站在公路邊的那個青年從口袋中拿出一個什麽東西,在槍口出旋轉着,然後擡起手,對着那兩個在痛苦翻滾的聲音開了兩槍。
子彈通過消聲器,沒有發出什麽槍聲,但是那個畫面足以讓人感到心裏發寒。
“哎,都跟你們說了,不要這麽明目張膽的跟蹤目标,現在死的不明不白了吧!”金鑽酒吧三樓出,看到這一幕的佐崎天剛一臉惋惜,舉了舉杯子似乎在跟誰示意,然後一仰頭,喝盡杯中酒。
這一次跟随灰熊進入S市的,大多都是身經百戰的好手,而且每一個對于隐匿跟蹤都有着自己的心得。
例如街道上的那三個人,又例如這次白色面包車内的人。
街道上的那三個人可以連聞人星這樣的黎明小組精英成員都隐瞞過去的高手,至于白色面包車的人,就更加嚣張了。他們是直接跟國安局的人面對面的停着車的。完全不在乎國安局的人是否會發現自己。
因爲他們對自己隐匿或者跟蹤的實力都有着百分百的自信。所以,他們死的方式也幾乎一模一樣,稀裏糊塗的就被人送去見了上帝。
“頭,我們,我們好像目睹了一起槍殺案!”
“呃,頭,我覺得,我們是不是應該報警?”
“你笨啊,我們本來就是警察!”拿着塑料袋的中年人敲了敲駕駛座上青年的後腦勺。
“你們覺得我們有暴擊的必要嗎?”副駕駛座上的中年人揉了頭眉心,有些茫然,有些慌張。
目标真的如同資料所講那般,完全不按規矩行事啊,一出現就是炸車殺人。
如果說,如果說他知道自己等人也在監視他?那會不會也過來把自己三人給殺了?
随着心中這個想法浮現,駕駛座上,那個青年再度驚呼了一聲:“頭,他向着我們走過來了!”
“呃……”
“頭,我還是覺得,我們應該下車跟他打個招呼,不然的話估計會像那輛白色面包車一樣,死的糊裏糊塗的!”
“這個建議不錯,我覺得可行!”随着副駕駛座上中年人的肯定,三個人同時打開車門,走下車。
兩三分鍾後,青年站在他們的面前,臉上沒有任何殺過人的波動,也沒有見到國安局的人員應該有的驚慌,反而還帶着一股似笑非笑的笑意,歪着頭,望着他們:“國安局的?”
“呃,你好,張先生。我們是國安局的,我是……”
領頭的中年人還沒有來得及介紹自己,青年就已經擡起手,打斷了他的言語:“我不管你是誰,也不想知道你們是誰!”
頓了頓,青年臉上的笑意愈發的濃郁了起來,但是三個國安局的人員卻顯得更加心驚膽戰。
按理來說,他們不應該有這麽恐懼的情緒的,但是不知道爲什麽,看着這個臉上總是帶着一抹似笑非笑的笑意的青年,他們就忍不住心底發寒。
畢竟就在剛剛,就在他們的面前,這個青年在出現的那一刻,就直接炸了一輛面包車,還殺了兩個人,而此刻竟然面不改色的站在他們的面前,更他們笑着談論他們的身份。
“我叫張狂,我想我的資料應該都已經擺在你們的桌面上,我不管你們出于什麽目的跟随了我這麽多年,也不管你們是好意還是别有用心,我隻是想過來告訴你們一句……”張狂擡起頭,嘴角微微一揚,平凡無奇的臉龐頓時邪氣凜然:“我這個人,不喜歡被人窺視,這些天來已經夠給你們的面子了,接下來的時間内,如果你們還跟着我,那我會把你們劃入敵人的範圍内!”
“至于對待敵人……”張狂轉過頭,示意了一下,然後才回頭邪笑着說道:“至于如何對待敵人的,我想就不用我多說了吧!”
“呃,你,你怎麽确定他們是敵人了?說不定他們跟我們一樣是在暗中保護……”青年吸了一口氣,壯了壯膽子,然後才開口質疑道。
旁邊的兩個中年人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心裏咯噔的跳了一下,臉色猛然一變,想要制止,但是顯然有些晚了,因爲張狂已經再度開口了。
“确定敵人當然有我自己的一套方式,例如我現在就可以把你們劃入敵人的範圍内!”
張狂語氣中的自信,将心中的自負展現的淋漓盡緻。他的意思很明顯,隻要是自己認爲是敵人的,那麽無論是誰,就都是自己的敵人,這一點,三個國安局的人還是聽得明白的。
“張先生,我希望你明白,這裏是ZG……”領頭的中年人皺着眉頭,似乎還想要說些什麽,但是很明顯,張狂今天過來不是過來跟他們聊天的,所以,他的話再度被張狂打斷。
“我知道這裏是ZG,隻不過,你們上面的某些人過線了,所以不要拿ZG的規則跟我說事!”擡起頭,張狂裂開嘴,笑的肆無忌憚:“ZG又如何,難道能夠比教廷的防守更加密集更加恐怖?”
“我不要求你們理解我,今天我不想爲難你們!”張狂搖了搖頭,覺得跟他們三個小蝦米說這麽多是在浪費口水,于是目光稍微一凝,望着他們認真道:“回去告訴你們上面的人,他做的一些事情,我已經知道了,如果他還繼續,我不介意送他進地獄!”
“你這是在威脅我們國安局嗎?”領頭的中年人的臉色随着幾次被張狂打斷話語而慢慢變的難看了起來。而現在聽到這句話,更是變得有些陰沉。
“威脅?不不,我想你們誤會了,我從來不威脅人,這是忠告!”
夜幕下,火光中,張狂擡着頭,無比自信且嚣張的說道:“在我的世界裏,從來沒有威脅這個說法!無論是對别人,還是對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