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給我的手下一個交代,這事情,你抗不下來!”洪銘陰沉着臉,死死的盯着蘇潇。
出來混的,面子比命重要。琪琪今天的做法,無疑是在大庭廣衆下狠狠的扇了洪幫一巴掌,這口氣,洪銘忍不下去。
而且在他看來,蘇潇這個女人雖然有能力,也有破例,但是缺少一種狠勁,否則的話,在前幾天與自己談過之後,就不會沉寂了這麽多天了。
洪銘并不清楚,蘇潇或者說張狂沒有理會他的原因是因爲張家橫插了一腳,又不然的話他就不會這麽想了。
蘇潇缺少狠勁?那麽就不會有當初黑玫瑰的由來,更加不會有秋山國道上想要以一己之力直接滅了兇鳄幫的舉動。
“如果我說不呢!”蘇潇沉着俏臉,目光中冷光微閃,猶如一條暗中盯住獵物的毒蛇,随時準備着出擊。
“那你是選擇現在就跟我們洪幫全面開戰了啊!”
出乎洪銘意料之外,蘇潇這次不僅沒有退讓,甚至是堅定無比的站在琪琪這一邊,吵鬧的大廳内,兩人再度沉默對持了起來。
二樓上,林嘉俪有些緊張的抓着張狂的手臂,眼中滿是擔憂的問道:“琪琪不會有事吧?他們那麽多人!”
“放心放心,這些人對她來說不算啥!”張狂笑着安慰道:“如果她放開手腳的話,估計五分鍾,就可以解決這些人了,而且還是敵我不分那種!”
“這麽厲害?”
“那是當然,都說了,她是我的學生,而且還是唯一的一個學生,你說她能不厲害嗎?”張狂咧開嘴,滿臉的我是天下第一,我的學生也要是天下第一的那種得意表情。
林嘉俪狠狠的白了張狂一眼:“下面都快要打起來了,你竟然還在這裏自戀!”
“既然這樣,那就讓他們打起來呗,走,我知道這裏有一個好地方,放着幾瓶有好些年份的酒,是簡盛專門藏起來的。不知道有沒有被人收刮了!”
“喂喂喂,都什麽時候了,你還想着酒……”
“我得送點什麽東西給嶽父才行啊,不然到時候他不把他的女兒嫁給我,我連哭的地方都沒有!”張狂聳了聳肩,表情十分無奈。
他跟林嘉俪認識這麽久,關系也确定下來了這麽久,林家也去過了這麽多趟了,但貌似還真的沒有怎麽送過禮,連水果籃都沒送過一個,更加不要說其他的東西了。
今天過來花都酒吧這邊本來就是爲了那幾瓶酒過來的,不然他吃飽了沒事幹過來這邊湊熱鬧啊!
“還算你有點良心!”聽到張狂這麽說,林嘉俪美麗的大眼睛不由得愉快的眯了起來,彎彎的眉毛猶如月牙一般,美麗而迷人。
啥?這就算是有良心?這個良心有啥子關系?張狂有點兒愣滞,實在是搞不清楚女人的想法。
看張狂有點兒發呆,林嘉俪伸出手在張狂面前晃了晃,嬌笑道:“走啦,呆子,不是說有酒麽,我們去尋寶去!”
“好咧!”張狂應了一聲,朝着樓下揮了下手,示意了一下之後就拉着林嘉俪向着三樓走上去。
“琪琪真的沒事嗎?”
“放心吧,沒事的!”
“可是我還是有些擔心……”
“呃,最多她如果受傷的話,我親自幫她包紮傷口。”
“咦,你還會醫治人?”
“以前阿貓阿狗包紮多了,也就熟能生巧了啊!”
若即若有的對話,從兩人所消失的背影方向傳來,如果仔細聽的話,我們可以聽到一句:祝你們好運,可憐的孩子們!
樓下大廳,在收到張狂的示意之後,蘇潇的嘴角不由得往上一揚,而琪琪則是依然冷着臉。
在看到蘇潇望過來的目光時,她輕輕的點了點頭,彎下腰,将裙擺直接扯掉,随後當做腰帶,仔仔細細的系在自己的腰部。
她做這一切的時候,依然安安靜靜,就如同周圍所有人都是擺設一般,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無視外界的所有事物,甚至包括人!
蘇潇在看到琪琪做完這一切之後,臉上的笑意愈加的濃郁,望向洪銘的時候,已經帶上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既然你執意要自己找回場子,那麽我們也不是那麽不講理的人!”
話音落下的時候,她直接向着手下揮了揮手,示意他們不要抄手,封鎖住所有出口。
青蛇幫的幫衆對此完全表示無條件服從,但是兇鳄幫那些認識或者說隻見過琪琪一兩面的成員則是有些不解。
這個女孩子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自己這邊的人,現在對方找事,爲什麽不爲這個女孩子出頭?
雖然他們也知道,這個看似柔弱的女孩子動起手來估計比自己等人還要兇殘,但是她畢竟隻是一個人而已啊,不是麽!
面對那些疑惑甚至質疑的目光,蘇潇并沒有解釋,而是滿臉嚴肅認真道:“封住所有出口,我不想這件事情擴展到外面出去!”
一聽到這句話,洪銘的心裏直接就笑開了話,在他看來,着無疑是蘇潇示弱的一句話。
女人就是女人,輕輕一下,就原形畢露了!
臉上帶着得意的神色,看着兇鳄幫的人不甘心的退出大廳,站在入口處,洪銘更加顯得意氣風發了起來:“你們難道都是瞎子嗎?沒看到兇鳄幫給了我們這麽大的一個人去嗎?”
沒有人回話,洪幫的人到現在都還沒有搞清楚是什麽情況,剛剛劍拔弩張的,都快要直接幹架了,現在倒好,兇鳄幫的人一退到底,不要說對峙,連目光都不跟他們對視了!
“一群蠢貨,把那個女的給本少抓過來,讓本少看看,她是不是比普通人多了什麽東西!”
随着一群人嘿嘿壞笑着朝着琪琪走過去,蘇潇不忍直視的閉上了眼睛,心裏默默的爲這群不知死活的洪幫成員祈禱。
祝你們早日上天堂吧,哦,不!就你們這群渣渣,還是下地獄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