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個頭發燃成五顔六色的青年,早已經暈死了過去,沒有人能夠在這種劇痛的情況下還保持清醒,或許昏迷對于此刻的他來說是一種幸福也說不定。
酒吧大廳内,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望着這一幕,包括洪銘與蘇潇兩人。
蘇潇隻知道琪琪是張狂唯一的一個學生,但是她卻沒有見過琪琪出手,之前之所以說後果自負,那是因爲她知道,如果琪琪出了什麽事情,那張狂絕對會爲她出頭的。
但是她沒有想到,不用張狂出頭,琪琪就已經直接了當的自己解決了麻煩,或者是招惹了麻煩。
洪銘則是有些犯懵了,S市到底是怎麽了?一個看起來普普通通的青年,就能夠無聲無息的潛入自己的房間,對自己造成無與倫比的震懾,而一個看似柔柔弱弱沒有任何戰鬥力的女孩子,卻是在一瞬間就直接将人的骨頭給折斷,而且還面不改色。
這到底是一個怎麽樣的城市?怎麽都盡出一些變.态。
琪琪沒有心思去理會這些,拿出手帕搽了搽手,然後安安靜靜的向着二樓的樓梯口走過去。
花都酒吧這個地方本來就是她的傷心地,如果沒有那一次的事情,那麽她依然還是一個快樂活潑的高中生。
可是現在呢,看她一身死氣沉沉的氣息就可以清楚的感受到,那次的事情對她的打擊有多重了。
而現在,這些個家夥竟然還想在這個地方調戲她,那不是自找死路是什麽?
這麽做應該不會給老師惹什麽麻煩吧?心裏這麽想着,琪琪默默的向着樓梯口處走了過去。
如果隻是他自己一個人,那麽現在那個人就不是被折斷手骨昏迷,而是被她直接送去見上帝了。
“靠,不要讓她離開!”
“瑪的,你個婊……”
圍着琪琪的好幾個人有些率先反應了過來,在琪琪分撥出人群,向着樓梯口處走過去的時候,已經叫嚣着想着她沖了過來。
衆人被叫嚣聲驚醒,然而,還沒有等他們有所表現,安安靜靜走在前面的那個女孩去卻陡然轉身,抄過身邊桌面上的一個酒樽,朝着那個叫嚣的最大聲的人的頭頂猛然砸了下去。
“嘭!”紅色的液體四處飛濺,分不清是酒液還是血液,那個看起來有些厚的洋酒酒樽更是直接在半空中炸開。
這個家夥到底的同時,另外一個家夥剛好趕了上來,琪琪幾乎連眼睛都沒有砸一下,握着半截的玻璃樽直接向着那個家夥沖了過去。
“啊!”下一秒,慘叫聲響起,那個家夥捂着肚子,在地上痛苦的掙紮着,哀嚎着。看起來極其凄慘。
而琪琪已經轉身,無視所有人,繼續向着樓梯口處走去。
速度太快了,快到所有人的視覺都發生了錯覺,似乎是那個男子一邊咒罵着一邊沖向琪琪的酒樽一樣。等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事情就已經結束了。
眨眼間,三個最先挑事,叫嚣的最大聲的人就已經躺在了地上,兩個昏迷,不知生死。一個看那流血的量,估計如果不早點救治的話,也是離死不遠。
這一幕的變化,兇鳄幫那些站起來默不作聲準備出手的漢子都開始吹起了口哨,對于琪琪,這裏有很多人都知道她的身份,但是跟蘇潇一樣,他們都沒有看過琪琪動手,所以在剛剛事情發生的時候,他們都有想過要出手相助。
隻不過這個念頭才剛剛浮現,這邊的事情就已經結束了。
“帶他們三個人下去!”洪銘陰沉着臉色,轉過頭,看向蘇潇低沉問道:“蘇幫主,這就是你們的待客之道?”
“咦,洪少幫主,這隻能怪你自己帶了一些廢物出來吧?調戲人家一個女孩子還被她一個人給挑翻了,你也好意思說這句話?”蘇潇一副很詫異的模樣看着洪銘:“難道這就是你們洪幫的行爲作風?”
洪銘狠狠的吸了一口氣,看着那個依然安安靜靜走向樓梯口的女孩子,目光中閃過一絲狠色:“蘇幫主,你就不打算給我一個交代?”
“我一早就說過了,讓你們不要這麽做,否則後果自負,你們不聽勸,看,先出事了吧!”
“哼,既然這樣!我現在動她,也是後果自負,而你不會幹涉在其中對吧!”洪銘陰沉的臉色開始有着幾分猙獰的神色顯現。
他今天過來,名義上是過來祝賀兇鳄幫重新拿回花都酒吧這一塊肥缺,但是實際上明眼人都知道,他是過來找茬的。
而很顯然,現在正好有這麽一個機會讓他大鬧特鬧。
二樓上,林嘉俪捂着小嘴巴,一臉震驚的看着向着樓梯口走過來的琪琪,臉上滿是不敢置信的神色,這還是那個柔柔弱弱的琪琪嗎?這還是那個一年前被人下藥,然後無處可以伸冤的琪琪嗎?
如果不是确認視線内那個女孩子就是琪琪,估計林嘉俪都要懷疑,這隻不過是一個跟琪琪長的相似的女孩子了。
“張,張狂,那個人真的是琪琪?”
“當然了,有什麽不妥嗎?”
“沒有啊,可是琪琪變得好厲害!”
“那是,也不看看那是誰的學生!”
随着他們的對話,蘇潇的目光也發現了張狂的存在,兩人目光在空中對接的時候,張狂隻是做了一個随便處理的動作。
而也就在那一刻,琪琪停下了腳步,轉過身,看下那些有些躁動的大漢。
“洪少幫主,我還是勸你最好不要那麽做,不然的話,後果真的會很嚴重的!”蘇潇明白了張狂的意思,站起來,跟洪銘對峙而立。
洪銘盯着蘇潇,片刻後,手一揮:“把那個女的給我抓回去!”
那一刻,蘇潇沒有阻止,而是嘴角微微一揚,勾勒出一個詭異的笑容,有些冷冽,有些殺氣四射:“誰敢亂來,就地格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