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川江一郎卻是一點收斂的迹象都沒有,依然我行我素,從某方面上來說,作爲殺手,能夠嚣張到這個地方,無疑也是一個實力的表現。
轎車内,科普将張大着嘴巴,滿臉不可思議的看着川江一郎。
瘋子,這他媽的真的是一個瘋子,雖然說現在他們已經收到确切的情報,那個樣品确實已經送到了霍普金斯醫院,也确定了保衛者的人已經離開,同時他們對這個樣品也有志在必得的信心。
可但是...但可是,他們要得到那個樣品,并不一定就要強搶啊。
作爲一個殺手組織,他們有太多的手法可以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拿到這個樣品了。
暗殺會不會?潛入會不會?偷天換日會不會?爲什麽一定要用強攻這種吃力不讨好的方式?
“怎麽?你不同意?”
看着科普斯此次沒有回複,川江一郎不由得歪了歪頭,望向車内。
“我确實不同意,這種做法太冒險了,我們有太多中手段可以獲得...”
“可是那太耗費時間了!”
“那也總比這樣拿着認命去填去搶來的好!”
“不...你說錯了,如果你現在不聽命令發動攻擊的話,你估計連得到他的機會都沒有!”
“爲什麽?”
轎車内,科普斯已經摘下耳麥,直接推開車門。
他确實不是川江一郎的對手,但是以他作爲分部負責人的身份,川江一郎也不敢就這樣光明正大的對他下手。
發動攻擊?這個瘋子有沒有想過,發動攻擊後所引起的後果?
到時候川江一郎拍拍屁股就直接走人了,可是他們呢?那些留守分部的人呢?
他們到時候要面對的,就是保衛者與FBI的瘋狂了。
看着推車門走出來的科普斯,川江一郎眼皮挑了挑,似乎有出手的迹象,畢竟以他這麽多年來的作風,在組織内,除了那幾個高層之外,還沒有人敢違背自己的命令。
又不學學那頭狼,殺一個分部的負責人玩玩?歪着腦袋,川江一郎很是認真的在考慮這個問題,隻不過最後,他還是放棄了這個誘人的想法。
很簡單,接下來的還有很多事情需要這個家夥配合,而且殺這麽一個人,貌似也沒啥作用。
“别激動别激動!”擺了擺手,川江一郎笑着說道:“如果我告訴你們,你們要動手的消息洩露出去了,你會怎麽樣?”
“我...”
“如果我再告訴你,現在黎明小組的人已經在來的路上了,你會怎麽做?”
“什麽?”
“那如果我再告訴你,殘狼已經快要抵達M國了呢?”
“殘狼?他對這樣樣品也感興趣?”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隻不過我知道他對那兩個女人很感興趣!”
“我明白了!”
想了想,科普斯才狠狠的點了一下頭,再度進入車内,接通通訊,下達命令。
他們要搶奪樣品的消息被洩露出去了,這一件事情他沒有什麽意外,畢竟這麽久以來,哪一個組織沒有内奸?
又不然的話,那些國家也不會那麽熱衷于培養那些特工跟間諜了。
隻不過黎明小組的速度這麽快就有點兒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了,更甚者,那頭狼來做什麽?
對那兩個女人感興趣?難道那頭行走在黑暗世界中的狼不僅是一頭兇猛的惡狼,還是一頭色.狼不成?
不久之後,兩輛黑色轎車從街角不遠處飛馳而來,緊跟其後,還有好幾輛白色的轎車。
從車上下來的,大概隻有二十幾個人,并沒有很多。
看着這一幕,川江一郎顯得十分不滿意,二十幾個人就想要強攻這座醫院,難度系數十分高啊。
作爲M國聞名,深知是世界上都有排名的醫院,其安保的力量絕對不會太弱。
再者,在這醫院裏面所就醫的,都是世界上有名的人物,那些人物的保镖呢?
就以這二十幾個人的陣容,單單是控制内部都顯得有些人手不足了。
“就這麽幾個?”
揉了揉眉心,川江一郎顯得很是不爽。
“當然不止!”科普斯笑了笑:“其餘的人已經散布開了。隻不過人數也不會很多,畢竟我們是殺手,不是傭兵!”
“幸好我就沒指望過你們!”川江一郎搖了搖頭,随後做了一個手勢。
不遠處,一個帶着鴨舌帽的大漢向着這邊跑了過來。
“對比起帶着殺手進行強攻,我更喜歡帶着傭兵做這種事情...”
夕陽下,川江一郎那神經質的笑容此刻在所有人的眼中,卻是有着一種另類的猙獰。
醫院保安亭,那幾個保安看着大門口突然間聚集起來的這些人,心中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但是卻說不明白到底是什麽。
“好吧,既然人到齊了,那我們就行動吧!”
随着聲音落下,保安亭的門突然被人推開,随後,那三個保安在都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情況下,被人送去見了上帝。
醫院大門口,川江一郎等人此刻是直接打開後備箱,随後沖鋒槍,手槍,手雷各種各樣的武器出現在人們的視線範圍内。
那種感覺...嚣張的讓人無法言語。
片刻之後,六七輛汽車飛馳而來,随後沒有絲毫停頓,直接沖進霍普金斯醫院大門。
後面,跟着跑過來的一隊人,開始在醫院門口布置大量的地雷,以此爲第一道防線....
似乎他們不是要強攻搶樣品,而是要占領這裏!
而這一幕也被路上的行人看在眼裏,随着尖叫聲響起,川江一郎等人已經武裝完畢。
“那麽...預祝我們成功。”
夕陽下,安詳而象征着生命重生的霍普金斯醫院響起了刺耳的警報聲,随即喧鬧聲在夕陽的餘晖中響徹天空。
與此同時,一架從C市起飛的客機在夕陽的餘晖中抵達M國機場。
不久之後,一名帶着墨鏡的青年從機場大門走了出來,提着一個手提箱的他在人群中四處張望了一下,順手拉下了一輛的士。
“霍普金斯醫院!”地道的英倫口音,如果忽略長相,那麽估計司機會以爲這是一個英倫旅客。
後視鏡中,男子微微擡起頭,墨鏡之下,是兩道有趣的八字胡子,隻不過熟悉的人依然可以從中看到屬于張狂的輪廓...
安靜的神色下,他的眼瞳有着一絲絲血絲浮現,那是一種即将暴走的巨獸在做着最後的調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