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門口,左手長大着嘴巴,呆呆的看着這一幕,讨喜的臉上滿是錯愕的神色。就像是一個人偶被人專門拉大了嘴巴。
這個就是自家三哥的學生?
好吧,自己三哥的學生有這種暴戾氣息跟手段并不出奇,問題是...爲毛是一個女的?而且,出手的時候竟然還有着四姐的那種冷漠感,這算什麽,十三暗殺組的第二階梯繼承人?
随着左手的胡思亂想,場中的人爆發了,看着那兩個人的慘狀,黑熊幫的人不僅沒有害怕,反而是激發了他們血氣。
一群大男人被一個女孩子砸場子,這種事情說出去,他們也就不用再混了。
人群中有人滿臉憤怒,有些滿臉鐵青,有些罵罵咧咧,有些提着砍刀有些拿着酒樽,更甚者直接提着酒吧的椅子沖向舞台。
混亂頓時爆發,看着這一幕,琪琪出奇的心中沒有任何想法,如果說非要形容她此刻的心情,隻能說,有些煩惱爲什麽不能殺人。
她不是一個嗜殺的人,更甚者,除了那兩個紅色主義的情報人員之外,她從來沒有殺過人。
隻不過在她毅然而然放棄生存的希望時,她就不再是那個柔柔弱弱可以欺負的高中女生了。
面對洶湧而來的人群,她隻是看了看二樓的包間,确認了一下之後,一邊倒的戰鬥開始...
火星迸發,刀光閃耀,鮮血綻放,一個又一個的人影被扔下舞台,無一例外,幾乎所有被人下舞台的人,再也沒有站起來過。
慘叫聲,嘶吼聲,混亂的打鬥聲,響徹整個酒吧。
酒吧門口,左手不知道從哪裏搬來了一張凳子,在他的腳下,幾個黑熊幫的人翻滾慘叫着。
隻不過由于此刻的情況太過混亂,并沒有人注意到這邊的情況。
林天别墅,書房内,林天捧着茶杯,書桌上面擺着一些資料,在他的面前,是楊琅。
至于宋海,在被張狂折了面子之後,就已經氣悶的回去了宋名爲他所準備的住所。
良久之後,林天才放下茶杯,微微皺着眉頭,望着楊琅說道:“這麽說的話,事情已經确定下來了?”
“這是劉組回饋回來的信息。應該可以确定了。”
轉過頭,看着漆黑的夜空,林天的眉頭越皺越深,黑夜裏,隻有幾盞照明的路燈在堅持着自己的使命,努力的散發着光亮,爲這個黑夜帶來一點點光明。
“紅色主義還是不死心啊!”深深呼出了一口氣,林天轉過頭:“說說看你的意見吧!”
“我隻負責執行命令!”
就知道結果會是這樣,林天無奈的搖了搖頭。
林天摩擦着茶杯,片刻後,臉上再度浮現出以往那種讓人心裏信服的淡淡笑容。
“既然這樣,那麽就按照老K的計劃進行吧!”
“...什麽?”
就如同楊琅自己所說那般,這些所謂的計劃啊,謀略啊,他一改都不曾參與,他對自己的定位非常清晰,他隻是一把刀,一把ZG黑暗的刀。
所以林天這麽沒頭沒腦的話一出來,楊琅就立即懵了。
“通知劉組,嚴密監控那些人在C市的活動,同時通知待命的特種部隊,讓他們火速趕往C市,讓C市那邊全力配合,争取這一次把紅色主義所有人全部留下來,一個不留。”
“用老K的話來說就是...既然已經确定了敵我雙方的位置,那麽就盡力把對方打疼打殘,讓他們去哭吧!”
這樣堅決的命令很少出自林天之口,黎明小組兩個負責人,宋海主閥殺,他是那種喜歡主動進攻的人。
而林天,他一般都是謀而後定,并不主張主動出擊,像今天這種下的這麽堅決的命令,印象中,隻有一次。
随着這個命令下達,房間内氣氛陡然一凝,楊琅的腰闆也不由得挺直了幾分。
“這些資料有沒有給張先生?”
楊琅很清楚林天此時的張先生指的是誰。
隻從上次宋海跟張狂在别墅草坪上上演了那一幕之後,黎明小組内所有人均是稱呼張狂爲張先生,不再在張狂面前提殘狼兩個字。
“暫時還沒有!”
“現在發給他們吧,不管老K的情報系統有多麽嚴密,我們都需要表明一個态度。”
“明白!”
人影寥寥的大街上,左手滿臉興奮的手舞足蹈着,在他的身邊,是默默無言,冷淡着臉色的琪琪。
“你真的隻是訓練不到半年的時間?在這之前完全沒有任何格鬥基礎?”
琪琪轉過頭,奇怪的看了一眼,沒有回答,繼續向前走去。
這個突然出現的奇怪家夥,自稱是自己老師的兄弟,是自己的師叔,當然,剛開始的時候,琪琪絕對不會相信這點,所以直接大大出手,直到這個看起來人畜無害的奇怪家夥給自己老師打了一個電話之後,她才跟着他走。
隻不過這個家夥的問題也太多了。
而且他到底在興奮着什麽?
“你真的隻是在之前學過跆拳道,沒有學過其他的,然後就有這麽強悍的身手了?”
看到琪琪沒有回答,左手繼續自言自語:“真是太厲害了,七十多個人啊,沒有放過任何一個,全部都被打殘了,你這次的任務太完美了。”
回想起酒吧那些血腥的場面,左手沒有感到任何不适,反而是有着一絲興奮的感覺。
自家三哥讓自己過來照看這個女孩子,本意是怕這個女孩子從來沒有見過什麽大場面,會吃虧。沒有想到自己竟然看到了那麽精彩的格鬥。
從戰鬥開始打響到結束,他就沒有看到過這個女孩子有任何的一絲不适應,甚至于這個女孩子從頭到尾臉色都沒有變化一下。
最開始的圍毆被打翻大半後,所有人都開始四處而逃,但是這個女孩子卻好像是要将命令進行到底一般,開始追着大肆出手。
就算是有人求饒也沒有任何作用,她依然是冰冷着臉出手,隻不過對比那些主動挑釁的人,那些求饒的要好很多,隻不過是被砸斷了手然後打暈!
最讓左手自己感到驚訝的是,在最後的時候,這個女孩子在将那個什麽熊從樓頂扔下來的時候,臉色都沒有變化一下。
要知道,傷人跟殺人,完全是兩個概念,可是這個女孩子,從始至終,都沒有任何不适應的表現,這簡直是天生的冷血殺手啊,這種種子,去哪裏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