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一個人的實力壓制衆人,這種情況,在現代化戰争之中,已經越來越少見,他們作爲與黑暗世界層面接觸的管理人,當然也知道有少部分人能夠做到這一點。
但是,聽聞與眼見爲實永遠是兩個感受的。
看着眼前那個肆意嚣張的身影,他們兩個已經完全無法用詞彙來表達心中的巨大郁痛感覺,還有...恥辱感。
期間,有幾個潛伏向着川江一郎視線死角方向潛伏的人員,也被陰沉在暗處的蓋爾一一解決掉。
“幹得漂亮,蓋爾!”
“我們還有十五分鍾!”
“明白,隻不過也足夠了啊!”
火光搖曳中,川江一郎臉上的神經質笑容再度浮現。這種感覺,很好,很刺激。
已經很久沒有能夠這麽盡情的釋放自己了,在那個死闆的組織裏頭,不是這樣的規矩就是那樣的規矩,還号稱什麽黑暗世界第一勢力,太丢人了。
做人就應該像自己這樣,想這麽樣就這麽樣,管他什麽國際輿論,管他什麽國家機器,先自己心裏爽快了再說其他。
心中如此想着的時候,川江一郎手裏的動作卻沒有放慢一絲一毫。
某一刻,在他準備要沖出去時,一抹不安的感覺豁然從他心裏升了起來。
那一瞬間,他甚至連思考都沒有思考,直接閃到另一邊,與此同時,在他所在裏的位置上,一個子彈孔陡然出現。
無聲無息...
“怎麽了?”
通過夜視鏡的蓋爾看到這一幕,心中陡然一提,疑惑而低沉的聲音通過通訊器傳向川江一郎那邊。
“有高手來了,小心!”
在川江一郎傳來這句話的時候,蓋爾的心裏陡然一緊,一股寒氣從心底猛然升了上來。
能夠被川江一郎說是高手的人,那麽實力至少是與之持平的人。
而現在,别說S市,就算是ZG,估計都找不出那麽幾個,到底是哪個老不死的竟然無聲無息的來到S市了?
随後,一抹極度危險的氣息從心底陡然浮現,那種感覺...他已經很久沒有遇到過了,隻不過他現在沒有時間去探出這股感覺從何而來,幾乎是下意識的,他一個翻身,從原來的位置滾開。
在他躲開的那一瞬間,他所藏身的地方,泥土飛濺。
短短的幾秒鍾内,剛剛還激烈的槍聲徹底的平靜了下來,無論是川江一郎一方,還是林天這邊的人,都不約而同的選擇了沉默。
空氣中,彌漫着一種叫做緊張的氣息。
川江一郎不知道來人是誰,而林天等人也不清楚爲什麽已經完全掌控局面的川江一郎會突然間變得如此謹慎,放棄了這麽好的機會?
此後不久,一個平淡的聲音打破了沉默,解開了他們的疑惑。
“川江一郎,好久不見啊!”
空氣中,那個人的聲音,平淡而帶着一絲譏诮。
“是你...殘狼!”那一瞬間,川江一郎的眼睛幾乎紅了起來。
這頭該死的狼,三番四次的破壞自己的行動,到底是爲了什麽?難道真的以爲自己沒辦法對付他嗎?
“當然是我!”
随着聲音落下,張狂的身影慢慢從黑暗中走了出來,走到一半的時候,他的手陡然一揚,子彈通過消聲器向着左上方的山坡上飛了過去。
剛剛冒頭的蓋爾心中一緊,顧不得其他,再度趴了下去,泥土再度四飛,也是在那一瞬間,他才明白了黑暗世界中的那句話到底表達的是一個什麽意思。
在火力壓制方面,沒有人能夠與川江一郎相提并論,除了殘狼!
“上次在輪船上,你破壞了規矩!”一邊向前走,一邊不斷的扣動着扳機,張狂的聲音也在随着槍聲傳出去。
“你說我身上有傷,你不滿,你憤怒?”
“可是你有沒有想過,我更不滿,我更憤怒!”
“而這一次,你竟然還敢來,你真當我殘狼隻能滅你們一個分部而已?”
如果說剛剛林天與宋海已經感受到了川江一郎那種肆無忌憚的嚣張,那麽現在這個帶着黑色面具的男人,帶給他們的感覺,就不止是嚣張,還有一種蠻橫的霸道。
“這個就是殘狼?”宋海轉過頭,神色有點兒愕然。
跟印象中那個藏身與黑暗的那種感覺完全不像啊。
“你沒有看錯!”
“那他手裏提着的那個人是誰?”
“不知道!”
對于這個問題,不止林天不知道,在場的所有人都沒有人知道,當然,如果此刻蓋爾或者是川江一郎能夠冒出頭的話,那麽就應該認得出這個人了。
這個人就是他們兩個人敢如此肆無忌憚搞破壞的最大依仗,至少在S市,這個人是他們的依仗,畢竟撤退隐匿逃跑這種事情,還是需要一個超高能力的後勤人員才能夠搞定的。
“殘狼,你真以爲我打不過你?”
良久之後,川江一郎的聲音從别墅裏面傳了出來。
“我現在就在這裏,來個我單挑?”
說話的那一刻,張狂又一顆子彈往左上角打了過去,隻不過角度比之剛才要偏離很多,而就是這種情況,讓一隻轉移位置的蓋爾心驚膽戰。
自己似乎無論是怎麽轉移,都無法逃過對方的感應,那人...還是人嗎?而且...他剛剛說什麽?
“你還是如此無恥啊,暗中那個狙擊手,是不是克拉斯?”
雖然語氣與之前沒有什麽不同,但是在場的所有人都可以聽得出來,此刻似乎有着一絲絲殺意在那個帶着黑色面具的男子身上浮動,就好像是一個不穩定的炸彈一般。
“不是!”川江一郎對于這點沒有任何隐瞞,跟了片刻之後,他才有點兒不自然的說道:“關于上次的事情,我隻能說抱歉!”
“我不需要你的道歉,現在給你兩個選擇!”
忽明忽暗的火光照耀下,張狂那張隐藏在面具後的臉浮現出一抹詭異的笑容,冷漠而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