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角拐道處,兩個穿着花俏的青年如同流氓般在街頭晃蕩,拐過街角,兩人向着不遠處的面包車走了過去,随後打開車門,坐了進去。
“劉組,你最喜歡的叉燒飯!老吳,你的三明治跟咖啡,真搞不懂這東西有啥好吃的!”
“嗯,謝謝!”劉組放下望遠鏡,接過盒飯笑着說道:“老吳也就這麽一點樂趣了,你總不能難爲一個老光棍吧。”
“說了也是!”穿着花裏花俏的蚊子拿過望遠鏡,代替了劉組的位置,向着一間快捷酒店的五樓望了過去。
“說的好像你們就有女朋友一樣,還不是跟我一樣是單身寡人一個!”拿過咖啡跟三明治的老吳哭笑不得。
一旁的小李看了看車上那些顯示屏,然後又望了望大街,最後無奈的發現,自己竟然美能看懂,之後轉頭求助的問了一聲:“劉組,有什麽發現沒?”
“沒什麽動靜,對方很謹慎,還沒有發現他們的具體目的!”
“這些人到底想要做什麽?難道是過來度假的?”
“就算是過來度假,我們也不能掉以輕心,而且...你有見過殺手需要度假的嗎?”
“好像沒有!”小李饒樂饒後腦勺,才郁悶道:“那我們要監視到什麽時候,都三天了!”
“慢慢等吧,畢竟我們到現在都還沒有發現川江一郎的蹤迹。”
說起這個,劉組就不由得有點兒氣悶,川江一郎那個瘋子好像是跟他們杠上了一般,從他們進入S市開始,就沒有說清閑過的。
這一次,他們所監視的,是五個紅色主義的殺手,如果不是躺在病床上的小七提供情報,估計他們還無法這麽快就發現這一幫人。
“咦,劉組,有動靜,他們出來了!”
随着蚊子的驚疑聲,劉組放下盒飯,湊了過來問道:“在哪裏?”
“大門口,他們要過馬路!”
“老吳,小李,你們跟上去!”
“收到!”
“等一下,你們回來...”
小李拉着車門把的手僵硬了一下,轉頭疑惑的看向劉組。
另一邊,張狂與琪琪兩人的身影在街道的另一邊慢慢的朝着這邊走了過來。
張狂這幾天過的很輕松,很愉快,川江一郎那個瘋子徹底消聲滅迹,也不知道在策劃着什麽陰謀,但是暫時來說跟自己沒關系。
這幾天,除了正常的上班下班之外,張狂的所有時間都在訓練琪琪的事情上,除了教琪琪怎麽融入人群不讓别人覺得奇特,怎麽化妝易容不讓别人認出自己之外,每天晚上一點到四點這個時間段還要負責對琪琪實力方面的提升。
至于方法,但是是對練了,不過我們也不能說對練,隻能說是一面倒的毆打啊。
轉過街角,看着街上的人群,張狂示意了一下琪琪:“看看周圍的環境,注意細節,殺手并不是說會殺人就可以,殺手無論在任何時候都要給自己留一條後路,這就是我們殺手跟死士還有傭兵的不同。”
“假如現在被敵人發現,你要選擇什麽樣的方法什麽樣的路線逃跑?恩,還有,你要學會借助周圍的環境或者是人群掩飾自己的身份,明白嗎?”
“嗯!”
琪琪點了點頭,拿着筆記着什麽,不過随後本子就被張狂收了回去。
“記住一點,做我們這一行的,不能夠留下任何一丁點蛛絲馬迹,如果你記不住,沒關系,你以後做進行幾次任務就會明白了,但是像這種用筆用本子記事情的方法是最笨的方法,也是我們這一行最憎恨的一種方法。”
“嗯!”眼巴巴的看着本子被張狂收進口袋裏,琪琪隻能夠點頭,卻不敢反駁。
“把你的筆扔進垃圾桶,記住,抹除自己的痕迹...”說道這裏的時候,張狂的眼睛陡然一閃,然後拿出本子走過去,牽起她的手,握着筆在本子上寫着什麽。
“不要慌張,左邊四十五度,馬路紅綠燈那邊,看到沒,那個拿着黑色文件夾的女人,還有在他身邊的兩個男子!”
“看到了!”
忽然被張狂握住手柔荑,琪琪的臉頰忽升臉片紅暈,聽到張狂的話之後,眼睛閃爍了一下,神色更顯嬌羞。
這樣子就好像是情侶之間在街道上的嬉戲一樣,反而是沒有任何一點破綻。
這妮子,學的可真快!
心中如此想着,張狂卻在快速的分析着眼前所面臨的局面。
這是一個很巧合的偶遇,甚至可以說,張狂根本就不想去管這檔子事情,隻不過,那兩個男人之中,有一個卻是他認識的。
那個女殺手果決的自我了斷,那個被炸的隻剩下一口氣的殺手爲了給自己同伴逃離的時間,不惜用身體作爲最後的意見武器,來拖住自己...
那是紅色主義進級最快的一對殺手情侶,隻不過,現在隻剩下一個男的而已了。
“老師,他們向着我們這邊走過來了!”
“嗯!”
背對着他們的張狂聽到這句話後,目光閃了一下,随後笑着伸手摟着琪琪的腰,向着一邊的拐角移動。
兩個人以極其暧昧的姿勢靠在牆壁上,随後張狂沒有拿本子的手撫摸上琪琪的臉頰,看似情侶之間的玩笑,其實是以此來擋住琪琪的容顔。
張狂可以很确信,那個紅色主義的殺手并沒有看過自己的真實面目,甚至現在他站在對方的面前,估計對方都無法将他認出來。
但是,在生與死邊緣徘徊的人,在與人相遇過後,下一次碰面的時候,總歸會有一種說不清理不明的情緒在牽動着。
所以此刻張狂隻能夠盡量讓自己兩人不要進入那三個人的視線範圍内。
怪不得剛剛在街角那邊看到黎明小組那兩個不靠譜的家夥,原來紅色主義這些殺手竟然隐藏在鬧區之中。
要不要現在出擊,永絕後患呢?額...好像這麽說不對,還有一個川江一郎呢。
頭疼啊!
心中念頭百轉,目光不經意間望着街道盡頭,那裏...好像沒有紅色主義的人吧。
難道就這麽放過着三個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