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想着,琪琪爬山了樓梯,走上一棟居民樓,雖然後看了看,爬山了最高的陽台,從這裏俯視,可以看到街道上大部分的場景,街道上沒有什麽車輛,三三兩兩的人在大街上勾勾搭搭聊着天。
沒有什麽出奇啊!琪琪在心裏喃喃了一句,她到現在依然不明白張狂爲什麽要讓她上樓,還說要讓她體驗行走在嘿嘿世界中的人的生活。
“難道是騙我的?”想到這一點,琪琪心中有些沮喪,她跟着張狂,隻有一個目的,就是可以變強,然後手刃那些壞人,就像宋家那個人渣,法律給不了他制裁。那麽她就要靠自己的雙手找回來。
隻不過從開始到現在,她一直沒有成功過,那個在他印象中臉上總是帶着淡淡笑容的男子,似乎就從來沒有正眼看過她。
難道是自己被玷污了他嫌棄自己嗎?
随着這個想法的出現,琪琪心中的沮喪愈加濃郁,悲傷無法遏制的在心底蔓延,她多麽想就這麽閉着眼睛跳下去,一切就一了百了了。
随後...腳底下,大街上所發生的一幕,讓她的思維在瞬間凝固。
夜晚習習,一個适合談情說案的夜晚,卻讓黑色面具大漢感到病體發寒,黑色面具大漢通過狙擊鏡呆呆的望着街道,眼瞳深處盡是恐懼的神色。
之前與自己在一個房間的同伴被擊殺時,他在第一時間下達了絕殺命令,那會兒他雖然震驚,但是依然沒有如此這般恐懼。
因爲他們是太子堡,更因爲他們在數量上占據着絕對的優勢,就算是給對方兩把槍又如何,子彈總會有用光的時候。
然而接下來的那一幕,卻讓黑色面具男深刻的體會到,在這個世界上,有些時候就算人數再多,也不一定是一件好事。
鏡頭内,那個男人依然漫不經心,嘴角依然挂着一絲淡淡的笑意,他的腳下除了屍體,就隻有鮮血。
如果沒有親眼目睹剛剛那幾分鍾的殺戮,黑色面具男對這種吊兒郎當的心态絕對會嗤之以鼻,當然,現在看來,那個男人嘴角的那一絲淡淡的笑意仿佛都變得無比猙獰。
不敢發出任何意思聲音,面具男緩緩的依靠在牆邊,閉着眼睛,嘴裏念念有詞,很難想象這就是太子幫的殺戮兵器太子堡的成員。
幾分鍾過後,街道恢複了平靜,警笛聲由遠而近傳進黑色面具男的耳朵裏。
安全了,那個惡魔沒有注意到自己,打開窗戶,黑色面具男依然可以聞到一絲若有若無的血腥味,在手指觸摸的狙擊槍的那一秒,黑色面具男不可置信的低下頭,看着左胸口緩緩散開的血迹,猶如一朵在黑種緩緩綻放的玫瑰,在他胸口蔓延。
黑色面具男輕輕擡起手,似乎還沒有确定這是否是真實的,手指觸摸到那些粘稠的液體,他才肯定,自己确實是中槍了,擡頭向着窗外看出的時候,他看到,在他的對面大樓上,有一男一女,那男的似乎還指着自己在說說道道着什麽。
黑色面具男視線漸漸模糊,扶着牆壁的手逐漸失去力氣,也就在那一刻,他眼角的餘光看清楚了那個男子手上拿着的是什麽東西...
槍,一把手槍,随後他看到一絲火花從槍口并發,黑色面具男的身體陡然一頓,又一顆子彈在悄無聲自中穿過他的心髒處...
警笛在夜色中回蕩,引擎的轟隆聲在道路上呼嘯而過,所有的一切逐漸遠處,黑暗襲來,黑色面具男整個人仰着臉轟然倒下,意識逐漸剝離。
“警察快來了,我們先走吧!”聽着越來越近的警笛聲,張狂看了一下身邊似乎已經會過神的琪琪,對着她笑道:“再不走的話,會被抓的!”
“哦哦!”琪琪下意識的點了點頭,跟随者張狂的腳步走下樓梯。
“現在你應該已經知道了吧,像我們這種行走在黑暗中的人,随時随地都有可能毫無征兆的死亡。”
張狂一邊走,一邊說着,他沒有去看琪琪,因爲沒必要,一個十**歲的女孩在看到這一幕之後,沒有把他當做惡魔,沒有尖叫,沒有恐懼,還願意跟着他走,就已經純屬難得了。
第一次看到這麽多人死在自己的眼皮底下,琪琪沒有恐懼的尖叫,沒有直接瘋掉亦沒有直接惡心的狂吐,已經算是神經足夠堅韌的了。
跟在張狂後面的琪琪沒有出聲回答,就這麽默默的跟着張狂的腳步,一直走着,知道走出另外一個路口,琪琪才擡起發白的俏臉,柔柔問道:“他們是壞人嗎?”
“壞人?”張狂眼中閃過一絲詫異,這女孩子是不是給吓到腦袋壞掉了,自己這個在她眼皮底下屠殺了将近三十個人的人難道看起來像是好人?
“告訴你一個真理,行走在黑暗中,沒有好人與壞人之分。”張狂停下腳步,望着琪琪,決定告訴她一個無比殘酷的事實:“在我們的世界中,隻有自己人與敵人!”
“而敵人,都該死!”
随着這句話說出,張狂身上的煞氣一閃而逝。
“爲什麽?”
“因爲他們不死,就是你死!”
“哦!”琪琪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然後擡起頭,繼續問道:“那如果是陌生人呢?”
“陌生人?”這一點張狂還真的沒有想過,他一直接受的教育就是,不是自己人就是敵人,現在突然間加多一個陌生人進來,他都不知道要怎麽回答。
“也讓他們去死!”
或許張狂不知道,他今晚的這句話,讓黑暗世界中多出一個令人聞風喪膽的黑暗女神。
“好了,現在你是否還想要繼續跟我學習?”
“想!”幾乎是沒有經過思考的,琪琪直接回答道。
“噢!上帝!”張狂捂着額頭,怎麽自己遇到的都是一些不正常的女瘋子,自己在他面前殺了這麽多人,竟然沒有吓退她,這是什麽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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