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後的日子,西顧抓緊準備相關資料,練習口語。
關于口語,沈涼時幫了她不少忙,沈涼時的英語口語能力極其其好,再配上他那低沉磁性的嗓音,比播音員都有過之而無不及。
爲了幫助西顧練習口語,安然居的所有仆人在此後兩三個月内全部使用英語會話。
好在這些仆人的素質不錯,近身的女仆基本都會說一些英語,保安便不行了。
不管怎麽說,經過兩個月的訓練,西顧的英語口語已經基本沒有大礙,和沈涼時進行基本對話題也比以前流利太多。
西顧有一次問沈涼時,“既然你那麽不希望我出國,又爲什麽那麽不遺餘力的幫我?”
沈涼時想了一下後回答,“我既然是你的丈夫,你的所有我都得負責,包括你的夢想!”
西顧聽罷心裏沒有觸動是不可能的,得夫如此,乃是她莫西顧的福氣。
西顧出國前夕,在安然居設宴邀請朋友們過來聚會,田甜和李慧建是帶着他們出生了一個多月的女兒一起來的。
田甜女兒的名字是孩子的爺爺給取的,叫李詩,老爺子平時喜歡讀讀唐詩宋詞,就給孫女兒起了這個名字,還說以後再有孫子,就叫李詞,聽得田甜一愣愣的。
田甜說,如果我未來多生幾個,可能李曲,李賦,李小說什麽的能夠湊齊!
衆人調笑:“那你可得多努力了!”
田甜道,“我努力有什麽用啊!”
其實她的後半句是:那也得國家政策給生啊!
不想這個時候旁邊的李慧建輕咳一聲,說,“恩,該我努力!”
衆人一聽笑開了,田甜憋得臉色通紅,狠狠瞪了一眼李慧建,李慧建隻“嘿嘿”,看得田甜直想掐死他。
田甜發誓,她最後手下留情的原因完全是看在女兒的份上!
不想女兒沒有了爸爸!
對于西顧出國,衆人都有些不舍和不解,畢竟西顧現在嫁入豪門,這輩子安穩度過吃穿不用愁了,加上還有安然,她怎麽舍得走?
西顧說,“我的确舍不得,可是我不想人生留下遺憾,欠了女兒的,我以後會慢慢的補償!”
張樂樂挑眉,“那欠了沈老師的呢?”
西顧臉紅,沒有答話,隻看了一眼對面的沈涼時。
男人眸色漆黑,裏面漾着點點波光,唇角帶着化不開的柔軟笑意。
四目相對,西顧也笑了,在心裏默默地說:欠了他的,她用餘生來償他!
……
西顧出國的日期定在9月4日,原本校方是希望她八月底就過去,但是9月1日安然入小學開學,女兒上小學了,作爲母親離開,很怕小丫頭傷心,所以必須陪着。
9月3号,西顧離開的前一天,C城下了一場雨,不大,但足可以催生出離别的情緒。
這一天,沈涼時沒有去上班,留在安然居陪着西顧。
說起這個陪,也是有緣由:
其一,是沈涼時原本便有這樣的打算。
其二,西顧粘着他,一大早便摟住他的腰不松手了。
“舍不得我?”沈涼時親吻她的唇,問道。
西顧點頭,的确是舍不得,越是離别在即,越是舍不得。
沈涼時摟着她,無法說出挽留的話,因爲知道,挽留不了,即使再舍不得,也挽留不了。
這個早上的纏綿,西顧及其的配合,雙手摟住男人的頸與他接吻,柔軟的掌心碰觸他後背結實的肌理線條,口中的喘息聲也沒有刻意的去壓制……
後來,他給她全部的主動,她在上,他睡在那裏,用語言指導着他進行每一步的動作。
西顧甚至紅着臉問,“你們男人要怎麽樣才更舒服?”
沈涼時沒有回答,西顧已然将吻落在了他的下腹,輕輕啄了下,沈涼時全身頓時一僵,聽見西顧擡頭又問,“這樣嗎?”
沈涼時喊了一聲西顧,女人已經再次低下頭,笨拙而生澀的,取悅他……
某個時刻,沈涼時覺得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在倒流,不受控制的嘶吼出聲,爲了得到更多的滿足一把拉起西顧翻身爲主,将她壓-在身-下極盡纏-綿的索取。
臨到快中午,兩個人才起床,仆人訓練有素的準備了餐點,都是西顧愛吃的,西顧的臉上紅潤未退,爲自己先前的舉動害羞……
飯後,外面雨停了,沈涼時帶着西顧出門,去了一趟C大看望譚老,順便告别,這次出國,譚老幫忙不少。
從譚老家裏出來時是下午四點左右,兩個人一起在C大校園逛了逛。
九月初,C大的學生剛開學,校園裏人倒是不少,兩個人走在其中,神情恣意散漫。
有人認得他們,頻頻張望,又拿着手機拍照,眼睛裏面有豔羨,有驚歎,也有欣喜。
兩個人毫不在意,此時此刻,他們隻手牽手的享受這最後的下午時光,周圍的一切,都成了風景色。
不過有時候風景也會打擾到人,比如他們走到醫學院一處林蔭樹下時,一個身量高挑,長相及其出色的女生便出現在了他們面前。
女生穿着一襲白裙,烏色長發披散,黑眸若水,五官精緻,說是系花級别,也不爲過。
女生是來問沈涼時要簽名的,說了一些恭維沈涼時的話,但那語調和語氣卻很難讓人讨厭起來!
西顧站在一邊不說話,隻等着沈涼時處理,倒也沒有生氣或者吃醋,沈涼時這樣的男人,即使結了婚,也一樣會讓不同的女人趨之若鹜,她早有心理準備!
不就簽個名嗎,也沒什麽!
但西顧詫異的是,沈涼時卻拒絕了這個小美女的簽名請求,理由是:家教嚴!
西顧:“……”
看着小美女将視線投在自己身上,西顧覺得,沈涼時這人太不厚道了!
小美女臉上紅撲撲的,有些羞憤意味,最後說了句,“我學的是你企業管理,畢業後會努力進入CIKU的!”
然後,就走了!
……刺果果的宣戰啊!
等到小美女走遠了,西顧才狠狠瞪了一眼沈涼時,說道,“你是在給我拉仇恨嗎?”
沈涼時:“不,我是在陳述事實!”
西顧:“……”事實個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