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特護在盛紅琳的指示下急匆匆的去找醫生。
醫生在得知趙潇醒來後也不敢怠慢,跟着小護士趕過來。
畢竟這個年輕女人已經昏迷三天了。
醫生給趙潇做了個全身檢查,确定沒什麽大問題。
可是身體沒問題,精神上卻不對勁。
明顯受到了驚吓,不知道先前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盛紅琳和醫生一起走出病房,問醫生,“我女兒這個身體狀況,能不能坐飛機?”
醫生詫異,如實說道,“坐飛機倒是沒什麽大問題,身體的傷主要都是外傷,可是……”
盛紅琳擺了擺手,明顯聽不下去了,說,“别的不用說了,我心裏有底!”
醫生最終閉了口,趙潇這個女病人先前逃出醫院,後來送回又溺水昏迷,真是太折騰,如果再出什麽事情,他們醫院也折騰不起,要擔責任的事兒。
而且病人實在想出院離開,他們并沒有權利去阻攔什麽……
盛紅琳去給女兒辦理出院手續,可到了地點卻被告知辦不了。
盛紅琳詢問原因,對方給不出一個所以然,隻說,真的辦不了。
盛紅琳氣的罵了幾句,直接回了病房,幫女兒收拾了東西,換身衣服,帶着女兒走。
小特護在門口不敢攔着,就看着他們走。
盛紅琳一邊帶着受了驚吓的女兒朝着醫院外面走,一邊打電話給機場,訂機票。
可是機場那邊客服人員卻告訴她:她暫時沒法出境。
盛紅琳詫異,想要理論問問是怎麽回事,隻旁邊女兒“啊——”的一聲叫了起來。
盛紅琳愣了一下,隻覺得有黑影在自己面前站定了,擡起頭,便看到兩個穿黑色西裝的大漢擋在她們面前。
盛紅琳吓得拉着女兒後退幾步,問道,“你……你們是誰?爲什麽要攔着我們?讓開!”
兩個西裝大漢雖然面色嚴肅,但說話卻很有禮貌,隻是那禮貌在盛紅琳看來,分明就很可怕!
其中一個回答,“夫人,我們是沈總派來保護您和趙小姐的。趙小姐身體還傷着,您還是還是快點帶着她回病房裏呆着吧!”
盛紅琳心下明白,原來一切一切,都是沈涼時做的!
那個男人,是打算将她們母女困死在C城嗎?
盛紅琳道,“你們這是非法拘禁,你們沒有權利這麽對我們,快點讓開,否則我就打電話報警了!”
西裝大漢并不懼怕,隻“嘿嘿”笑着道,“夫人,勸一句,沈總現在正在氣頭上,您還是不要惹他爲好,另外,就算您打了電話報警,您所謂的非法拘禁完全不存在,我們隻是沈總派來保護你們的,趙小姐上一次自己跑出去,不就出事了,我們是怕她再有個三長兩短!”
盛紅琳說不出話。
趙潇道,“媽,我不要呆在醫院,不要呆在這裏,媽,我不要離開這裏,離開C城,馬上離開C城……”
趙潇情緒明顯激動,盛紅琳作爲母親如何不心疼。
她安慰女兒,“潇潇,别怕,媽一定盡快帶你離開這裏,相信媽,先跟媽媽回病房,媽媽打電話給你爸爸,讓你爸爸回來接我們走!”
趙潇閃了閃眼波,眼睛是濕潤的,可是她還是很相信爸爸趙輔建的,他一向是個很有主意的人!
趙潇點頭,算是妥協了!
盛紅琳看着兩個西裝大漢,威脅道,“你們兩個……等着,我……我不會放過你們!”
兩個大漢不以爲然的笑笑。
盛紅琳拉着趙潇回了病房,小特護還在門口站着,看着她們回來,想上前說句話,卻不敢。
這對母女脾氣不是一般的差,如果可能,她真不想伺候她們,可是,這是她的工作職責,無法。
盛紅琳和趙潇都沒有理會小特護,雙雙進了門。
“砰——”的一聲又關上了門,很大的聲兒,吓得小特護一跳。
趙潇回到床上休息,盛紅琳寬慰幾句,說馬上給她爸打電話。
盛紅琳的手機先前被摔了一下,電池松動。關機了,重新開機,好在沒壞。
找到丈夫的号碼,她立馬撥了過去。
可電話那頭響了很久後,沒有人接聽。
盛紅琳連續打了三個,都沒有人接聽。
不知道什麽原因。
或者,丈夫正在回國的路上,沒空接聽?
不,不對,如果真的在飛機上,手機應該是關機才對,而不是通了沒人接。
而且丈夫先前還在電話中說自己現在走不開,工作上的許多事情要處理,還勸阻她早點帶着女兒回去……
盛紅琳的心裏有一絲不好的預感,沈涼時将她和女兒困在C城,而她和女兒的确做了讓沈涼時所不忍的事情……
那麽,沈涼時會不會對國外的丈夫不利?
盛紅琳想到這裏,不由得一個激靈……
……
談家。
一整天,西顧一直都呆在談家,外面具體發生什麽事情,西顧已然知曉了。
果然啊,他們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而且那麽巧合,一向很少和談易謙單獨見面的她,昨天恰好見了面,又恰好被拍到。
隻能說太倒黴了。
上午十一點左右,談章晔和和梁媛蓉回來,談章晔單獨找西顧聊了會兒,鄭重的替兒子和西顧道歉。
談章晔拄着拐杖站在那裏,對着西顧鞠了一躬,讓西顧覺得難以承受這樣大的禮。
不管談易謙做了什麽錯事,和談章晔無關,談章晔作爲長輩一直對她視如己出,她在心裏一直感恩,又怎麽會責怪?
下午時間,西顧一邊複習看書,一邊等着沈涼時回來,昨天晚上沈涼時還說今天開車帶着她和安然去郊外走走呢,不想卻出了這樣的事情。
因爲起來的遲,西顧中午并沒有誰午睡,小安然睡了,由談易雪帶着。
小安然最近乖巧了不少,沒有再提起慕葵生和媽媽,但西顧知道,她口中不提,心裏是記挂着。
下午四點左右,連續看了幾個小時的書,西顧有些累了,安然現在應該醒了,但沒有來打擾她,談家有人照顧,她并不擔心。
打算去床上休息一會兒,這一休息,不知不覺就睡着了。
醒來,是被人吻醒的,男人的唇貼在她的唇上輾轉,一開始是輕柔的,到最後克制不住加重了力道,如此,西顧不醒才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