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顧眨了眨眼睛,沒想到這其中還有這麽多講究。
她問沈涼時,“你以前是不是看過很多偵探諜戰這類型的小說,或者電視劇?”
沈涼時笑,“你是在誇我聰明?”
西顧“唔”了一聲,說,“還好吧,至少不能歸結爲笨的類型!”
“那你心目中什麽人算聰明的人?恩?”
他将他的腰扣住,磨蹭着她的鼻子,聲音低低的問。
嘴角和眼角還有淤青和傷,而她剛爲他塗抹過傷處,有淡淡的藥香襲入感官,西顧并不讨厭。
她的身子往後仰,側過臉,裝作無意的說道,“很多啊,比如愛因斯坦,愛迪生,愛默生這些……”
話剛落,嘴唇就被啄了一下,“看來你很喜歡人姓愛的人……”
“沒有啊,隻是恰好想到的都是姓愛的……”西顧說。
沈涼時笑,“是啊,你隻是恰好想到了姓愛,所以,喜歡姓愛?”
“算喜歡吧,至少剛才說的那幾個人,我都挺崇拜的!”
不過他們那叫“姓愛”,西顧剛想說他們其實不姓愛,可剛張口,就被男人堵住了嘴唇。
男人将她壓在沙發椅上,一邊親吻她的嘴唇一邊伸手解她的衣服,喘息聲很重。
“既然那麽喜歡,我自然得滿足你!”
喜歡?西顧眨了眨眼睛,不太明白他什麽意思,喜歡什麽?姓愛?
等等……姓愛?性……
西顧來不及思考太多,嘴唇已經被男人堵住,男人結實的胸膛壓住她時,她恍然在想,也許他們兩個人說的姓愛,根本不是一個姓愛……
酣暢淋漓的一次,即使埋着氣,西顧也不得不說在某些方面,沈涼時真的挺……強的。
……
西顧靠在床上,沈涼時下樓沖了一杯牛奶遞過來,西顧接過,很乖巧的喝了。
對沈涼時的體貼,西顧是感動的。
西顧說,“沈涼時,我發現你真的将我當成小孩子!”
男人淡淡的笑,“這話你說了很多次了!”
“我知道,隻是我一直在想,你将我當小孩子,那我該将你當成什麽?難不成是長輩?”
“不……”沈涼時吻着她的鼻尖,說道,“你将我當成家人,你完全信任以及依賴的人,你這輩子無法舍棄的人……”
西顧笑,伸手揉着男人濃密的黑發,逐漸往下,撫上他的臉,被男人的黑眸看的,忍不住親了一下他的下巴。
說道,“不,不止這些……”
“恩?”沈涼時凝眉,疑惑。
“我也想将你當成孩子,雖然你現在照顧我,保護我,但是很多時候,我也想照顧你,保護你……”
沈涼時的眸光閃了閃,摟抱着西顧,看着她烏黑明亮的眼睛裏映出他的模樣。
那麽清晰,卻又那麽飄忽不定。
他笑了笑,點頭,“好,我們做彼此的孩子,一輩子不離不分,好不好?”
西顧自然不會拒絕,“好啊。如果未來安然可以回到我們身邊,我再懷孕給安然生個小弟弟,我們一家人可以一直完滿的在一起,那該多好,是不是?“
沈涼時什麽話都沒說,隻是吻住他的唇,将她壓在了床面上,癡纏無度。
……
不知道從什麽時候起,孩子對于沈涼時來說,已經成了一種禁忌。
前段時間,沈涼時去找過一次譚竹,詢問西顧的身體狀況。
譚竹說,西顧因爲曾經躺了近六年,成爲植物人,身體比一般病人還是不同,所以治療上,恐怕也會有困難。
譚竹的意思是,讓西顧本人了解這件事情,然後配合醫生檢查治療,未來懷孕的機會,還是有的。
譚竹讓沈涼時想清楚,想好了給她答複,但是這種事情,讓沈涼時如何想得清楚?
關于安然,西顧已經有諸多的接受不了,她之所以最終選擇妥協,一方面是真的不想傷害了女兒,傷害了長輩和老人。
另一方面,也是在想着自己未來還可以再懷孕,她對安然沒有盡到當媽媽的責任,對女兒愧疚,讓她沒有那個理直氣壯要走安然的勇氣,她想補償給自己的下一個孩子。
可是如果,她知道自己不能生了,她心中一直堅持的那根弦斷了,一切又該如何?
他不敢去想。
他一直覺得上天是厚待他的,将西顧還了回來,并且西顧出那麽大車禍的情況下孩子依舊保住了。
但是現在他發現,上天厚待的隻有他沈涼時一個,對西顧,還是太殘忍,太殘忍了。
……
次天周六,西顧從早上一直到中午接到了母親好幾個電話,問她什麽時候過去。
西顧最後實在推脫不掉,下午三點左右,和沈涼時換了衣服出門,去談家。
沈涼時今天興緻一直不高,早上纏着她不讓她下床,一番纏綿,最後她是真的沒有力氣下床了。
好在他還算有良心,中午主動下樓做飯,做好了,讓西顧下樓吃飯,吃飯過程中也是伺候的無微不至。
不過西顧還是覺得他有些奇怪,不知道是誰惹了他,想一想,也許是因爲今天去談家的原因。
沈涼時和談易謙之間,可以合作,但是彼此之間不可能有所謂的和好,别的事情不談,單單一個安然,就已經成了兩個人之間跨不過去的那個鴻溝。
……
其實曾經的談易謙和沈涼時的關系有多好,作爲父親的談章晔是一直看在心裏的,現如今有多壞,他是能夠對比的出來的。
談章晔以爲問題出在西顧身上,一直以來不去撮合,是因爲真的撮合不了。
同時也覺得,兩個人都是年過三十的人,即使再不懂事,也不會像小孩子一樣真的撕破了臉皮。
可不曾想,現在還真是撕破了臉皮,打起來了,如此,談章晔不管,肯定是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