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保安也沒明白怎麽回事,聽着這話,糊裏糊塗的,什麽藍裙子的女人,什麽落水?不太明白的。
但是這個男人這麽大聲喧嘩,真的對茶館名聲很不好,他們拉着男人,準備将他拉出去。
“慢着——”
正在這個時候,一個低沉的男子聲音傳來,阻止了他們。
是沈涼時!
趙潇愣了愣,轉過頭來看向身邊的男人,嘴唇哆嗦着,卻不知道說些什麽。
“你剛才說什麽?藍裙子的女人?推下水?麻煩你将事情說清楚,不要誣陷好人!”
“好人?”王剛真想“呵呵”了,他指着趙潇,說道,“你說的是你身邊這個女人嗎?她是好人?哈哈,我真的沒看出來她哪裏是好人了?昨天下午在遊樂場,她讓我去推一個藍裙子的女人下水,幸好我沒推,她想借我的手害人,我沒有那麽傻!”
趙潇哆嗦着嘴唇,忙道,“你……你别胡說八道!”
“我是不是胡說八道,一會兒警察來了找警察對峙!我反正什麽都沒有,我也沒害人,我怕什麽……”
沈涼時眯着眼睛,緩緩轉過頭看向趙潇,趙潇知道昨天沈涼時去了遊樂園,去接西顧,所以西顧昨天穿的什麽顔色衣服她自然知道。
她的眼波閃着,眼神裏面閃過濕潤和無措,她張口,“涼時哥,我……”
“啪——”
一個響亮的耳光聲傳來,衆人愣住,因爲沈涼時剛才甩了趙潇一耳光。
耳光聲很重,趙潇受不住力道踉跄後退一步,若不是身後的茶館負責人扶住,隻怕已經跌倒在了地上。
沈涼時從口袋裏抽出手絹,擦着剛才打了趙潇的那隻手,漆黑的眉眼微微擡着,說道,“趙潇,你還有什麽話說?”
趙潇眼眸濕潤,看着這個男人陰鹜的臉頰,感受着他渾身散發出的絲絲冷意,再想起先前在茶館包廂,他對她的刹那溫柔,簡直就像一場夢。
事實上,的确是一場夢。
“沒有嗎?”
“……”趙潇咬着唇,臉頰火辣辣的疼,嘴角有血漬留下來。
可是她不想放棄,不想就這麽放棄!
她上前一把扯住沈涼時的胳膊,“涼時哥,你别聽他胡說,我沒有,我真的沒有,啊……”
趙潇的話剛落,整個人就被沈涼時險惡的甩開。
沈涼時口中的一個“滾”像是有千金的力,趙潇這次沒有那麽幸運被人扶住,一下子摔落在地。
因爲穿着高跟鞋,又穿着緊身裙,這一摔,摔的真的不輕!
她剛擡起頭,就感覺到脖子突然被人掐住,她睜大眼睛,六年前那次的恐怖感覺再次襲入心裏來。
她呼吸不暢,擡起頭看向男人……
旁邊的幾個保安和茶館負責人都吓住了,想要上前卻都是不敢……
此時此刻沈涼時身上的戾氣,實在太重了,而且他的身份在那放着,誰敢惹他!
沈涼時掐住趙潇的脖子,陰鹜的眸光看着她,聲音也冷飕飕的透着涼氣:“趙潇,虧我還想給你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可你居然敢這麽做?誰給你的膽子這麽做?恩?你說,誰給你的膽子!!!”
說着,又是一巴掌甩在了她的臉上,比第一次還要重……
趙潇無力的趴在地上,臉上疼,心裏更疼,眼淚掉了下來,全身都在發抖,抖得厲害。
她終于深刻的知道,這個男人她趙潇這輩子是再也抓不到了,無論她用什麽方法都抓不到了。
不管是六年前,還是六年後,她趙潇在沈涼時的心裏,已經徹底的成爲泡沫了。
趙潇想起回國前父親對她說的話。
他說:“潇潇啊,涼時在六年前如此對你,已經說明了他不是一個良善的人,這樣一個人,若是對你有情還好,若是無情,那他就是比魔鬼更可怕的人,六年前我之所以離開,也是感覺到了這點。是爸爸錯了,你和涼時,真的不合适!”
……
玉溪路。
此時此刻的玉溪路,很是熱鬧,李慧建和鬼鬼都已經來了,李慧建還帶來了店裏的許多好吃的糕點,讒的鬼鬼不要不要的。
西顧吃着糕點的時候突然在想,如果安然在的話,應該會很喜歡吃。
有些歎氣了,安然昨天晚上才離開,她卻已經有些想念了。
越來越離不開女兒,可是又沒有特别合适的身份總去見女兒。
“對了,沈老師什麽時候回來啊?”正在走神,田甜問西顧一句。
西顧看了一眼時間,上午十點半了,西顧說,“應該不會太久!”
田甜點頭,“沈老師回來了我要好好謝謝他!”
西顧“恩?”了一聲不太明白田甜的意思。
田甜解釋了下,田甜和李慧建的甜品店做到一定規模了,客人也很多,店裏的位置經常不夠坐。
所以田甜很想在附近找個稍微大點的店面将甜品店給挪過去,可是她沒有門路,怎麽找?
田甜真的很不想去麻煩沈涼時的,但是沈涼時曾經說過,有什麽困難可以找他幫忙,田甜鼓起好大勇氣才打了一通電話給沈涼時。
沈涼時隻說了一句“知道了”,别的話沒有,但是短短三天左右,田甜就接到了符藝的電話,符藝說已經在附近給他們找到了合适的地方。
符藝親自過來帶着田甜和李慧建去看了,他們很滿意,決定裝修之後,選個合适的時間就将甜品店給挪過去!
西顧聽了後,了然,不過這個事情,沈涼時沒有跟他提起過。
鬼鬼道,“是那個助理先生帶你們去看的店鋪嗎?”
田甜點頭,“是啊,是符助理!”
鬼鬼“哦”了一聲,沒有說别的。
但是心裏,卻是有些憤憤的。
上個月西顧生日宴的時候,她讓西顧給符藝一個優盤,裏面是她唱的歌,她已經跟西顧确認過優盤的确已經給了。
可是這都快一個月過去了,那個男人怎麽一點反應都沒有?
難道她的歌真的唱的那麽難聽他都不屑去評價了?
還是說,他壓根忘了根本沒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