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也是吃過中飯沒有多久,她在陪着談章晔和安然小丫頭玩鬧。
也許是她敏感了,但是她真的越來越覺得安然和西顧長得很像,就連眉目之中偶爾流露出的風情也很像。
不過不得不說,慕葵生和西顧也是極其的像。
隻是讓談易雪吃驚的是,她當初其實并沒有太多覺得慕葵生和西顧像,可現在因爲安然,她恍然發覺她們兩個,真的很像。
西顧打電話過來,讓她去一趟玉溪路,她覺得甚好,她也正好想去玉溪路一趟,将自己的疑惑親口問問西顧。
楊叔送的談易雪去,莫東恒雖然回國,但并未住在談家,他說有所不便,其實談易雪知道,他是爲了避諱她。
路上,談易雪問了楊叔這段時間以來談家發生的事情,楊叔大緻說了,别的事情談易雪倒覺得沒有什麽。
隻一點,楊叔說前段時間西顧去了一趟K城,在K城呆了将近兩個星期才回來,說是去看看那邊一個福利院的孩子們。
談易雪覺得很奇怪,西顧去福利院看望孩子們無可厚非,但是她是一個人前去的,不讓外人跟着,而且還去了那麽久……
那感覺已經不隻是爲了看孩子們,而是爲了躲避這個城市了。
爲什麽躲着?這其中是不是發生了什麽?
否則怎麽會讓是西顧舍得離開時哥哥那麽久跑那麽遠的地方?時哥哥又怎麽會允許的?
談易雪想不明白,但隐隐覺得,和哥哥有關,詢問了楊叔哥哥那段時間在做什麽。
楊叔給的答案很簡單:上班。
談易雪知道問不出什麽了,幹脆不再問,也許見到西顧,一切的一切,就都有答案了。
達到玉溪路時,已經是下午兩點半鍾,沒有看見西顧,首先看到的是蓮嬸。
蓮嬸跟談易雪打招呼,說西顧在樓上睡覺,如果需要,她上樓喊一聲。
“睡覺?”談易雪怔了下,自己從接到電話之後整理道上車來的這一路,最多四十分鍾左右,西顧就睡着了,那說明,西顧的身子好像不怎麽好。
談易雪說,“沒關系,讓她休息一會兒,我反沒事,坐着等會兒就好。”
蓮嬸點了點頭,“那談小姐你先歇歇,我去給你泡杯茶。”
“謝謝蓮嬸,麻煩了。”
“談小姐别跟我客氣,這是我應該做的。”
蓮嬸看了一眼談易雪,起身去了。
不一會兒,蓮嬸出來,給談易雪斟了一杯茶,笑容可掬。
“談小姐,不知道你喜歡喝什麽茶,我随意給你泡了六安的瓜片,你嘗嘗。”
談易雪對茶沒有研究,什麽茶對她來說無關緊要,隻又道了一聲謝。
茶水有些燙,談易雪便在等它冷一點,蓮嬸站在旁邊,她看着别扭,說道,“蓮嬸,你坐下吧,别把我當外人!”
蓮嬸點頭,坐了下來。
“談小姐,你這次回來,應該是要在國内待上一段時間吧。”
蓮嬸和談易雪攀談。
談易雪點頭,“本來下月初有個采風,打算過段時間回來,不過爲了給西顧慶生,什麽都可以舍棄的,我就提前回來了。大概會待到我哥哥婚禮結束,順便這段時間去一些地方拍拍照片,國内也有許多地方風景很好。”
蓮嬸笑,“是該多待一段時間,順便見見舊人,不過談小姐也别隻忙着工作,現在年歲也不小了,也該爲自己的下半輩子考慮一下了。”
談易雪眼波閃了閃,笑着道,“感情這種事情,随緣分,強求不來。”
蓮嬸道道,“說的也是,你看我們少爺今年也三十一了,和西顧小姐兜兜轉轉這麽多年還沒有結婚,不過兩個人也是命苦,好好的一對人,莫名就分開了六年那麽久,上天還真是夠磨人的。”
談易雪眼眸暗了暗,說道,“是啊,時哥哥和西顧之間太不容易了,都怪我。”
蓮嬸表情之中流露出不解,“這事情怎麽能夠怪你?談小姐,你可别多想。而且我覺得,這個世界上任何事情的發生,都有一個命數在其中,人的命就在那裏,即使你躲,也躲不過去,索性,聽天由命就好,想多了,會頭疼。”
談易雪聽罷,擡起頭看了蓮嬸一眼,蓮嬸自知失言,笑着起身,“談小姐杯中茶水快喝完了,我再給你倒一點。”
……………………
西顧是半個多小時左右醒來的,那時候下午超過三點,她跟談易雪道歉,說自己眨眼功夫睡迷糊過去了。
談易雪卻不在意,“你身體差,就該多休息休息……對了,先前打電話讓我來玉溪路,是出有什麽事情嗎?”
西顧搖頭,“沒有什麽事情,就是覺得一個人在這兒呆着無聊,這時候外面又鬧的很,我不能出去,隻能你過來了。”
談易雪點頭,原來是這樣。
蓮嬸送了果盤和茶水過來,讓談易雪今晚别走,說今晚少爺準備親自做鲈魚。
談易雪聽了笑,“時哥哥是要做給西顧吃吧,那我哪兒好意思留下來蹭飯。”
西顧笑着沒說話,蓮嬸卻說,“談小姐你别客氣,隔壁的賀少爺和白少爺也經常過來,大不了讓少爺多做兩條!”
西顧的手機響了起來,她忙接起電話,沒有避諱蓮嬸和談易雪。
“喂?是,小雪……小雪在我這裏……”
談易雪一聽那人提起自己,有些詫異的望過去,蓮嬸也好奇的看向西顧。
西顧接着對那人說,“好,我現在将手機給他。”
談易雪坐在那裏,諸多不解,西顧遞過手機,說道,“小雪,是慕文隽,他有幾句話想跟你說。”
談易雪詫異的接過手機,心裏多少詫異。
因爲她得自己跟慕文隽不太熟,雖然他妹妹馬上就要成爲自己的嫂子了。
可是不熟,就是不熟啊。
慕文隽和她打了聲招呼,說,“談小姐,我有幾句話想跟你說,現在方便嗎?”
談易雪看了一眼西顧和蓮嬸,對電話中的人道,“你等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