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顧點了點頭,說,“恩,是我!”
“對不起,手機無意中被我關機了,你别擔心,我一直和哥哥在一起,不會出事!”
“你總是讓我放心不下!”沈涼時的聲音之中帶着點兒無奈。
西顧心裏也很愧疚,說,“下次不會再有這樣的情況!”
沈涼時那邊聲音拔高,“你還打算有下次?”
聽見那邊“滴”的一聲,像是電梯,西顧皺眉,“這麽晚,你該不會還在應酬吧!”
沈涼時道,“是啊,還在應酬,而且喝了不少酒!”
“既然喝了酒,就早點回去,好好休息,别開車,符先生在你身邊嗎?或者找個代駕?”
“不用!”沈涼時的聲音傳來,帶着點兒輕笑,說,“給你十秒鍾時間,過來開門!”
西顧愣了一下,“開門?沈涼時,你……”
“快點開門,不然我要砸門了!”
“……”
西顧眨了眨眼睛,還在發愣,然後,接着就聽見一陣砸門聲傳來。
西顧:“……”
連忙跳下床跑到門邊,鞋子都來不及穿。
深深呼吸,努力讓自己的心平靜下來,然後伸手,擰開房門。
門打開了。
站在門口的男人,白色襯衫,黑色西褲,西裝外套搭在胳膊上,一隻手裏還拿着手機,臉上帶着魅惑死人的笑容。
“沈涼時,你……唔……”
西顧的所有話語,盡數被男人的唇堵住,沈涼時拖着她的後腦,摟着西顧腰身帶着她進了門。
房門關上,壓在門闆上就是一番歇斯底裏的蹂躏。
一直到,兩個人都氣喘籲籲,他才放開她。
西顧臉上很紅,嘴唇上帶着被肆虐過的誘人顔色,眼睛也是波光粼粼的,這才終于問出了口,“你……怎麽來了?”
這好像隻隔了一天而已……
沈涼時沒回答,眯着眼睛,注意力全在她踩着地闆上的那雙瑩白的小腳上,“怎麽那麽不聽話,不愛穿鞋子?”
西顧:“……”
來不及反應太多,人已經被男人攔腰抱起,西顧下意識的阻止,“沈涼時,你的手臂……”
沈涼時卻是不管,咬着牙,忍着這份在他看來其實很輕的重量,說道,“手臂可以廢了,但是不能耽誤了我抱着我老婆!”
這聲“老婆”說的西顧立馬紅了臉,知道阻止不了,隻能雙手勾住沈涼時的脖子,給他減輕點負擔。
将西顧放在床上,沈涼時松開手,西顧迅速給他檢查手臂,問道,“怎麽樣了?有沒有覺得手臂不舒服?”
沈涼時低垂着墨色的眸子,看着小女人體貼關心的模樣,笑了笑,“我現在,全身都不舒服!”
西顧怔了怔,擡起頭看向男人時,隻能看到男人逐漸放大的臉。
千裏迢迢,趕過來,西顧自然不會認爲沈涼時會輕易的放過她。
事實證明,他果然沒放過她!
折騰了好一番,後來又被他抱着去洗了澡,再次回到床上,貼上酥軟的被子,西顧全身都快沒力氣了。
西顧側着臉看他,問道,“說說,你到底爲什麽過來?因爲我沒接你電話?”
可是他不是已經打了電話給哥哥了,從哥哥那裏知道自己沒事了,還要過來?
沈涼時摟着她的身子,将她貼近了自己,“打你電話你沒有接的那個時間裏,我心裏在想,我工作掙錢是爲了什麽?好似就是爲了和你在一起,一輩子在一起,給你幸福與快樂,那麽如果我犧牲掉和你在一起的時間而去工作掙錢,我會覺得很不值得,人生幾十年,我已經三十一歲,不想再去任性,隻求一份平淡,西顧,有你在我身邊,我方能心安,你不在,我覺得我做的一切都沒有意義!”
西顧抿着唇,看着這個男人英俊的臉,心潮起伏,不知道說些什麽,她的臉貼上他的臉,蹭了蹭。
“你總是有各種理由……但是你的各種理由,都成了說服我順從你的情話!”
沈涼時滿意的笑,“六年來,很少說了,現在說起來你不覺得我生疏,那是我的榮幸!”
西顧也笑,“不生疏,遊刃有餘!”
“遊刃有餘?”男人挑眉,“這個詞不錯!不過其實,我在許多方面都很遊刃有餘……”
西顧想說什麽,話語盡數被吞沒,月色闌珊,春宵苦短。
……
莫東恒的房間裏,他剛洗了澡,還不困,電視機開着,但是沒有聲音,隻看見一幀一幀的畫面在眼前晃動。
莫東恒算了下這個時間點,洛杉矶應該是早上八點左右,按照她現在的生活習慣,應該已經起床了。
莫東恒摩擦手機許久,還是按耐不住的,撥了電話過去。
……
洛杉矶。
談易雪七點半左右起了床,拿着相機出門,想在附近拍一些早晨的風景,順便散散步。
路上,遇到一個二十出頭的女孩子,看見她拿相機,有些好奇的湊上來,“你是個攝影師?”
談易雪笑了笑,搖頭,說,“不是,但我很喜歡攝影,正在學!”
女孩聽了很興奮,“是嗎?那可不可以給我拍幾張照片,我做你的模特啊~”
談易雪看了女孩一眼,女孩長相屬于甜美的類型,不能說多美,就是很可愛,讓人很舒服,而且笑起來的時候有酒窩,她很喜歡。
談易雪點頭,“當然可以!”
女孩興奮的整理自己頭發衣服,素顔,沒有化妝,清新可人的模樣。
談易雪給女孩連續拍了好幾張,女孩子看了,說很滿意,留了電話和郵箱,讓談易雪到時候将照片發給她。
女孩是華人,二十一歲,從小移民過來的,很巧合的,也住在附近。
兩個人聊了一些,很投機,也許,未來可以成爲朋友。
談易雪準備回去的時候,手機響了,看到上面的号碼她怔了一下,女孩問道,“怎麽了?男朋友打來的電話?”
談易雪眼波微閃,說,“不是,就是一個朋友!”
“哦。”女孩點了點頭,“那你怎麽不接啊?”
如果是尋常,談易雪未必會接這個電話,因爲很怕接了之後不知道說些什麽。
但現在有人在,她若不接,便覺得不好意思了。
所以,她接了。
“喂?”
“是我。”
莫東恒的聲音依舊磁性淡然,一如曾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