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他也許再也得不到他,但是沈涼時也一樣得不到她,可他沒有這麽做……
談易謙說,“西顧,不管我當初做了什麽,我的初衷從來就不是傷害你,我甚至不想傷害任何人,我希望你能理解你,哪怕心裏其實還是恨!”
“談易謙,我并不恨你!”西顧說,“我不恨任何人,我隻是希望你能放開你自己,執念這種東西,太傷害人了,你我今生隻有兄妹的緣分,那麽,就安分在兄妹的關系上,别的東西,我給不了你!”
談易謙聽完,薄薄的笑,其實,早就知道她會這麽想,自己也做好了所有準備去承受。
可是當真的承受起來時,又覺得那切膚的疼痛比自己想象中的,要濃烈的多!
“那麽你得意思是,讓我将你的身份信息給你,你和涼時結婚,是這樣嗎?”
西顧閃着眼波,說道,“你可以給,也可以不給,對我和沈涼時來說,那張證書,其實沒有那麽重要,因爲我不會離開他,他也不會離開我。而且,他的能力我還是很相信!”
“所以,現在我所做的一切,在你看來都是挺可笑的,對麽?”
“我沒有這麽說!”
“無所謂了!”
談易謙的聲音很輕,沒有看西顧,而是看着不遠處在草地上撒歡的叮當。
他說,“本來我做這些,就沒打算得到你的任何認可和感激,我做的,隻是因爲我想做,如此而已。”
西顧緊咬着嘴唇,說不出話,愛情是兩個人的事情,多出一個人,便會覺得擁擠,她接受了一個,另外一個,隻剩下辜負。
……
廚房裏,慕葵生在幫着梁媛蓉洗菜,廚房有個窗子正好對着前面不遠處的草坪,看見上面的兩個人,慕葵生的眼波閃着。
其實,他今天中午突然趕回來,是爲了西顧吧。
這個男人,或許已經放手了西顧,但是那并不代表他對西顧的感情停止了。
愛上了自己的繼妹,他的心情一定也不好受,也會爲了這樣一段想求而求不得的感情而傷神無數次。
現在的放手成全,他做的多麽艱難,她其實都知道。
因爲愛一個人卻得不到一個人的那種感覺,她很懂。
……
中飯的飯桌上,梁媛蓉和談章晔照顧着安然吃飯,順便就問起了慕葵生和談易謙的婚事。
慕葵生不回答,隻是看着談易謙。
談易謙抿唇,說道,“一切,聽爸的安排,我沒有太多的意見!”
慕葵生眼波微閃,有點不敢相信,談易謙的這意思,是答應了和她結婚嗎?
他要和她……結婚?
西顧也有些詫異,不過,談易謙和慕葵生已經有了安然,他們結婚,也是理所當然的。
談易謙若決定放手,盡快的結婚,也是逼着自己死心的一個理由。
“不過……”談易謙再次開口,他擡起頭,看了一眼對面的西顧,說道,“不是說我們的婚禮和涼時西顧的婚禮一起嗎?所以這其中,是不是還需要問問西顧的意見?”
西顧聽罷,皺眉,難不成他不打算繼續攥着她的相關證件了?同意她去結婚?和沈涼時?
可是,婚禮一起?爲什麽一起?她怎麽有些不太明白?
這邊,談章晔聽罷點了點頭,“說的也是,的确需要聽聽涼時和西顧的意見,涼時晚上過來,要不晚上我再找他談一談!”
談章晔沒有問西顧,是顧忌兒子有意拿西顧說事兒,兒子對西顧心尚未死,他作爲父親,不傻,看的明白。
西顧這邊松了一口氣,若真的問她,她是真的不知道怎麽回答。
但是内心裏希望,即使結婚,也不要和他們撞在一起,感覺上,怪怪的。
……
C城的某家餐廳。
Diana到達地點時,沈涼時還沒到。
她也不着急,到了先前預定的座位上等待。
隻是沒想到最後沈涼時沒等來,卻等來了另外一個人。
Diana望着不遠處正和人言笑晏晏走來的邢颢天,扯唇一笑,這就叫不是冤家不對頭麽?
Diana起身,朝着洗手間方向走,如果不是因爲約了沈涼時,她真是想馬上就走。
在洗手間裏呆了五分鍾左右,她打電話給沈涼時,問他到了沒有。
沈涼時回答,“在路上了!”
Diana洩氣,沈涼時問,“怎麽?等急了?”
Diana搖頭,“沒有,就是遇見了一個不想遇見的人,覺得挺晦氣,你快過來吧,到的時候給我打個電話!”
Diana挂了電話,從包裏拿出一隻女士香煙開始抽,一支煙剛抽完,就接到了沈涼時的電話。
沈涼時說,他已經到了!
Diana深吸一口氣,走出洗手間,正好看見一個清潔工進來打掃,她讓路朝着旁邊方向,不想就撞在了一個剛從男洗手間裏出來的人。
Diana心情不好,被人撞倒心情更不好,剛想張口開罵,在對上男人的視線時,徹底愣住。
男人也有些吃驚,下意識的喊了一聲,“慧慧?”
Diana深吸一口氣,“不好意思,請喊我Diana!”
“Diana?”男人笑了笑,“可是,我還是比較喜歡喊你慧慧!”
Diana本名字叫陳海慧,當初和邢颢天在一起時,他經常喊自己慧慧,但兩個人分開之後,再也沒有人喊她慧慧,而她給自己起了個英文名字:Diana!
“邢先生,我們之間現在連朋友都算不上,你覺得你喊我慧慧合适嗎?”
邢颢天挑眉,“好吧,Diana!”
他笑了笑,說,“你什麽時候回國的?怎麽不跟我說一聲?從事律師行業嗎?”
回國,Diana六年前就已經回來,這個男人一直不知道是因爲她幾乎不上庭,一直在和何氏的法務部擔任部長副部長職務,而且,經常性出國。
她說,“邢律師客氣了,我隻是個小律師,就不用您挂心了!”
Diana轉身準備走,邢颢天并未叫住她,這個丫頭的脾氣,他向來了解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