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遇西顧時,我不知道她是誰,她也不認識我是誰,可我對她萌生了好感,有心動一閃而過,不強烈,但是那份感覺,卻是我從未有過的,後來許多交織交纏的原因,我們再次相遇,我覺得,這便是我們之間的緣分,而我内心強烈湧動着的對那一絲若有似無的心動的迷戀,因而用我所能用到的方式,柔和的,緩慢的,去靠近她!”
“這是我第一次這麽做,那時候我也并沒有想過以後一定與西顧之間怎麽樣,心動,且是一時的,并不代表一定會有個好的結局,但是在逐漸的相處過程中,我發現我愈發的被她吸引,從最初的刹那心動,已經變得越來越癡迷,在我意識到她的美好可能會被别人發現時,我毫不猶豫的,選擇了行動!”
“其實,這個過程并不容易,因爲最開始,她對我回避,退讓,甚至拒絕,她生性寡淡,隻希望安于一隅過自己的生活,我的闖入會讓她不知所措。但是,她同時又堅強而認真,面對困難與挫折,也有倔強不予投降的時候。”
“她習慣了孤獨,卻也害怕了孤獨,因爲那些讓她溫暖貼心的存在都曾一并變成傷她的利器,所以她其實是個缺愛的可憐的孩子,她不接受任何形式任何理由的生離,可是面對那些要離開的人,卻也不敢去說一句挽留的話。”
“她很固執,面對新的環境努力去接受,面對一個新的人闖入會需要很長的适應期,面對人,她平靜如水的笑,不溫不火的應付。但你若一分真心對她,她必定彙報三分的真心給你。她内心擁有的溫暖也許不多,但隻要你覺得冷,她必定會用自己全部的熱去溫暖你。”
“她明媚,她隐忍,她堅強,她任性,她孤單,她獨立,她希望,她絕望……我想有一天,她沒有介意我的闖入而将她所有的情緒願意在我面前暴露的時候,那該說明,她是愛上我了。但也有一天,我願意接受并且包容她所有情緒,成爲那個給予她溫暖給予她愛的人的時候,也說明,我非她不可了!”
說到這裏時,沈涼時轉過頭來,看向了西顧,此時此刻的西顧,眼裏已經有隐忍的淚意,在琉璃燈的暈照下更顯妖娆動人。
他伸手,拉住西顧的手,突然單膝跪下,西顧想拉,但沒有拉起來。
“沈涼時——”
“别說話,聽我說!”
沈涼時深吸一口氣,他說,“西顧,一輩子不長,我期望的生生世世也許不會有,單是能夠和你相遇,我真的今生足矣。都說愛情之中,苦澀酸甜并重,如果我們兩個人必須一一嘗遍,我願意将苦澀酸都留給自己,那唯一的甜,留給你。你是我沈涼時這輩子哪怕丢棄了我自己都不能丢棄的人,西顧,我愛你,嫁給我,好嗎?”
……
那天是日期是三月十二日,日曆上用紅色标記了,因爲是植樹節。
西顧當時看着那片紅,心裏浮起的是一片綠意盎然,那是希望的顔色。
那天,在容納三百人的大禮堂,沈涼時單膝跪地,用虔誠而真摯的話語對她進行了一番表白,無聲的動容着在場的每一個人。
旁邊的沈敬禹面色和煦,目光看着自己兒子,心裏竟是騰升起了一股子的滿足。
不愧是他沈敬禹的兒子,愛的不算轟轟烈烈,但至少熱情并施,并且這其中的話語,飽含溫情。
将先前衆人對兩個人走在一起的諸多質疑,甚至對西顧的諸多不利言論,輕描淡寫的一并打破。
他的意思很明白,是他追的西顧,而西顧對他有過拒絕,他們的愛情沒有别人傳的那麽神乎其神,他們隻是兩個相愛的人,兩顆炙熱的心,就那麽的相撞了。
如此而已。
沈敬禹爲兒子的勇氣鼓掌,也爲兒子的幸福祝福。
……
與沈敬禹不同,周芬的面色已然不是怎麽好了,兒子是她養了二十多年的兒子,她不疼不愛那不可能。
沒有母親不希望兒子幸福,可是兒子爲了一個女人對身爲母親的她如此,多少讓她寒了心。
如今兒子的這番話,是說給在場的每一個人,包括她這個母親聽。
他的意思很明顯了,他這輩子,認定了莫西顧。
除了莫西顧,他誰都不要。
甚至包括這個生他養他二十多年的母親!
也一并不要了!
……
談章晔嘴角帶着笑,伸手拉着旁邊的妻子梁媛蓉。
梁媛蓉此時此刻,已經是掉了眼淚。
自從來到C城之後,對女兒的愧疚就不曾減少過,甚至與日俱增,她甚至多次懷疑自己的決定。
但如今,看見女兒得遇一個可以依靠的人,她是高興的。
内心希望着,女兒可以一直幸福下去。
……
西顧和沈涼時能夠在一起,談易雪無疑是最開心的那個。
算一算,她還算是個紅娘呢,不過,想想西顧如今二十歲已經找到了自己的幸福,被沈涼時瞞天過海精心安排了這麽動人的一場訂婚,她還真是羨慕。
她比西顧大一歲,到現在還不曾開始愛情。
因爲那個她認爲的對的人,無法給她愛情。
……
周嘉洋原本好幾天之前就被催着回加拿大,後來幫助沈涼時準備這場訂婚這才多留了幾天。
他對自己表哥和西顧的感情了解的不多,認知的也不算多。
但是從他哥聖誕節時拍雪景給西顧是表露出的神情,他就可以看得出來,他表哥,這是真的陷進去了。
他很開心,是真的開心,突然之間自己對愛情都開始有點幻想了,不過,幻想并不代表盲目。
他也應該跟他表哥學一學,從刹那心動開始。
拿起手機,他再次拍了一下台上的兩個人,将照片發給遠在加拿大的外婆。
附言:外婆,我哥跟小嫂子求婚了,看看現場,多浪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