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多人因爲不适應這種天氣變化又不适時添衣保暖因而身邊感冒,比如田甜。
田甜感冒了,重感冒,連帶着發起了燒,導緻課都沒法上,請假的任務交給了西顧,張樂樂買藥,紹瑾钰在宿舍裏照顧着。
田甜感動的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說等她感冒好了一定請她們吃飯,吃大餐。
張樂樂調侃,“大餐就免了,你現在隻要趕緊養好了身體,重新變成活蹦亂跳的田甜,我們幾個就謝天謝地了!”
田甜被逗笑了,心裏溫的不像話,感動的情緒,更加膨脹了,說,“我會很快好的,但是大餐也必須要有,一定要有。”
張樂樂又調侃了幾句,想起什麽說,“對了,甜妞兒這會子病了,李慧建那小子呢,知道了麽?”
田甜嘟唇,說話時帶着濃重的鼻音,她說,“讓他知道幹嘛,不需要他知道。”
張樂樂挑眉,得,你就扯勁兒的别扭吧!
西顧在一邊看着笑,覺得這事兒,還是得讓李慧建知道,田甜也不過是口舌之快,但是心裏,是很在意李慧建的,一定希望李慧建過來看看她。
西顧給李慧建發了一個短信,她能做的也就那麽多,至于以後,随他們緣分吧,畢竟現在大家都還年輕,也還不懂愛情。
一些東西得經過歲月的沉澱後,方才更加惑人和動人,包括感情。
同一天,和田甜一樣感冒了的人,還有一個周芬。
周芬是昨夜沒有睡好,加上晚上起床喝茶在陽台吹了一下風,因而感冒的。
沈敬禹因此責備良多,怎麽說他們家也倆醫生在家裏坐鎮,怎麽好端端的竟是染上了風寒。
周芬對丈夫的指控不以爲意,“哦,你們沈家有倆醫生在家,還不許人生病了?這是什麽邏輯?”
沈敬禹不與妻子争辯,和女人争辯的男人争得過的,都單身了,他沒那麽傻!
唯一能做的,就是讓妻子暫時丢下雜志社的工作,在家裏安心養着病。
周芬雖然有些放不下雜志社,但是眼看着這感冒越來越嚴重,隻得聽了丈夫的話,在家休息了。
沈涼時是在當天上午知道周芬重感冒的,那天是周三,下午有例會,但母親病了,他怎麽都得回去看看。
臨走前,他去見了一下西顧,西顧聽聞他母親生病,挺擔心的,說,“最近感冒的人太多了,田甜也病了。”
沈涼時拉着她的手說,“所以這幾天,你要注意好好保重自己的身體,注意添衣保暖,打電話的時候可以去走廊,别站在陽台吹風,還有……”
“等等……怎麽扯到我身上了,現在生病的也不是我,而且,我懂得照顧自己,别總将我當孩子!”
沈涼時笑,在她臉上捏了一下,“不是孩子,還能是什麽?在我眼裏,你就是孩子……”
那天外面沒有陽光,雲層擁擠,但是沒有下雨的迹象,沈涼時将西顧摟抱在懷裏的時候,西顧的眸光不其然的落在窗口上。
那兒有一盆蔥蘭,不過這不是沈涼時的風格,多半又是哪個老師送的吧。
不,這些其實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很應景。
因爲花開明媚,所以内心向暖。
因爲得遇一個沈涼時,所以她莫西顧的人生,有了那麽多的不同。
今天,十月二十四了,再有一周,他便要離開。
……
這天午後,沈涼時驅車回了沈家,看望了母親周芬。
下午三點,沈涼時要離開,周芬歎氣,“你連一個晚飯都不願留下來陪我吃?”
沈涼時道,“周女士感冒,已經有了一個沈先生貼身伺候着,我在這裏,未免多餘了!”
沈涼時這話是明顯打趣自己父母呢,于是另外一位“沈先生”沈敬禹清咳了一聲,說道,“涼時月底就會離開C大,學校必定是有許多事情要處理,我陪着你,不是一樣的麽?”
周芬嗔怒的看了丈夫一眼,也不好說些什麽,隻囑咐沈涼時路上開車慢點。
其實沈涼時此番離開并不是爲了學校之事,而是因爲辛京峙先前來了一個電話,告訴他,談易謙現在在TIMES集團總裁室的辦公室,在等着他!
……
C城的天氣,基本從十月中下旬天氣開始轉涼,今年一直挨到了月底才真的顯出涼意,已經是晚了許多。
不過這樣的天氣,其實也是讓人惬意的,西顧偶爾感歎,她自七月份來到C城,如今已經快十一月份,不知不覺,竟是過去四個月了。
時間過得很快,快的讓人抓不住。
西顧這般感歎的時候,身家别墅裏周芬正因爲沈涼時的離去而微微的歎着氣。
“别人都說,女大不中留,怎麽兒子大了,也不中留啊!”
沈敬禹安慰妻子,“怎麽個不中留了?涼時是咱兒子,那就永遠是兒子,自己的兒子你還不了解麽?若非是遇見大事,他怎麽會倉促離開?”
周芬歎氣,說的沒錯,她自然知道,可作爲母親的心理是,任何事情也比不得家人裏重要啊。
這般擰着,她猛然想起一個事兒,問丈夫,“對了,你說涼時月底回離開C大,那他會去明華嗎?”
沈敬禹搖頭,不是很肯定,“我問過涼時,他并未松口,似乎有自己的打算,畢竟也是二十四歲的大人了,許多東西,不是我們作爲長輩的可以插手的!”
周芬卻不這麽想,“二十四歲怎麽了?二十四歲那也是我周芬的兒子,他留學四年,學的是醫,沈家又是醫學世家,你雖然身體還算健朗,但你也是上五十歲的人了,涼時遲早要接手醫院,現在有你帶着,他進去,豈不是更好?這件事情,得抽個時間和涼時好好說說……”
沈敬禹這邊剛應下,一陣敲門聲傳來,沈敬禹輕咳一聲,問道,“怎麽了?”
門外仆人開口,“先生,太太,潇小姐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