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上面跳動的“老師”二字,西顧眼眸灼熱,很簡單的兩個字,現如今因爲這其中牽連着一個人,一顆心,就像置在陽光下,瞬間溫暖起來了。
西顧接起了電話,電話那端沈涼時的聲音傳來,“吃了飯了?”
西顧“嗯”了一聲,問他,“你呢?也吃了嗎?”
沈涼時點頭,“吃了,做了鳟魚湯,可惜,隻有我一個人喝!”
西顧:“……”
這聽着,似乎有些小悲傷啊!
而且鳟魚,不是他說女孩子吃了好嗎?他幹嘛做鳟魚湯!
臉頰有些熱,西顧說,“一個人喝不是挺好的嗎?沒有人跟你搶!”
沈涼時那邊卻是笑了,“除了你,誰還敢跟我搶!”
這次西顧是真的說不出話了,不過搶?自己有那麽霸道嗎?好似沒有吧!
“這個周末有什麽打算,難不成一直在家裏呆着看書?”沈涼時轉移話題問道。
西顧“唔”了一聲,說,“不出意外,是這麽打算的。”
“意外?”沈涼時口氣玩味,“什麽意外?和我約會嗎?”
“……你怎麽一點都不矜持!”西顧覺得有些氣急了。
沈涼時笑,“和自己女朋友說話,需要什麽矜持,周末,見一面吧,我去接你”
“不用接我。”
西顧阻止,接她,除了來談家接還能哪兒?那可不行。
“這麽說,你答應了?隻是不讓我去接?”
“……”
她這屬于被套住了嗎?不過,她好似本就沒打算拒絕。
沈涼時笑,“這個周末,帶你正式的見幾個我信得過的朋友,順便将你介紹給他們!”
“啊?”西顧詫異,她答應和他出去,可沒答應去見他朋友啊,西顧說,“你的朋友我基本都見了啊,弄得那麽正式做什麽?”
“自然需要正式,以前,你是我的學生,而現在,你是我女朋友,身份不同,自然需要重新認識!”
“……”好吧。
“另外,我還有兩個朋友很想見一見你,目前爲止,你還沒有見過他們。”
西顧眨了眨眼睛,“你說的讓我有些緊張了!”
“緊張什麽,一切有我在!”沈涼時的聲音溫潤如玉,好聽的不像話。
西顧的一顆心因爲他的這句話,也溫軟下來。
一切有他,多麽動人的情話,西顧的耳根,不由自主的已經開始發熱。
……
那天晚上,西顧睡的很好,很沉,所以她不知道淩晨時分,談易謙驅車回到了談家。
那時候,談家的人基本都睡了,楊叔看見談易謙,有些詫異,“少爺,您怎麽那麽晚回來了。”
談易謙沒有答話,徑直朝着客廳裏面走,走了兩步轉過頭看向楊叔,開口,“對了,莫西顧今天回來了沒有?”
楊叔有些詫異,但也沒有多想,回道,“西顧小姐回來了,太……太太中午就打過電話,讓她回來,所以我下午就開車去接她和大小姐一切回來了!”
談易謙“嗯”了一聲,沒有再說别的話,但也沒有繼續往客廳走,而是折了個方向往偏院走去。
楊叔再次詫異,喊了一聲“少爺,你這是要……”
“我去看看叮當,你不用跟着!”
楊叔:“……”
看看叮當?那隻狗?楊叔整個的愣住了!
……
西顧知道談易謙回來,是在第二天早上。
原本,西顧起的很早,想去跑跑步,順便帶叮當出去轉轉,卻不曾想,叮當不在自己的窩裏。
西顧問楊叔,“叮當呢?”
楊叔道,“西顧小姐,是這樣,少爺一大早起來,帶着叮當去散步去了!”
西顧閃了閃眼波,幾乎不敢相信,問道,“你說談易謙帶着叮當出去散步去了?”
雖然對西顧直呼談易謙名字有些吃驚,但是西顧不曾喊過哥哥,這麽想的話,喊名字也是正常。
楊叔道,“是,走了有快十分鍾了……”
西顧沒有再聽,擡腳朝着談家大門方向走去,她是真的不明白了,談易謙要做什麽?
對她這般苛責,對她的狗卻這般的……好……爲什麽?
國慶期間,她想找他談一談,但他很忙,而她上周沒回談家,所以這個機會還真的就一拖再拖。
這麽兩個星期過去了,兩個人之間居然沒有見過面,甚至有過任何的聯系。
對于談易謙,西顧該怎麽說?這個男人讓人把握不定,他很固執霸道,做出一些事情從來不循章法,以至于讓她根本猜不透他到底想幹什麽?
他上次,說他喜歡她,可笑,先不說他們是法律意義上的兄妹,即使不是,她也不可能喜歡談易謙!
更何況,她現在已經和沈涼時在一起了,有了心動之人,别的人,都成了不可能。
談易謙對叮當這般好的原因,西顧不想去細想是不是和自己有關,但是她必須趁着現在的機會,跟談易謙說清楚。
不然以後兩個人這般,該如何維持和平?談家又如何能夠安生?
西顧這麽想着,覺得更應該跟談易謙說清楚了,而現在,機會來了。
談家是獨棟别墅區,道路寬闊,房屋甚少,車輛自燃也不多,加上現在是清晨,所以想要找到談易謙和叮當,還真的不難。
事實上,她一出門就已經看着不遠處談易謙正和叮當在馬路上嬉戲了!
事實上,談易謙在西顧看來,向來是冷然矜持的,整個的有些盛氣淩人,不宜靠近,所以如今這個畫面在她看來,多少有些不可思議。
清晨的天空,藍的濃郁深沉,東方隐隐有淡薄的光線浮起來,和氤氲在樹木中的霧氣柔和在一起,倒是形成了一副極爲雅姿的畫面。
帶着晨露的濕意道路上,一人一狗正在嬉鬧,狗是純白色的銀狐,毛色幹淨,形體不大。
男人呢,一聲淺灰色的休閑襯衫,黑色西褲,手裏拿着一個什麽正在引得狗不斷的跳起來想要抓住……
不出意外,應該是吃的或者玩的……談易謙,他在逗叮當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