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複方湯劑


第一節

馬爾福莊園,盧修斯坐在壁爐旁的沙發裏讀着手中的信,皺着眉,看上去有些憂心忡忡。

“怎麽了,盧修斯?”盧修斯的妻子納西莎?走過來,溫柔地問,“你看上去不太好,出什麽事了麽?”

盧修斯搖了搖頭,露出一個寬慰的微笑,“别擔心,親愛的,”他望着妻子美麗的臉龐,“一點小意外罷了。”

納西莎望着他的眼睛,良久,她說:“别騙我,盧修斯,從上學時起你就不善于在我面前說謊。”她坐到他身邊,緊挨着他,“親愛的,你有心事,告訴我吧,别總一個人扛着。”

盧修斯看着納西莎,露出一個略帶苦澀的笑容……

索倫的離開對哈利影響很大,這讓他整天情緒低落,看上去陰沉沉的,羅恩和赫敏和對此很擔心。學生們再也不對哈利指指點點了――被索倫石化的厄尼就是個例子。關于索倫的離開,學生間有很多種說法,最流行的一種是:索倫就是斯萊特林的繼承人,在他制造了幾起襲擊事件後,又幹掉了發現他破綻的厄尼,最後,他打暈了前來逮捕他的魔法部的人,便逃之夭夭了。

哈利對此感到憤怒,此刻他倒真的希望自己就是那個繼承人,這樣他就可以幹掉這些傳播謠言的人。和哈利一樣憤怒的還有伊莎貝拉,實際上,幾乎所有的斯萊特林們都對索倫的事保持了沉默,對于那些背地裏說索倫壞話的學生,伊莎貝拉恨得要死,好幾次,伊莎貝拉差點就對那些學生施咒。

吉德羅?洛哈特似乎變得很興奮,不止一次的對人暗示他早就知道索倫有嫌疑,而且索倫的離開也是出于對強大而正義的他的畏懼,當然,因爲哈利的緣故,他還表示了對沒能将索倫從邪路上拉回來的遺憾。對此,哈利和羅恩對洛哈特反感透頂,而伊莎貝拉則怒不可遏――

“放開我,伊比科斯,我要給那個白癡一個教訓。”伊莎貝拉手裏攥着魔杖,憤怒的對拉着她的伊比科斯說。

“這沒有意義。”伊比科斯輕松的說,“随他吹噓去吧。”

“他在侮辱殿下,”伊莎貝拉瞪着伊比科斯,“怎麽能容許那種小醜對索倫殿下肆意評論。”

伊比科斯搖了搖頭,“即使是索倫在這裏,也不會希望你沖上去對一個老師念咒的,那毫無意義,隻會讓我們更被動。”他嚴肅地說,“成熟些,伊莎貝拉,别讓殿下失望。”

聖誕節的黎明到來了,天氣寒冷,四下裏自皚皚的。格蘭芬多宿舍裏隻剩下哈利和羅恩兩個人,一大早,他們就被赫敏吵醒了。她穿戴整齊,懷裏抱着給他們兩個人一的禮物。

“醒醒吧。”她大聲說,一邊把窗簾拉了上去。

“赫敏――你不應該來這裏的。”羅恩說,用手遮着眼睛,擋住光線。

“祝你聖誕快樂。”赫敏說着,把他的禮物扔給他。“我已經起床快一個小時了,給湯劑裏又加了一些草蛉蟲。它已經熬好了。”

哈利坐起身來,使勁揉了揉臉,然自己盡快清醒,他嚴肅的看着赫敏。

“你能肯定?”

“絕對肯定。”赫敏說,她把老鼠斑斑挪到一邊,自己在哈利的四柱床邊坐下,“如果我們要行動的話,我認爲應該就在今晚。”她看着哈利,猶豫了一下,“哈利,如果――我是說如果不是馬爾福做的,或者說密室真的與索倫有關,我們該怎麽做。”

哈利皺着眉,很久,陰沉地說,“就算是誣陷馬爾福,我也要幫索倫洗脫罪名。”

羅恩撇撇嘴,赫敏則瞪大了眼睛,好像第一天認識哈利一樣。

“可是,哈利……”她神色複雜,“你知道那樣行不通的……”

“我不管!”哈利有些激動,“我哥哥背負着罪名,現在不知所蹤,很可能還被魔法部通緝着,你讓我怎麽辦。”

一陣尴尬的沉默。

就在這時,海德薇猛地飛進屋子,嘴裏銜着一個很小的包裹。它落在哈利的床上後,以十分親熱的方式輕輕咬了咬他的耳朵,這份問候比它帶給他的那份禮物要珍貴得多。原來,那個小包裹是德思禮夫婦捎來的。他們送給哈利一根牙簽,還附有一封短信,叫他打昕一下,他能不能暑假也留在霍格沃茨度過。

來看看我們都收到了什麽禮物吧,羅恩說,打破了僵局。

哈利走下床,看着自己的那堆禮物:海格送給他一大包乳脂軟糖,哈利決定放在火邊烤軟了再吃;羅恩送給他一本名叫《和火炮隊一起飛翔>的書,裏面講的都是他最喜歡的魁地奇隊的一些事情;赫敏給他買了一支華貴的羽毛筆,韋斯萊夫人送給他的一件嶄新的手編毛衣,以及一塊大大的葡萄幹蛋糕。哈利打開最後一件禮物,是索倫送來的――一副新的眼鏡,和原來的那副一樣,這讓哈利覺得有點奇怪。

“這是什麽,一副眼鏡?”羅恩坐在哈利旁邊說,“誰送來的?”

“索倫。”哈利低聲說。

“索倫?可是他不是離開了麽?”羅恩很驚訝,“難道說?”

“别發傻了。”赫敏沒好氣地說,“是索倫委托伊莎貝拉送來的。”他看着兩人,“換句話說,索倫在離開之前也許計劃了什麽……”

哈利和羅恩對視了一眼,沒說什麽。

“不過,索倫送來一副眼鏡幹嘛?”羅恩接過哈利手中的眼鏡,擺弄着。

“信上什麽也沒說,隻是說讓我戴着它。”哈利看着附帶的信說,然後他不由想起去年聖誕節索倫的禮物,那個正挂在他胸前的神秘挂墜。

“也許上面是了魔法,保護它不會破碎之類的。”赫敏專業的說,“如果你想弄清楚,把它交給麥格教授就好了。”

哈利看了赫敏一眼,拿過索倫送的眼鏡換下了原先的那副,“沒有必要,我哥哥不會害我的。”

在霍格沃茨的聖誕晚宴上,所有的人都吃得津津有昧,包括待會兒要服用複方湯劑的哈利三人。

禮堂顯得宏偉氣派。不僅有十幾棵布滿銀霜的聖誕樹,和天花闆上十字交叉的由槲寄生和冬青組成的粗粗的飾帶,而且還有施了魔法的雪,溫暖而幹燥,從天花闆上輕輕飄落。鄧布利多領着他們唱了幾支他最喜歡的聖誕頌歌,海格灌下了一杯又一杯的蛋奶酒後,嗓門也随之越來越響亮。珀西沒有注意到弗雷德已經施了魔法,使他的級長徽章上的字變成了“笨瓜”,還傻乎乎地一個勁兒問大家在笑什麽。

斯萊特林餐桌上,最前端的位置空着,盡管索倫離開,沒有任何斯萊特林敢于坐到索倫的位置上。德拉科馬爾福顯得格外老實,不複平常的張揚,伊莎貝拉則陰着臉,情緒不是很高。

吃完第三份聖誕布丁,哈利、羅恩和赫敏就走出禮堂,去實施他們當晚的計劃。

“我們還需要一些我們要變的人的東西。”赫敏嚴肅地說,“如果你們能弄到克拉布和高爾的什麽東西,那是最好不過;他們是馬爾福最好的朋友,他會把什麽話都告訴他們的。我們還需要确保,在我們審問馬爾福時,千萬不能讓真正的克拉布和高爾闖進來。

“我已經把一切都計劃好了。”她一口氣說下去,舉起兩塊巧克力蛋糕,“我在這裏面放了普通的催眠藥。你們隻需保證讓克拉布和高爾發現它們。你們知道他們的嘴有多饞,肯定會把它們吃掉的。等他們倆一睡着,就拔下他們倆的幾根頭發,然後把他倆藏在掃帚櫃裏。”一哈利和羅恩不敢相信地看着對方。

“赫敏,我覺得那有點惡心”羅恩猶豫地說,他有求助似地看向哈利。

“沒有克拉布和高爾的頭發,湯劑就不會有用。”她毫不動搖地說。

“就這麽定了。”哈利堅決的說,“我們必須審問馬爾福,否則索倫就無法洗脫罪名。”他看向赫敏,“可是你怎麽辦呢?你去拔誰的頭發?”

“我的已經有了!”赫敏開心地說,從口袋裏掏出一隻小瓶子,給他們看裏面的一根頭發。“還記得在決鬥俱樂部裏,米裏森跟我摔跤的情景嗎?她拼命卡住我脖子的時候,把這個留在我的衣服上了!她回家過聖誕節了――我隻要對斯萊特林們說我又決定回來了。”

赫敏又匆匆地趕去查看複方湯劑,羅恩帶着一臉大禍臨頭的表情,轉向哈利。

“你聽說過哪個計劃有這麽多環節都可能出毛病嗎?”

然而,第一階段的行動,正如赫敏說的,進行得十分順利。他們吃過聖誕節茶點後,偷偷溜進空無一人的門廳,等着獨自留在斯萊特林餐桌上、狼吞虎咽地吞食第四份松糕的克拉布和高爾。哈利已把巧克力蛋糕放在了欄杆邊上。當看見克拉布和高爾走出禮堂時,哈利和羅恩趕緊藏在正門旁邊的一套盔甲後面。

“你們真是要多蠢有多蠢!”羅恩欣喜若狂地說。他看見克拉布開心地指着蛋糕給高爾看,然後一把抓在手裏。他們咧嘴傻笑着,把蛋糕整個兒塞進了大嘴裏。一時間,兩個人貪婪地咀嚼着,臉上顯得得意洋洋。接着,并不見他們的表情有絲毫變化,他們就向後一翻身,倒在了地闆上。

最難做到的就是把他們藏在門廳那頭的櫃子裏。不過,片刻之後,他們總算安安穩穩地待在拖把和水桶中間了。哈利趕忙揪下高爾腦門上的兩根粗硬的短毛,與此同時羅恩也拔了克拉布的幾根頭發。他們還把克拉布和高爾的鞋子也偷了出來,因爲他們自己的鞋子是裝不下克拉布和高爾的大腳的。然後,他們飛快地奔向哭泣的桃金娘的盥洗室,一邊仍然爲剛才所做的事情而驚魂未定。

赫敏還在攪拌小單間裏的坩埚,鍋中冒出一股股濃密的黑煙,使他們幾乎什麽也看不見。哈利和羅恩把長袍拉上來遮住臉,輕輕地敲了敲門。

“赫敏?”

他們聽見門鎖刺耳地一晌,赫敏出現了,臉上閃閃發亮,顯得很焦急。在她身後,他們聽見冒着氣泡的、糖漿一般濃稠的湯劑在咕嘟咕嘟地響着。三隻平底玻璃酒杯已經放在了馬桶座位上。

“弄到了嗎?”赫敏屏住呼吸問。

哈利給她看了高爾的頭發。

“很好。我從洗衣房偷出了這些換洗的衣服,”赫敏說着,舉起一個小布袋,“你們變成克拉布和高爾後,需要穿大号的衣服。”

三個人盯着鍋裏。離得近了,湯劑看上去像是黑乎乎的黏稠的泥漿,懶洋洋地泛着泡泡。

“我相信我安排的每一個環節都沒問題,”赫敏說,緊張地又去閱讀(強力藥劑》上污迹斑斑的那一頁。“它看上去正像書上說的那樣..我們喝下去以後,可以有整整一個小時才變回我們自己。”

“現在怎麽辦?”羅恩低聲問道。

“我們把它分到三個杯子裏,再把頭發加進去。”

赫敏用長柄勺子舀起大團湯劑,倒進每隻玻璃杯。然後,她的手顫抖着,把米裏森的頭發從瓶子裏倒進第一隻玻璃杯。

湯劑響聲大作,像一鍋滾開的水,并且起勁地泛着泡沫。一秒鍾後,它就變成了一種絢爛的紫色。

“哦――米裏森的精華,”羅恩說着,“看上去不錯,但我猜它肯定很難吃。”

“行了,加進你的。”赫敏說。

哈利把高爾的頭發扔進中間的那隻杯子,羅恩把克拉布的頭發放進最後一隻杯子。兩隻杯子都嘶嘶作響,冒着氣泡:高爾的變成了坦克一般的土黃色,克拉布的變成了一種黑乎乎的深褐色。

羅恩和赫敏伸手去端自己的杯子。“慢着,”哈利說,“我們最好不要都在這裏喝,一旦我們變成了克拉布和高爾,這裏就裝不下了。米裏森也不是一個小巧玲珑的人。”

“想得有道理。”羅恩說着,把門打開,“我們每人占用一個單間吧。”

哈利小心翼翼地不讓複方湯劑灑出一滴,閃身溜進了中間的小單間。

“準備好了嗎?”他喊。

“準備好了。”傳來羅恩和赫敏的聲音。

“一――二――三――”

複方湯劑的味道很不好,而且變身的感覺也很難受,仿佛過了很久,哈利走出隔間,“你們倆沒事吧。“哈利用高爾的聲音喊道。

“沒事兒。”他右邊傳來克拉布聲音渾厚的咕哝。

哈利站到裂了縫的鏡子前面。高爾用呆滞的、深陷的眼睛回望着他。哈利搔了搔耳朵,高爾也做得分毫不差。

羅恩的門開了,他們互相瞪着對方。羅恩活脫脫就是克拉布的翻版,從那短短的鍋底發型到長長的大猩猩般的手臂,隻是臉色顯得蒼白而惶恐。

“真令人難以置信,”羅恩說着,走到鏡子面前,戳了戳克拉布的塌鼻子,“難以置信。”

赫敏的門打開了,哈利和羅恩看過去,臉上露出驚訝的表情――從單間裏走出來的不是“潘西?帕金森”而是“伊莎貝拉”。

赫敏照了照鏡子,苦着臉,“肯定是弄錯了,伊莎貝拉再分開我和潘西?帕金森的時候把她的頭發粘到我身上了。”

“沒什麽大不了的,不是麽?”羅恩說,“伊莎貝拉也是斯萊特林,而且和索倫他們的關系也很好。”

“可是伊莎貝拉沒有離開學校,我們很可能會遇到她。”赫敏白了一眼羅恩,“那樣我們就全穿幫了。你們兩個去吧,我留下來收拾坩埚什麽的。”

“我們趕緊走吧,”哈利說,一邊松開勒住高爾粗手腕的手表,“我們還得弄清斯萊特林的公共休息室在哪裏,真希望我們能找一個人可以跟着……”羅恩一直注視着哈利,這時說道:“看到高爾居然在思考,你不知道這有多麽古怪。”

……

第二節

哈利兩人本想找一個斯萊特林帶他們進入斯萊特林公共休息室,結果湊巧遇到了帕西,不過幸運的是随後遇到了德拉科。

“你們在這兒呢,”他看着他們,拉長聲調說,“你們倆是不是一直在禮堂裏大吃大喝啊?我一直在找你們,我要給你們看一樣特别好玩的東西。”

馬爾福咄咄逼人地掃了珀西一眼。

“你在這下面做什麽,韋斯萊?”他譏諷地問道。

珀西顯得極爲憤慨。

“你需要對級長表現得尊敬一點兒!”他說,“我不喜歡你的态度!”

馬爾福冷笑一聲,示意羅恩和哈利跟他走。哈利要對珀西說幾句道歉的話,但及時制止了自己。他和羅恩匆匆跟在馬爾福身後,在轉向下一條通道時,馬爾福說:“那個彼得韋斯萊――”

“是珀西。”羅恩不假思索地糾正他。

“管他是什麽呢。”馬爾福說,“最近我注意到他老偷偷地在附近轉悠。我敢說我知道他想幹什麽。他想一個人抓住斯萊特林的繼承人。”

他發出一聲短促的嘲笑。哈利二人交換了一個興奮的目光。

一會後,他在一道空蕩蕩、濕乎乎的石牆旁邊停住腳步。

“新口令是什麽來着?”他對哈利說。

“嗯――”哈利支吾着。

“哦,對了――純種!”馬爾福并沒有聽他的,兀自說道。隻見隐藏在石牆裏的一道石門徐徐敞開。馬爾福大步走了進去,哈利和羅恩緊随其後。

斯萊特林的公共休息室是一間狹長、低矮的地下室,牆壁和天花闆都由粗糙的石頭砌成,圓圓的,泛着綠光的燈被鏈子拴着,從天花闆上挂下來。在他們前面的一座雕刻精美的壁爐台下,噼噼啪啪地燃着一堆火,最靠近壁爐的三個沙發空着,學生們全都坐在更遠一些的椅子裏。

德拉科帶着他們坐到遠離爐火的幾張空椅子上,抱怨道:“真是搞不懂,我原本想回家過節的,可父親前幾天突然寫信來要求我留在學校,說他和我母親要到國外去旅行。”哈利和羅恩不知所謂的傻笑一下。

“在這裏等着。”馬爾福對哈利和羅恩說,示意他們坐到遠離爐火的兩張空椅子上。“我去把它拿來――我父親剛給我捎來的――”

哈利和羅恩暗自猜測馬爾福會給他們看什麽,一邊盡量顯出輕松自在的樣子,悄悄地打量着周圍。片刻之後,馬爾福回來了,手裏拿着一張像是剪報一樣的東西。他把它塞到羅恩鼻子底下。

“你看了準會哈哈大笑。”他說。羅恩迅速把剪報讀了一遍,十分勉強地笑了一聲,又把它遞給哈利。是從《預言家日報》上剪下來的,上面寫着――魔法部的調查濫用麻瓜物品司主任亞瑟韋斯萊,今日因其對一輛麻瓜汽車施以魔法而被罰款五十加隆。

這輛被施過魔法的汽車于今年早些時候在霍格沃獲魔法學校撞毀,該校的一位董事盧修斯馬爾福先生近日打電話要求韋斯萊先生辭職。“書斯萊破壞了魔法部的名譽,”馬爾福對我報記者說,“他顯然不适合爲我們制定法律,他的那個荒唐可笑的麻瓜保護法應該立刻廢除。

韋斯萊先生對此不置評論,不過他的妻子叫記者離開,不然她就把她家的食屍鬼放出來咬他們。

“怎麽樣?”當哈利把剪報遞還給他時,馬爾福不耐煩地問道,“你不覺得很有趣嗎?”“哈哈哈。”哈利于巴巴地笑了幾聲。“亞瑟韋斯萊太喜歡麻瓜了,應該把他的魔杖折成兩段,加入麻瓜的行列。”

德拉科輕蔑地說,“瞧韋斯萊一家人的行爲,你真看不出他們是純種巫師。”

羅恩的臉――準确地說,是克拉布的臉――憤怒地扭曲起來。“你怎麽了,克拉布?”德拉科挑着眉毛問道。

“肚子疼。”羅恩呻吟着說。

“好吧,那你就上醫院,替我把那些赫奇帕奇的傻瓜都踢一遍。”德拉科撇撇嘴說,“你知道,《預言家日報》居然還沒有報道所有這些攻擊事件,而且殿下打暈了魔法部的人并離開的事也沒報道。”他若有所思地繼續說道:“我猜是有人在幹預調查并遮掩了事實,可能是鄧布利多,也可能是魔法部的人,要知道,一旦學校裏發生的事被揭露,對于霍格沃茲和英國魔法部都是巨大的醜聞。”

“殿下?”哈利和羅恩對視一眼,露出疑惑的表情,不過反映在克拉布和高爾的臉上,看上去更像是呆滞和困惑。

德拉克皺眉,“你們倆今天看上去怎麽傻乎乎的,吃太多了麽?”

哈利和羅恩尴尬的笑了笑,看上去更加木讷了,德拉科無奈地歎了口氣,“不不過紙包不住火,霍格沃茲發生的事很快就會傳出去,如果到時還沒能抓住那個真正的襲擊者,恐怕不僅鄧布利多要離開,就連魔法部部長也得下台。”

“真正的襲擊者……”哈利嘀咕了下,然後有些興奮的問德拉科,“你認爲不是索倫襲擊了學生?”

德拉科看着哈利,皺着眉壓低了聲音說:“你傻了麽,高爾。如果殿下真的想對付那些麻瓜學生,恐怕學校裏所有的泥巴種早就死光了,更何況,殿下也沒那麽無聊。你知道,殿下很在乎他的那個蠢弟弟,那個大名鼎鼎的哈利波特――整天惹是生非,和泥巴種混在一起,簡直是殿下的恥辱。哈利波特關心泥巴種,所以殿下不可能去襲擊幾個傻乎乎的學生,至于那個厄尼?麥克米,哼――他是自找的。”

哈利和羅恩感到驚訝,德拉科分析的很有道理,至于他口中的殿下是誰――德拉科說了這麽多,即使以克拉布和高爾的智商,也該明白了。

“你肯定多少有些知道,是誰操縱了這一切……”羅恩問。

“你明知道我不知道,克拉布,這種事情不能亂說,我和你說了多少遍?”馬爾福厲聲地說,“雖然我不知道殿下爲什麽離開,而且做出是他襲擊了那些學生的假象,但毫無疑問,殿下在計劃着什麽,很可能他想抓住那個真正的襲擊者。伊莎貝拉他們也在暗中調查,如果類似我知道線索但隐瞞了殿下這樣的流言傳到殿下那,恐怕我就要倒黴了。”德拉科緩了口氣,小聲說:“老爸告訴我密室曾被打開過,當然啦,那是五十年前的事了,他還沒有出生。他似乎知道什麽,但他告訴我别太關注這件事,否則可能會有麻煩。但有一件事我是知道的:密室上次被打開時,一個泥巴種死了。”他看了看周圍,嚴肅地說:“所以,你們倆别冒傻氣,學聰明點……”

德拉克停住了話頭,哈利和羅恩順着他的目光看去,伊莎貝拉不知什麽時候進來了,正朝他們走過來。

“又去練習了?”德拉科問,伊莎貝拉看上去有些疲倦。

伊莎貝拉點點頭,“你似乎很閑啊,德拉科。”

德拉科聳聳肩,“我不像你那麽拼命,伊莎貝拉。”德拉科笑了笑,“累了就早些休息吧。”

伊莎貝拉看了看德拉克,又掃了一眼哈利和羅恩,轉身離開了。此時的伊莎貝拉讓他們感到陌生――冷峻而驕傲,那種眼神,讓哈利想到索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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