嬰兒肥似乎來興趣了,直接端着盤子和酒坐到他身邊說道:“我跟你一樣,對這裏實在不怎麽感冒,要不是有人拽着我來,我都不如找個地方睡一覺了,哎,咱倆是同道中人啊,認識一下?”
“李正行”
“毛立誠”
我們兩人伸手握了握,然後就開始有一句沒一句的閑聊起來。
兩人聊了片刻之後,酒店門口那忽然有點小騷動,不少人都暫停了轉頭望了過去。
我這才發現,自己看見人中龍鳳了。
兩個穿着很随意的年輕男女淡笑着走了進來,男的沒有西裝革履女的也隻是略施粉黛,但就這一對,要是扔在人堆裏,無論旁邊有多少人都能立刻吸引絕大部分的目光。
他們進來之後有不少人都朝兩人點着頭打着招呼,似乎還有比較熟悉的就邁步走了過去,我發現周傳銀居然也走了過來,并且有些害羞的對着那個女的示意的樣子。。
“我去.....那個女的不會就是茅山公共汽車吧?”我驚詫的說道。
我旁邊的嬰兒肥頓時有點懵逼的問道:“你,說啥?”
...........
我幹笑着說道“沒啥,沒啥,那兩人你認識不?”
“是茅山的,當代最出類拔萃的兩個弟子!”毛立誠狐疑的看着我,介紹道:“男的叫趙以山是茅山掌門的兒子,今年二十歲,屬于那種集萬千寵愛于一身的人物,女的叫蘇沁是茅山大長老的徒弟,這還不是她唯一的身份,未來重工聽過沒?老闆就姓蘇......”
“你要這麽說,那還真是對人中龍鳳啊、”我舔了舔自己的嘴唇,說道:“姓蘇的我也認識不少。”
我看着周傳銀對他們關注的目光,忍不住說道:“你給我詳細說說他們的事情吧。”
毛立誠點了點頭,開始了他專業的介紹。
茅山這一代有兩大弟子,蘇沁,趙以山。
茅山一百二十名弟子的大師兄和大師姐。
用人中龍鳳來形容這兩人确實比較貼切,并且他們也确實是對出類拔萃的人物。
趙以山今年年方二十,屬于那種不走尋常路的人,他出生在茅山,十六歲前都沒有踏出過茅山一步,有十二年在茅山都以學習道法爲主。
據茅山内部人士透露,十歲之前道教幾大典籍趙以山都已經可以倒背如流,十二歲時就已經能夠獨自刻畫符咒,十四歲境界踏入煉精化氣中期,可以說舉茅山之力這麽多年來就培養出這麽一個人才。
十六歲剛過,一天學校都沒有讀過的趙以山居然被一紙通知書錄取到了美國哈佛商學院,進修商業課程,有小道消息曾說趙以山并不是憑借真材實料考進去的,而是茅山掌門都用了龐大的人脈關系硬生生的給趙以山‘憑空’弄出來一個名額。
在美國這些年,趙以山也沒有閑着,他到沒有幹什麽驅鬼辟邪的事,而是聯合商學院裏的幾個華人創建了一個基金會,專門做投資生意,僅僅不到三年的時間裏,這個基金會據說囊獲了在哈弗最聲名卓著的十二個華人商業奇才,算趙以山則是十三人,他稱自己的這個集團爲圓桌騎士。
三年多的時間,基金會到底賺了多少錢,到底有多少錢,可能隻有這十三個人清楚,但據說圓桌基金已經被摩根等大投行關注了,并且還派了高層進行一些商業洽談。
二十五歲那年,趙以山從美國歸來,進入茅山管理層爲接任掌門做準備。
那一年,趙以山踏入煉氣化神中期,乃是年青一代風水陰陽界中修爲最高的幾人之一。
“這麽說.....這家夥的姿勢還算可以的啊。”我怪異的點了點頭,我畢竟自帶了很多的光環,師父給我的靈炁想來也是上乘的,我也隻是12歲煉精化氣而已,可這家夥竟然能在茅山這個小地方14就有了我12歲的成就,已經是十分的難得了。
毛立誠整個汗毛都立了起來,鄙夷的看着我:“就這?就這?您在這當陰陽人呢, 這水平已經十分不錯了好麽?您先别吹牛了,聽我說完成不?”
“得得得,你繼續吧。”
.........
趙以山旁邊的女人叫蘇沁,是茅山大長老的關門弟子,自小就被父母拖關系送到茅山學習道法,算是跟趙以山青梅竹馬一同長大,後來趙以山離開茅山之後蘇沁也外出求學,直到他回國蘇沁也跟着回來了。
不知道從什麽時候起,外人就已經将這兩人給往一對上湊了,一個是茅山掌門的兒子,一個是國内最大家族之一的獨生女,兩人絕對可以被稱之爲郎才女貌,并且在道法修行上都是不世出的天才,簡直天造地設的一對,外人看他們基本眼神都是羨慕嫉妒恨。
這兩人也從沒有否認過,你說我們是一對那就是一對好了!
趙以山和蘇沁似乎應付這種場合十分的駕輕就熟,兩人從侍應生手裏接過一杯酒後就遊走于酒店中和相識的人打着招呼,周傳銀相當沒骨氣的跟在兩人身後伺候着,腰就沒直起來過,不過用伺候蘇沁來說更加合适。
說好的骨氣和氣質呢!
周傳銀這麽獻殷勤,連帶着我自己都感覺身份有點掉價了,沒辦法,誰讓自己跟他以兄弟相稱呢!
我憤憤的仰頭幹了一大口後,抽出煙來剛要點上,毛立誠連忙攔着我說道:“素質,素質,哥們你對瓶吹就算了,你還打算在這抽一根啊?”
“啊,咋的?這也沒寫禁止吸煙啊”我把煙叼在嘴裏‘啪’的一聲點燃了,深深的吸了一口後說道“反正我誰也不認識,管他呢?不讓我抽我掐了不就得了,不讓我呆着我出去不就得了,尋思那麽多累不累啊,做人必須要活的潇灑,男人不能拘于小節”
“你這話挺有哲理啊,我感覺說的很對。”毛立誠裝模作樣的品頭論足了一番,也伸出兩根手指說道“來,給我一根.....咦,你這煙不錯啊。”
...........
兩人縮在角落裏開始吞雲吐霧,旁若無人的一邊喝着酒一邊抽着煙。
毛立誠低頭問道:“你好像跟趙以山和蘇沁有點不太對付?有點小仇恨啊”
“不認識,第一次見到他們,但他倆身後那人我認識,之前是朋友,我現在得好好尋思一下了就算他想給我當兒子我也得仔細斟酌一番了。”
我看着蘇沁端着酒杯在那巧笑嫣然的周旋于各個男人之間,就忽然問道“你說這女的跟那麽多男人賣笑,趙以山就不覺得膈應?”
毛立誠納悶道:“啥意思?”
“這個,他倆不是一對麽?自己的女人跟别的男人笑的好像都要春意盎然了,那些男人一個個跟大尾巴狼似的盯着她,茅山大公子就不覺得膩歪啊?”
“靠,哥們你說話真損。”毛立誠挺無語的說道“人家是正常交際,是禮節懂不?沒你想的那麽龌龊,你看其他的女人不也都這樣麽,也沒見哪個男的拔刀相向啊”
“啊!是我想多了?”我幹笑着說道。
“不過呢,他倆這關系也确實有待商榷,至少最後一道防線還沒有被突破呢”
我不解的問道“什麽意思?哪的防線沒破啊”
毛立誠笑眯眯的說道“别人不知道,可我知道,蘇沁有守宮砂在身,至今還在,她如果要是被破了身,那守宮砂就該消失了,明白不?也就是說,趙以山現在最多親個嘴拉個手什麽的,再往下一步就被導演給喊停了”
“我去,這也行?蘇沁還是個未經人事的小姑娘麽?”我相當驚詫的豎起拇指,贊歎道“你人才啊,這都能看的出來?你要把這事說出去,趙以山得有那麽一點點的不爽啊。”
毛立誠高深莫測的說道“這事沒幾個人知道,但我肯定是其一,現在你也知道了,哥們講究吧?”
“必須的,來幹一個”
兩人在角落裏笑的老賊了,我頓時感覺剛剛那麽一點不愉快也煙消雲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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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這茅山公交車連磨合期都沒開始呢,絕對是剛出廠的新車啊,我還以爲趙以山已經是老司機了呢,沒想到居然一腳油門都沒踩過。
哎呀呀,這茅山大師兄望着到嘴的肉都不能吃,那是不得有點小憋屈啊。
就是有這麽一種人,冥冥之中相遇,在人群中你就看了他一眼,頓時就煩的不行,趙以山對于我來講就屬于這一類的。
就是看不上他,完全說不出任何的理由和道理,如果非要說理由的話,可能就是因爲我看不得光芒萬丈的人吧。
片刻之後,酒店門外再次騷動起來,這一回動靜比剛才趙以山和蘇沁進來時還大。
門外走進來好幾個人,我眨着迷蒙的眼睛問道:“這是又有重要人物出場了?”
“嗯,看這陣勢好像是,這個點來的基本都是壓軸的人物了”
..........
我還以爲壓軸的又是什麽很牛-比人物呢,沒想到進來的人我還認識,蘇夜天帶着蘇代曼邁步而進。
蘇代曼穿着一身純白禮服,脖子上帶着能晃瞎眼的項鏈挽着蘇夜天的胳膊款款而來,蘇夜天相當霸氣的咧着大嘴哼哼呀呀的跟打招呼的人點頭緻意。
我忽然發現,酒店裏的人能當得起蘇夜天伸手握一下的,就隻有三個,其餘的全是點了點頭,就那幅度簡直都微不可察,但偏偏他這樣還真就沒人把臉給耷拉下來。
“咦,挺霸氣啊?”我有點小驚奇的說道。
“他向來就這幅德性,不過蘇夜天确實有這資本,國内能讓他點頭哈腰的還真沒幾個,他能伸出爪子跟誰握一下,那也算是瞧得起人家了。”毛立誠在旁邊附和着,映襯着蘇夜天的牛皮。
我轉頭問道:“你認識他啊?”
“不認識,聽說過,以前江城的大老闆蘇夜天麽,挺牛氣的一個人作風很彪悍,江湖氣息非常濃,無論是什麽場合他要是看你不順心了,可能張嘴就罵,要是再不順心點大嘴巴子扇過去的時候也有。”毛立誠感慨的說道:“但這人底氣非常硬,他得罪的人兩隻手都數不過來,但這麽多年過去了他依舊屹立不倒,有不少人都想動他,但蘇夜天卻仍舊那麽嚣張,反而是那些想動他的人基本都沒落下什麽好下場。隻是後來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他竟然慢慢的退居幕後了。”
我愣愣的嘀咕道:“這老蘇,沒看出來還挺生性的呢?”
以前我隻聽聞他是個十分沉穩的人,沒想到竟然如此的有脾氣?
蘇代曼和蘇夜天進來後,兩人就分開了,蘇代曼跟一堆年輕人湊到一起,蘇夜天則是跟幾個剛才和他握手的人坐下來聊天。
看了半天,我發現這聚會挺單調的,屁事沒有,就是在那動嘴皮子玩了。
隻不過看着蘇代曼這種樣子,我有些忍不住舔了舔自己的嘴皮子,許久沒有見她了,似乎又變得漂亮了不少。
“這聚會,就是一群人聚在一起吹吹牛喝點小酒麽,沒有别的節目啊?”又坐了一會,我感覺沒啥意思了,我自己已經喝的有點五迷三道了,由于沒有動用體内的靈炁驅逐,兩瓶酒下肚感覺眼睛有點花,看啥都不太清楚。
洋酒的後勁比較大,喝的時候沒啥感覺等喝完過一陣後,酒勁就開始往上反了,我已經開啓眼花缭亂的模式了。
毛立誠說道:“就是個聚會,大家一起聊聊天而已,主要是以聯絡感情爲主,你還想有什麽節目?對于這些人來講,能有時間坐在一起喝一杯就已經不錯了”
“哎,沒啥意思,我呆的有點悶出去透透氣。”我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毛立誠在他後面說道:“從酒店後門出去,上天台那風比較大,正好你去清醒清醒,過會再回來也差不多就快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