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睡吧睡吧,補個回籠覺,醒了我帶你吃飯去”我趕緊閉上眼睛,立馬進入昏睡狀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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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
通往江城的三一八國道邊上一輛熄了火,燈沒開的車靜靜的停在路邊。
車裏坐着三個人,都默默的抽着煙,一根接一根的,也沒人吭聲。
帕薩特副駕駛的人不時的低頭看着時間,此時指針指向了晚上九點鍾。
大概過了半個多小時,寂靜的車内突然響起了一串電話鈴聲,副駕的人接起電話後嗯,嗯了兩聲就挂斷了手機,然後說道:“準備下,還有十來分鍾車就到了,是輛銀灰色的漢蘭達,尾号三九六”
“嗯呢,知道了哥。”
車裏三人随即掐滅煙頭,發動汽車,然後分别掏出一把黑星上了膛。
等了大概不到十分鍾,國道上一束強光射了過來,一輛銀色的漢蘭達風馳電掣的從路旁駛過。
“漢蘭達,三九六就是這輛,跟上他”副駕駛的人掃了眼國道上一路疾馳的車子後說道。
帕薩特裏司機一腳油門就踩了下去,車子嗖的一下就飛快的蹿了出去,帕薩特的性能是二十來萬級别的車裏公認最佳的,追小日本子的豐田越野跟玩似的,沒用二十分鍾,帕薩特就已經看見了漢蘭達的尾燈。最新最快更新
“前面就要下國道了,等他們減速的時候把車給我别住,小心點,這夥人都是提着腦袋讨生活的,身上肯定帶響了,咱們安全第一,發現不對了就崩他,别手軟。”副駕駛的人淡淡的吩咐着。
幾分鍾之後漢蘭達減速,從國道上下來進入一條岔路,一直尾随在後面的帕薩特猛的一加油車子就蹿了出去,駕駛位上的人向右猛打方向盤,帕薩特直接就擦着漢蘭達右側車身就開了過去。
“嘎吱”帕薩特一個急刹,把後面的車給别在了路邊。
“咣當。”漢蘭達追尾了,撞在了帕薩特屁股上,車窗探出一個腦袋罵道:“草你麽的,怎麽開車呢?當路是你家的啊,這麽寬的路都能給碰了,瞎啊”
“咣,咣,咣”帕薩特裏的人打開車門走出來三個人,領頭的一個一撸槍栓就把槍口擡了起來,指向了漢蘭達的車窗。
“有狀況,掏槍幹了”漢蘭達裏的人一看槍口對過來了,副駕駛的人從手扣裏摸出一把仿真手-槍剛一拉槍栓還沒等舉槍呢,帕薩特的三個人就已經圍了上來。
“老實眯着,不然子彈伺候!”帕薩特下來的人把槍從車窗裏伸了進來,指着車内的兩個人。
“眯你媽,幹他”駕駛位上的人突然使勁的踩着油門,漢蘭達頂着帕薩特就往前開了起來,副駕的人一舉槍就要扣動扳機。
“砰,砰,砰”沒等他開槍呢,外面的人直接果斷出手,三發子彈正中漢蘭達的司機,三槍全都打在了胸膛上,司機立刻斃命。
“來,你信不信下一個就是你?我能怕多你這一條人命麽”車外的人,把槍頂在了副駕駛上還沒來得及開槍的人腦袋上。
漢蘭達裏的人松掉手槍,舉起雙手說道:“肯定不是條-子,哥們哪條道上的?”
“換個地方再談這個問題,老實的跟我們走”外面那人拽開車門把槍收了起來後說道:“慢慢下來,動作放慢了,我要是稍微覺得你有點不對勁,都不帶猶豫的,肯定開槍了”
“小亮,把人給綁了塞車裏,德成把漢蘭達開走找個地方把裏面的人給埋了,附近有條河車直接開河裏就行了,尾巴清理幹淨别露餡了”
“嗯,昆侖哥我先走了,老地方等你們”
叫德成的人上了漢蘭達後就把車開走了,小亮拿出一根繩子把人給綁了後塞進了帕薩特後備箱裏,兩人發動車子離開了國道邊上。
帕薩特開了十多公裏進入了一個荒廢的廠房倉庫中“咣當,咣當”小亮把人從後備箱裏提出來後,扔在了地上。
王向秋蹲下身子用黑星頂着對方的腦袋,被綁了的人額頭直冒冷汗的說道:“哥們,哪條路上的啊”
“幾年前,鹹陽縣的太公墓被國内最頂級的三個摸金校尉給盜了,他們從墓裏順了幾件東西出來,由于這些東西比較特别所以摸金校尉得手後并沒有馬上就往外放,而是在手裏捂了三年多,一年以前這幾個摸金校尉覺得時候差不多了,就把太公墓裏的東西給拿出來賣了,我現在想知道東西在哪”
“呵呵,哥們你和我講故事呢?什麽摸金校尉,盜墓啊,我真聽不明白!”
“都這時候了還裝呢?我們不知道準信能下手綁你麽”小亮惱了,照着地上的人劈頭蓋臉的就是一頓痛揍。
王向秋擺了擺手,說道:“别嘴硬了,我的消息絕對準确,你告訴我這些東西現在在誰手裏,你要是死咬着不說我先不殺你,但我肯定得讓你後悔你爲什麽不說,我這麽跟你講,你能領悟我的意思麽?”
“哥們,頂級的摸金校尉?你看我像麽”那人冷笑着說道。
“我知道你不是,摸金校尉洗貨肯定不是親自出手,而是托付給中間人,你就是中間人對吧?”
被綁的人臉色終于變了,他咬牙說道:“我真不能說,說了被人查出來肯定是個死,我跟你們說了也不見得會被你們給放了”
王向秋拿槍管子點着他的腦袋說道:“你那意思是早死晚死肯定都得死,所以臨死前落個好名聲是不?”
地上的人索性轉過腦袋一聲不吭了,王向秋掏出手機點開相冊後湊到他眼睛前晃了晃。
“道上混的禍不及家人,你們太埋汰了。”王向秋手機裏的相冊是兩個孩子的照片,此時正被一個男人摟在懷裏味着冰淇淋。
王向秋笑眯眯的說道:“咱誰都不幹淨,就别五十步笑百步了,你肯定是得死,對吧?你死了沒關系,給家人留條後路吧,我這人比較信報應這兩字,你告訴我東西在哪我放了你兩個孩子,你要是不說的話就一家等着在鬼門關團聚吧”
被綁的人表情猙獰的說道:“敢禍害我家人,我做鬼也不放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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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必須選擇相信我,因爲你沒得選,把我弄煩躁了,估計你沒有做鬼的機會了。”王向秋掏出煙來塞給對方一根,說道:“說吧,抽完這根就上路”
“那幾件東西,在一個叫閻良玉的人手裏,我們一年前出的手,他一個人全給吃下了,他出手非常闊綽,連價都沒講,并且他帶來的人也很識貨,估計是大師級的人物”
對方說完就閉上了眼睛,王向秋按着電話鍵等接通後就說道:“查出來了,在一個叫閻良玉的人手裏,你把他信息給我查的詳細點,過幾天我動手,還有這個家夥有點棘手,應該是個狠茬子,你查底細的時候小心點别走漏了風聲。”
“人呢,滅口了麽?”
“砰”
“聽到響了吧?兩個全死了”王向秋起身,淡淡的說道:“做事講信用,把那兩個孩子放了,再給他家裏扔點錢,做的幹淨點就行了”
“嗯,妥妥的”
王向秋和小亮把屍體塞進帕薩特裏然後擰開油箱說道;“這車出現的頻率太高了帶着兩回事了,燒了吧,過兩天咱們在弄輛幹淨的車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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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睡到晚上九點多才迷迷糊糊的爬起來,一睜眼睛發現周傳銀沒在身邊睡着,我床上衣服走到客廳之中才發現,這家夥正和餘若靈坐在一起,不停地吃着東西呢。
這貨嘴裏塞的鼓鼓囊囊的,說話還含糊不清着:“啊,哥你醒了?我都餓不行了尋思起來找點東西吃呢,正好碰見嫂子了,就過來蹭了一頓包子,你還别說這芥菜味的包子真挺不錯的,你也來一個呗”
我看了看餘若靈的兩手矜持的搖了搖頭,然後拉着他說道:“走,外面就有吃飯的地方,我安排你一頓算是給你接風了。”
周傳銀白了他一眼,又從桌子上拿了個包子說道:“你可真大氣,還給我接風?你花的都是老子的錢,我他麽還得欠你個人情!”
“啊??”餘若靈仿佛抓住了重點一樣,好奇的看着我,問道:“正行你,沒錢了麽?”
我汗顔,一把拉過了他,強顔歡笑的解釋道:“你别聽他胡說八道的,哥咋可能會沒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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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出來找了個大排檔點了四五個小菜要了幾瓶啤酒,周傳銀幹了大半瓶酒打了個酒嗝,滿足的說道:“哥,省着點花吧,我覺得你那一萬多塊錢也快差不多了吧?花完喝西北風去啊”
“還有三五千呢,夠花一陣了”
“那花完咋整?”周傳銀問道。
我還真沒想過這問題,我對錢向來沒有啥概念,在山上的時候從來用不到錢,然後下山了之後确實用了不少錢,可那時候根本就不知道錢的可貴啊?現在倒好,缺錢了卻不知道怎麽賺錢了,真是悲催。
我就問道:“你們都是咋來錢的?靈異局給的那一點東西,能夠幹啥啊?”
“這就得涉及你昨天說的,嫖客之間的關系。”周傳銀嘿嘿一笑,解釋道:“咱們這種人,賺錢一般有兩種途徑,第一是給人做風水局或者驅鬼辟邪,做一次收一次,還有一種就是被那些有錢人或者大公司給包養了,專門爲他們服務,每年有固定的錢拿,并且每次出手還有額外的收入。”
“這世上哪有那麽多鬼抓,也沒有那麽多局要做,風水師不都得餓死了啊。”我有些不滿的說道:“而且這玩意也實在是太low了吧?我總感覺有些做不出來。”
周傳銀說道:“餓死啥,那些個不要臉的術士一個個的都肥的流油,他們出手一次收費起碼五位數以上,要是做大局起碼七八位數都不止,業界傳聞嶺南王家在港島出手給富豪看風水定陰宅,每次都是大手筆,據說收費基本都是千萬起步,而且人家還掏的心甘情願。”
我苦着臉搖了搖頭,這根本就不适合自己,他是五弊三缺的命,就算給人做局收錢也沒法揣進自己的口袋裏,全都得散出去,不然孽業深重會影響自身命理。
正愁眉苦臉的尋思呢,我忽然盯着周傳銀問道:“原來如此,你最近就是這麽賺錢的?”
“靈異局的人很多,修煉資源又很貴,有很多人都是靠這個生活,平時我們經常有聯系,誰手上有案子要是忙不過來的話就會告訴我們,誰合适就誰來接。”
“不是吧,咱們好歹也算是官方的人吧?還用的找跑業務麽?咱們不是公務員的麽?”我納悶道。
“你以爲就咱們靈異這樣啊?”周傳銀白了我一眼,繼續說道:“像那些門派,什麽茅山,龍虎山,天師和全真這些大派門下弟子衆多,門派運營開銷極其龐大,每年都是一筆天文數字,所以才會增加凡俗的影響力什麽的。”
這些錢,一部分是出自信徒的香火錢和政府撥款,還有一部分就是門下弟子在外接生意後賺的錢都會被門派提走一部分。
一般的術士收入都不錯,至少比工薪階層強多了,而級别到了術士大師這一層次的,基本真是富得流油,他們每一次出手所賺的都要比普通人一輩子的收入還要多,所謂的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來形容他們最合适不過了。
“你最近有案子接麽?”
周傳銀搖了搖頭,說道:“還沒有,等過一陣子了再接活,現在就賴你了。”
“帶我一個呗~”我賤嗖嗖的說道。
周傳銀笑眯眯的說道:“正有此意!這次江城的那個聚會就是個好機會,我們現在是腦袋上頂着靈異局行走江湖,名号杠杠的硬,我覺得我們倆可以放手接活了,這次肯定能碰到不少肥羊,運氣好的話被人包了也沒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