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老鼠的口氣中有些自豪,他雖然是倒鬥的,卻也是個考古專家,對于自己祖國的先進技術難免有些引以爲豪!
不過他雖然頗以祖國爲榮,卻沒有想到司機又把他的短暫自豪感打斷,“這位老先生說的還像那麽回事,不過這次俑坑出土的人好像真的個個都像你說的那樣,不過老人們都說這是不祥之兆呢。”
“不祥之兆?”我本來靜靜的聽着,聞言眉頭皺了起來,“爲什麽這麽說?”
司機地聲音壓的更低。仿佛從嗓子眼憋出來的一樣,聽起來就像幹屍複活後發出的聲音,有點陰森可怖,“其實出土俑群的地方,一直都是荒蕪沒有人煙,出土後,很多人都說以前晚上經過那裏,陰風陣陣的。還不知道哪裏傳來幽怨的哭聲,以前一直傳聞,那裏建國前打仗曾是個死過很多人,卻沒有想到古時候竟然有那麽的屍體被活埋在下面。”
我和油老鼠互望了一眼,隻覺得好笑,這多半是市民地心理作用,這才以訛傳訛,不過從地下挖出去那麽多的沒有腐敗的屍體。實在也是件非常奇怪的事情。
“那政府是怎麽發現地下的俑群的?”油老鼠突然問了一句。
“怎麽發現的?”司機笑了起來,“說起來倒有點巧,聽說那附近有個放羊的農民,丢了一隻羊,然後出去找了很久。才聽到地下傳來羊‘咩咩’地叫聲,你們猜怎麽的,你們一定猜不到,它掉到一個地洞裏面。然後就發現了那個地下俑坑,通知了政府部門,得到幾百塊的獎金,你們說巧不巧?他也挺幸運的,要不怎麽說古人說,什麽福兮,禍兮的呢,他丢了一隻羊。本來夠倒黴地,怎麽知道不但找回了羊,還得到幾百塊的獎金,你說人家怎麽就那麽命好,我怎麽就這麽命苦,同樣是人,差距咋就這麽大呢……”
這個健談的司機滔滔不絕的講下去,油老鼠卻是臉上變了一下。低聲說了一句什麽。那個司機隻顧得述說講了幾百遍,可以倒背如流地故事。并沒有聽見油老鼠說什麽,我卻聽清楚那句話是,一群廢物!他有點奇怪,卻并沒有多問。
“我最近開車都小心翼翼的,有幾個同行以前去過那地方,後來都出現了車禍,”司機繼續唠叨道:“還有曾經去看過俑坑的,回來後總是精神恍惚的,說是夜裏總聽到鬼哭,我……”
.......
這個健談的司機滔滔不絕的講下去,油老鼠卻是臉上變了一下。低聲說了一句什麽。
那個司機隻顧得述說講了幾百遍,可以倒背如流地故事。并沒有聽見油老鼠說什麽,我卻聽清楚那句話是,一群廢物!他有點奇怪,卻并沒有多問。
“我最近開車都小心翼翼的,有幾個同行以前去過那地方,後來都出現了車禍,”司機繼續唠叨道:“還有曾經去看過俑坑的,回來後總是精神恍惚的,說是夜裏總聽到鬼哭,我……”
“你好好開車吧。”油老鼠不耐煩的說了一句,司機嘟囔的時候,他不敢多話,隻是緊張的看着前面的路況,生怕他一激動,把出租車開到陰溝裏面去,“我們想要休息一下,到時候你叫我們就行了。”
二人假寐起來,實在有點害怕這個司機地啰嗦,不過倒也諒解他的所作所爲,這一路下來,個把小時的路程,不說幾句話消遣,長年累月下來,不憋出病來才怪。
剛剛下出租車的時候,已經接近了正午,我們三人都是感覺有些疲倦,正在這時候,一陣電話聲傳了過來。
“老媽?”我接過電話之後,我有些詫異,老媽可老爸這點幾乎是一個德行,平時一般是不會管我的,這會打電話過來,一定是有什麽事情的,我可從來沒有想到過祝我節日快樂什麽的。
“兒子,你這兩天去哪了?”她的聲音有些焦急的問道。
“天柱山,去半點事情,怎麽了?”
“你....是不是打算去朱仙鎮了?”
我的眼神之中透露出震驚之色,這事情,我從來沒有和她提起過,她是如何知曉的?
“您.....是怎麽知道的?”
“也好,你時候走到這一步了、”她沒有回答我的問題,繼續提問:“雲冷雪,你應該已經見過了吧?”
既然母上大人都已經知道我準備去朱仙鎮了,知道雲冷雪我就更加沒有什麽奇怪的了,我早就懷疑過了,家裏的人,肯定都十分的不簡單。
“是,見過了,诶老媽,你也姓雲,這雲冷雪,不會是您娘家的哪個親戚吧?”我開玩笑似的說道:“也從來沒有聽您提起過您娘家的事情,找個時間咱們娘倆唠唠嗑咋樣?”
“你這小子,下山之後還變的油嘴滑舌起來了。”老媽無奈了的笑了笑:“行了,等你回家的時候再說吧,去朱仙鎮之前也回趟家。”
“不用您說我也要回去啊,快過年了不是。”
“去忙你的吧。”
.......
都說兒行千裏母擔憂,但是我這母親怎麽感覺和鬧得玩一眼?
正在感慨的時候,手機突然響起,我本以爲是油老鼠打來的,自己關機這麽久,誰會一開機就打過來?
看了下手機顯示的電話号碼,我有些猶豫,等到響了足足半分鍾的時候,才想起按下接聽按鈕。
“正行,你這幾天怎麽沒有開機?”電話那頭傳來餘若靈的聲音,一絲埋怨,十二分的關切。
我默然。
“怎麽了,爲什麽不說話,正行……”那面的聲音有些焦急起來。
“沒什麽,隻不過這兩天比較忙,忘了開機,”我望着遠方,長長的深吸了一口氣,難得的将聲音變得溫柔起來:“你那好嗎?”
“我這還能怎麽的,老樣子,隻不過你不在我身邊,我挺無聊的。”隻是淡淡的一句話,裏面的思念一覽無遺。
少女的思念有如醇酒,随着時間的流逝,隻有更濃!
“其實也挺巧,我才開電話,你就打過來了。”我内心有些激動,卻隻是緩緩道。
“是呀,是挺巧。”餘若靈那面低聲道,“我想你了,就打個電話,沒有想到就通了,你說我們兩個算不算心有靈犀呢?”
電話那面笑了起來,好像很開心的樣子,可是我卻聽出了一絲惆怅。
“我處理完事情,過幾天就會回去上課了,哦對了,我已經回到了江城,隻不過需要有些事情要處理一下,過兩天再去看你。”
“是嗎?”那面的餘若靈欣喜道,好像跳起來的樣子,我隻聽到‘咕咚’一聲,那面突然沒了聲音,不由擔心起來,忍不住問道,“怎麽了?”
“沒事,沒事。”半晌那面才傳來動靜,餘若靈那邊吃吃的吸着涼氣,故作輕松的說道:“摔了一覺,這是什麽破凳子,擋在我的前面。”
我半晌才道:“你和你爸一起的嗎?”
“是呀,他出去談生意,我懶得陪他去應酬,這才呆在賓館看電視,”餘若靈突然說道:“剛才隻顧得和你說話,沒有注意到前面還有個凳子,好在有地毯,摔的不重,你不用擔心。”
房門一響,油老鼠已經推門走了進來,我抱歉的笑了一下,“我還有事,不和你聊了,過兩天回學校,再給你電話。”
“好的,你忙,對了,你明天什麽時候到學校?”餘若靈問了一句。
“應該是晚上吧。”我不太肯定,“你放心,我一回去就給你電話。”
“嗯。”那面隻是應了一聲,卻沒有說什麽。
“我挂電話了。”我隻好說了一句,卻沒有挂掉電話。
“好。”餘若靈又應了一聲。
兩邊都是無語,我終于忍不住說道:“你還在?”
“你怎麽不挂電話。”餘若靈那面問道。
“那你呢?”我笑了起來。
“我在等你挂線。”餘若靈低聲道:“我怕你還有什麽事情和我說,我挂了就聽不到了。”
我一怔,等你挂線?
這一刹那,他突然覺得胸口暖洋洋的,很想馬上來到餘若靈的身邊!
那是一種讓愛包圍的感動!
“傻孩子,有話明天再說。”我笑了起來。。
終于還是我挂了電話,擡頭望去,正看到油老鼠有點狹促的笑容,我竟然有些臉紅,隻好問道:“打聽到了什麽?”
油老鼠的笑容突然不見,大罵了一聲,“一群廢物!”
..........
“一群廢物?”我口氣有些疑惑,“你說的是誰?”
我記得在出租車裏面,油老鼠聽到司機唠叨的時候,就罵了這麽一句。
“我罵的是那幫倒鬥的蠢材,還有那些自以爲聰明的地方官!”油老鼠竟然有些怒不可遏的樣子。
“你不要忘記,你也是和他們一樣。”我笑了起來,“至于地方官,他們又怎麽得罪你了?”
油老鼠歎口氣,坐了下來,“損失遠比我想像的要嚴重!”
聽着他沒頭沒腦的冒出一句話,我更是茫然,“什麽損失?”
“那些活俑已經損壞了七七八八。”油老鼠惋惜說道:“這些地方官爲了政績,盲目的挖掘,結果活俑出土了不到幾天,統統的化爲白骨。”
我一怔,問道:“不是說沒幾個人知道的麽?”
“您有所不知啊,李老弟,政府隻曉得,隻是一個表墳而已,但是裏面有一個神奇的通道,那才是真正進入裏墳的,我們爲了掩人耳目,将裏面的東西搬了一些出來,當然,我們也有自己的手法,不然别人發現。”
“你....你們是怎麽進入裏墳的?”我追問道,這種神奇的地方,應該會有結節之類的玩意,凡人是怎麽可能進的去,莫非裏面已經亂了?
提起那裏面,油老鼠立馬露出洋洋自得的神色:“那通還真的是神奇,五彩斑斓的,您可能不知道啊,若沒有人帶路,您絕對進不去的。”
“我知道了 ,你還是繼續說說剛才的事情吧,”
“曆史總是讓悲劇不斷的重演,可是人類卻從不吸取哪怕一點點的教訓。”油老鼠臉色很不好看,“當年秦俑的發掘就是一個悲劇,一些人爲了所謂的民族的面子,自诩發現了第八大奇迹,發掘出來後,卻無力維護,到了今日,卻隻能眼睜睜的看着秦俑氧化褪色,逐漸變成一堆無用的泥土,現在還能勉強看到個輪廓,可是再過十幾年,我們子孫後代就隻能看照片來追憶,實在是作孽!”
我勉強笑了一下,“你自己不也是倒鬥的,你不是說當初你拿出的東西,氧化的嚴重……”
“可是我有分寸。”油老鼠突然打斷了我,“我拿出來的隻不過是幾件物品,如果不能珍惜。也絕對不會去毀壞,可是你要知道,他們這次毀壞的可是無價之寶!這批活俑如果真的進入了實驗室,無論哪方面,都可以說是一個空前地發現,隻是可惜,現在一切都完了!”
我有些不解的望着油老鼠,并不明白他爲什麽這麽激動。在他的心目中,油老鼠最多隻能算個商人,爲了利益不擇手段的,卻沒有想到他表現的比那些整天叫嚣着愛國的人們更加實在。
“那些地方官本來以爲發現了寶貝,能給他們在政績上寫上濃濃的一筆,然後迫不及待的找了幾個所謂地專家,就開始進行盲目的開發!”油老鼠眼力閃動着火一般的光芒,“結果沒有任何保護措施。活俑出土後馬上腐化,他們這才慌了手腳,又用水泥封了那個俑坑,封鎖了消息,希望這件事情不了了之。那些謠言他們隻是聽之任之,相比是讓老百姓主動請命封了那個俑坑,進而掩蓋他們的罪行!”
“這麽說我們什麽都看不到了?”
“這也說不上,要知道俑坑占地不小,總有沒有被挖開的地方,說不定會殘留點什麽,都怪那幫倒鬥的蠢材!”油老鼠忿然道。
“又關那幫倒鬥的什麽事?”我奇怪問道,感覺油老鼠好像有點遷怒的沒有道理。
“不關他們地事?”油老鼠冷笑一聲,“你真相信一隻羊會莫名其妙的掉入一個洞裏面,進而湊巧發現了一個俑坑?這種自然的概率實在是微乎其微的。”
我一怔。恍然道:“你說那個坑是人爲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