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柳菲菲,劉老,以後還請你多多關照。”空姐晃晃手中的名片,決定趁熱打定的敲定這個買賣,機會稍縱即逝,如果你自己抓不住,一輩子飛來飛去的,那可怨不得别人。
柳菲菲顯然明白這個道理,機會,隻留給有準備的人!
油老鼠點點頭,看她說了這麽多廢話,我卻沒有什麽轟她出去的表示,也知道我最少不讨厭這個空姐。
其實說句實話,讓我讨厭的人很少,大多的情況,我隻會當他們不存在,那個公子哥隻能算是倒黴,碰到我心情不好的時候。
“這位是劉老你的得意弟子吧?”看着油老鼠對我親熱有加,像下屬給領導彙報工作一樣,畢恭畢敬,柳菲菲有些奇怪,在她的印象中,油老鼠是個比較狂傲有身份的人,不過他們一起看關于古董方面的光盤,我又這麽年輕,難免讓她有這個想法。
“不是,不是,怎麽會呢。”油老鼠笑了起來,一拍我的肩頭,“李老弟的見識比我還要淵博,他做我弟子?我怕受不起呀,我本來想讓他上我的公司幫我的忙,當個副總什麽的,他說考慮一下。”
我一怔,心道,我什麽時候說過考慮了?不過人家笑臉貼過來,他總不能一巴掌扇過去,隻好笑了下,“劉老擡愛了,我這點水平你又不是不知道,也就是打雜什麽的,哪裏當得了什麽副總,好意也就隻能心領。”
柳菲菲難以置信的睜大了眼睛,這個少年好不知天高地厚,甯願去打雜,也不去上劉老的公司做事?看着他望了自己一眼。好像看待空氣一樣,不由有些失望,“劉老,你們先忙,我先做事去。”
等到看柳菲菲走遠,油老鼠向着我微笑道:“林老弟,這個怎麽樣,我覺得不錯。你不妨考慮……”
“你覺得不錯就不要辜負了人家。”我截斷了油老鼠不懷好意的好意,又全神貫注的看起影碟。
油老鼠一怔,實在是哭笑不得,隻能搖頭,這個我,真不知道他是怎麽想的。
...........
火車小半天的地路程,做飛機不過一個多小時出頭。
我們三人下飛機的時候。天色還早,想着上午還在深山老林,這會兒已經到了千裏之外,我隻能感慨這個時代的交通的快捷,這速度,太牛了。
那個空姐柳菲菲對劉老倒是依依不舍,親自送二人出了機場。又偷偷的塞給油老鼠一瓶紅酒,雖然是禮輕,不過意義深重,油老鼠倒沒有拒絕。這點讓柳菲菲大爲高興,更加堅定了以後要經常聯系的念頭,隻是美中不足的是我卻是一直沒有正眼看她,難倒他有什麽毛病?
柳菲菲對自己的容貌倒很自負,不過她也地确有自負的資本,沒有想到這個我像個柳下惠一樣,柳菲菲的結論就是柳下惠這世上隻有一個,而且早就死了。這就難免她浮想翩翩,不過由于油老鼠對人家态度很好,她也一直笑臉對待,不敢絲毫得罪。
.......
“李老弟,咱們現在去哪?”
站在空無一人的機場,油老鼠見我沒有開口的意思,這千裏迢迢的來到這裏,我神秘的身份難免讓他有些不安。
“你剛剛到這裏,我這兩天可能有些事情,咱們先給你去找些地方住。”
油老鼠心中清楚,我是不可能會帶着他了,也就沒有勉強,但還是多問了一句:“那咱們什麽時候動身,去你感興趣的古墓那裏?”
“知道這個地方的人有多少?”我沒有正面回答,反而是反問了一句。
提起那個地方,他瞬間變得謹慎起來:“這點您放心,這事情咱們都十分的謹慎,不超過一隻手的人知道。”
“如此便好。”我淡淡的點頭。
...
站着接近有一分多鍾了,油老鼠見我依舊沒有任何的動靜,更加納悶了:“李老弟,咱們現在幹嘛呢?不是說找住的地方的麽?”
“不急,咱們現在等人先。”
“等人?”他納悶的看了一眼不說話的周傳銀,心想是不是把他給忘了?
“等一個讨厭的人而已。”
差不多又站了十來分鍾的樣子,整個機場幾乎都空了,就剩咱們站在哪裏,顯得十分的不合群,周傳銀此時也變的不耐煩起來了,想要拉我走,但又有些不敢。
“喲,引路的,算你還算有點職業操守,知道在這等着咱們....”
一個高傲的聲音傳了過來,油老鼠光是聽着,都有些不爽了。
我扭頭看着他們兩人,沒有說話,正是天柱山上,天機閣分舵處的人。
“我難得出來轉轉,想着四處看看,一時之間将你們給忘記了,真是不好意思了啊,對不住,對不住啊。”他的嘴角挂着一絲的譏笑,繼而轉頭看着站在一邊的油老鼠,眉頭一皺:“這猥瑣的凡人是誰?一股子土腥氣。”
“我朋友。”我淡淡一笑,仿佛根本沒有在意等他這麽久的樣子。
他的眼神變得更加的鄙夷了,蔑視的看着我,說到:“想不到,你竟然有這種朋友,不過倒是挺符合你的身份的,前面帶路吧。”
油老鼠臉色十分的不善,什麽叫凡人?他還是神仙不成?他想插嘴,但是看着我和他說的有來有回的,又有些不敢。
“我過來隻是通知你,你自己去地方集合就行,我沒時間。”我淡淡的說道。
聽我說出這種話,周傳銀才恍然明白過來,我顯然隻是爲了出一口氣而已,這種事情,我還真做的出來。
“能夠給我帶路是你的福分,你準備去做什麽?”他有些不悅了。
“替我朋友找一個住的地方,給你帶路,你還真的不夠資格....”
........
三人出了機場,攔了輛出租車,當然我不用操心這些事情,坐在出租車裏,望着窗外的景色。突然聲說道:“剛剛的事情你也不用多問,給我講講,咱們接下來幾天需要去的目的地吧。”
“我們要去的地方沒有飛機場。所以在鄭州下的飛機,”油老鼠坐在出租車後排,優哉的喝着柳菲菲送地那瓶紅酒,雖然并不名貴,味道倒還尚可,“要坐出租車向南走,再坐兩三個小時的士的樣子,那裏有個鎮子叫做朱仙鎮,我國的四大名鎮之一!”
“四大名鎮?”我搖搖頭,“其餘的是三個是?”
“一個是江西地景德鎮,瓷器生産最有名,一個是江北的漢口鎮,那是有名的商業中心,另外一個就是廣東的佛山鎮,手工業相當發達,朱仙鎮是以出産版畫有名地。”油老鼠倒是本着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精神進行解釋。
“原來是這樣,”我有些恍然,這隻是已經現代化的四個名鎮,也難怪自己不知其餘的三個,“朱仙鎮?!”
“俑群在朱仙鎮?”我又念了一遍。
“俑群不在朱仙鎮,”前面開車的司機沒等油老鼠回答,已經搶先答道:“二位要看俑群是吧,可惜來晚了,政府最近已經關閉了俑坑,禁止遊人入内。”
“爲什麽?”我一怔,卻沒有想到這個地方政府倒挺能利用資源地,難倒這麽快就把發掘出來的文物地點做個旅遊景點出來?隻是聽說司機說俑群不在朱仙鎮,他才舒了一口長長氣,隻是自己爲什麽這麽緊張卻也說不出所以然。
“俑群是不在朱仙鎮。”油老鼠解釋道:“我們到了朱仙鎮隻不過是找個賓館先休息一下,俑群在朱仙鎮以外還要十幾公裏呢,至于政府關了俑坑,唉,沒有想到我們來遲了,真是可惜!”
油老鼠口氣雖然有點遺憾,卻向我擠擠小眼睛,嘴上一絲笑意,我明白他的意思,沒有正規途徑進去,以油老鼠的本事,當然有别的方法。
“聽說那裏出土的都是活人呢。”司機突然壓低了聲音,一副神秘的樣子,仿佛這件事情隻告訴兩人一樣,我和油老鼠當然明白,每個坐他車的估計都聽過一遍,也就都裝作有興趣的聽着。
“活人出土,這倒是個奇聞。”油老鼠接了一句。
“其實也算不上活人,人是死了的。”司機補充了一句。
這個司機說的沒有任何邏輯,我聽的有些好笑,油老鼠卻是心裏罵了一句,如果可能的話,他很想把這個司機挖個坑活埋一下,讓他明白活人和死人到底有什麽區别。
其實油老鼠是知道詳細内容的,他可是第一批進入這個俑坑的,比起這個司機的道聽途說無疑要知道的詳盡,
“你一會說活人,一會說死人的,到底怎麽回事?”油老鼠隻能這麽問道。
“因爲出來的那批人應該是陪葬,”這個司機雖然從沒有見過,可是說起來就像證人按着聖經向法官宣誓一樣的肯定,“可是那批人竟然是活人,哦,不是活人,是死人,隻不過他們雖然死了好幾百年,但是肌肉竟然還有彈性,好像死了沒有多久,你們說奇怪不奇怪,人家出土的屍體都是腐爛的不像樣子,隻剩下一堆白骨,他們卻是完完整整的沒有任何腐化現象,你們說,這是不是活死人?聽說湖南那面有一個先例。”
看到我疑惑的目光望了過來,油老鼠咳嗽一聲,知道該自己登場解說了,“其實三十年前,也就是1972年,一座距如今兩千多年的西漢早期墓葬在湖南長沙市的郊區馬王堆被發現,在這個古墓葬中,屍體,棺椁還有大批的陪葬物都保存的比較完整。”
油老鼠口氣中有一絲惋惜之意,我卻知道他可惜什麽,他是可惜自己沒有早一步,發現這座古墓而已!
“這座古墓可是說是我國考古發掘工作中的十分重大的發現,”油老鼠加重了語氣,“這個對于研究西漢初期的曆史,文化,醫藥,防腐等方面都有着極爲重要的價值,我後來就有一個課題就是關于這方面的。”
“原來老先生你是考古的呀,怪不得這麽淵博。”司機恍然大悟道:“你看這事鬧的,我是班門弄斧,還請你老不要介意。”
油老鼠心情大暢,本來覺得這個司機面目可憎,這一句話馬上讓他覺得這個司機倒也不錯。
“屍體出土的時候,全身裹着二十層絲綢衣服,半身浸泡在略呈紅色的溶液中,經過法醫的解剖鑒定,屍體不但外形完整,就是内髒器官都是完整的,這點就極爲罕見,林老弟,你知道埃及的木乃伊吧。”油老鼠問道。
我點點頭,雖然來現代沒有多久,倒還知道這個東西,“是幹屍吧?”
油老鼠連連點頭,“不錯,就是幹屍,其實世界各地有很多地方都有,不過古埃及最有名,他們是采用鹽水、香料、膏油、麻布等物将屍體泡制成‘木乃伊’,然後放在封閉的墓室裏面保存,這在當時已經算是很先進的方法,隻是比起馬王堆的古屍而言,隻是算作是小兒科!”
........
油老鼠正自豪的功夫,開車的司機扭過頭來,大煞風景的問了一句,“還不都是屍體,有什麽差别?”
“看路,看路。”油老鼠倒是居安思危,慌忙叫道:“你小心點開。”
“這位先生你放心,”司機大咧咧的說道:“這條路我走過多少年了,就算閉着眼睛都能把你們送到目的地的。”
雖然這麽說法,司機還是扭過頭去繼續開車,油老鼠大爲搖頭,聽他的這個目的地三個字說的比較快,怎麽聽怎麽像是墓地的意思,大不吉利。
“當然大有區别,馬王堆出土屍體的皮下結締組織還有彈性,股部動脈的顔色,幾乎跟剛死去的屍體一樣,要知道這屍體已經存放了兩千多年!”油老鼠的口氣中有些感慨。
“的确不可思議。”
“當挖掘出來後,專業人員給她注射防腐劑的時候,屍體上的皮,肉還有血管等軟組織,随着藥水所到而鼓起,然後通過微血管擴散,你說幹屍能做到這點嗎?”
看到我默然不語,油老鼠加了個注腳道:“古埃及具具都是幹癟的屍體,又如何能夠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