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微笑了笑,伸手放下茶杯,我手掌平放在桌面上,淡淡道:“你看仔細了,這不是你們說的魔術。”
羅文昊睜大雙眼,桌面上的茶杯無端跳了起來,才到十多厘米的距離,突然停了下來,仿佛一隻手在下面托着一樣。
若是一般的人,他堅信自己眼睛沒有毛病,頭一個念頭就是魔術!
若是一般人,會讓他更吃驚的是,沒有任何征兆地,那個杯子突然平空消失,從始自終,他的眼睛就沒有離開過杯子,可是杯子怎麽會憑空消失?
......
我看着羅文昊疑惑的目光,伸手指了指旁邊的桌子,“杯子在那裏!”
羅文昊更加疑惑了,他扭頭望去,愣在那裏,桌子上一個茶壺配四個杯子,那面的桌子卻變成了五個,不用問,是我把杯子移了過去,隻不過這好像魔術中的無中生有一樣、
“你怎麽移過去的應該并不怎麽重要吧?我也可以做到,畢竟天下武功唯快不破”羅文昊忍不住問道。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我喃喃自語道:“他說的有些道理,不過這隻是外家功夫練到極緻罷了。”
羅文昊有些吃驚,這個武學道理如今已被大多習武之人奉爲名言至理。沒有想到在我的口中竟然也是不過如此。
“你出手雖快,可是你能讓這杯子在空中靜止下來?”我淡淡道,杯子無緣無故的再次升起,我臉上一絲笑意。
“這種功夫雖然花俏,但是不見得有用。”羅文昊有些不服氣的說道,一個靜止的杯子傷不了人,要真正的傷人還要出手。
他的靈炁若不是無法經過中丹田發力,不然走上修士的道路,也可以輕松的做到。
“花俏?”我笑了起來,“看來現在世人的觀念已經和以前大大的不同。或許說,截然相反,你可以試試拿拿這杯子!”
羅文昊有些疑惑,看了周圍一眼,見沒有哪個注意這裏。就算服務地小姐都早已不知道蹤影,這桌客人看來沒有什麽油水,一壺二十塊的茶竟然喝了這麽久,一直沒有看到他們再點些什麽。自然也懶得在他們身上下功夫。
突然閃電般的出手,羅文昊知道我肯定有後招,也會肯定比他快,可是他還忍不住出手試試我的斤兩,他已經做好了一把抓空的準備。
他一把抓住了茶杯!
羅文昊愣住,才要收手,突然臉色一變,空中的茶杯竟然有股黏力。看似輕飄飄的停在空中,竟然穩如磐石!
他這一回臂,猶如螞蟻撼樹,紋絲不動。
我笑了一下,羅文昊覺得一股柔和的力量從手臂傳了過來,像一個人托住他一樣,緩緩将他送回了座位,隻是這股力量雖然柔和。卻是不可抗拒!
“如果我是要殺你地人。”我淡淡道:“你這會已經死了十次!你現在是否還認爲這種功夫花俏?你是否還認爲,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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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文昊臉色一陣紅一陣白,半晌才道:“我們之間的實力差距有這麽大?你是怎麽做到的?”
“這是修士門徑,”我緩緩道:“你出手再快,但是在水裏碰到阻力就會慢了很多,如果前面是塊木闆,他雖然能夠擊穿,但是速度會減慢,如果碰到的是第二塊木闆,他或許還能擊穿,但是已是強弩之末,再碰到第三塊的時候,他已經無能爲力。”
羅文昊點點頭,明白了我的意思,也知道我爲什麽說地這麽淺顯,他隻不過想讓自己領悟的更加深刻,他剛才不是在水中的感覺,他仿佛落入了極強的黏液之中,半分都無法動彈,這種阻力不要說穿過,就是發現退出來都很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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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爲什麽...爲什麽我和别人對戰的時候,從來沒有過這麽無力的感覺?”羅文昊有些不甘心的問到。
我知道,這次算是把他給打擊到了。
但既然已經打擊了,那還是将打擊進行到底好了,我淡淡的說道:“這就更加的好解釋了,萬一别人是開在你家族的份上呢?”
羅文昊愣住了,眼中微微的光芒開始變得有些消散,我知道他會想什麽,因此十分淡定的說道:“不過...也有可能是我太強了呢?”
“不會的...不應該是這樣,怎麽會有這麽無力的感覺?”他呆呆的看着我,說道:“我也增進和别人殊死搏鬥,根本沒有這麽大的差距!”
他長這麽大,當然不是全部生活在長輩的照耀之下了,他也有過自己高光的時光,也曾自己一個人去冒險,去闖蕩江湖。
“你遇到的隻是一般人罷了,但是我和一般人不一樣。”這次我沒有繼續賣關子,淡淡的看着他,說道:“這是因爲一種我的另一種能量的差距,這種差距,即使是雲冷雪,恐怕也不是我的對手!”
“嗯?”他微微疑惑,但見我似乎不打算說下去了,他微微擺手:“算了,每個人也有你自己的秘密....”
其實這不過是因爲我的靈魂力量,我們的之間的靈覺相差實在太多,當然,我們的之間的靈魂差距也會變大。
自從被那廢棄樓吸入到地府之後,我忽然就領悟了一個道理,活着的時候爲什麽就不能修煉靈魂呢?讓自己的靈魂變得強大起來,這樣萬一哪天肉體消滅了,起點依舊是比吧别人高出不少啊!
因此在腦海中回憶着藏于觀之中的典籍,沒想到還真的有修煉靈魂的,這讓我開心起來,這幾天對于靈魂力的使用,也開始變得得心應手起來。
既然肉體沒有練神返虛,靈魂強大,也是一樣的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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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文昊沉默了下來,良久歎息道:“我現在才發現你一點大話沒有說,你這種武功真的沒有必要對那些地痞出手,他們也的确不值得你出手!可是你還是出手了!”
“我若不出手,恐怕雲子幾個就不是在住院那麽簡單的,我但是十分憎惡這些人下手的狠毒,因爲他們漠視生命的存在。”我冷冷道
羅文昊愣在那裏,凝視着我,似乎想要看出點什麽。
“他們實在活的太容易,”我冷冷道:“但這不是他們剝奪别人生命的借口,如果他們出手的時候,想想自己也有親人子女,也有年邁的父母,那他們恐怕應該考慮改行去做别的。”
羅文昊歎息道:“你說的實在很有道理,本來我對你還有些疑惑,不過現在我終于放心了,因爲能說出這種話的,有剛才那番表現的人,一定是個強者,也是個睿智的人。”
眼中光芒一閃,突然問道:“你以前碰到這種事情也是從來不出手,難道也是因爲這個原因?你認爲那些地痞不值得你出手?”
“我不想當強者,也不認爲自己睿智,”我剛才的憤怒隻是一閃即逝,轉瞬又恢複了平靜,對于後一個問題卻避而不答,“我隻是覺得,這不過是做人的基本道理。”
羅文昊搖搖頭,“可惜你這種道理如今已經被太多人淡忘,這不能不說是一個悲哀,對了,昨天不但是王大旺轉了黴運,那幾個打手的底細一個晚上的功夫,也審問個清清楚楚,四個手上還算清白。有兩個有案底,而且很重。”
我笑笑,“這麽說我本來隻是想救人,卻變成爲民除害了。”
羅文昊笑道:“我也沒有想到你隻是随便出出手,就已經破獲了三件大案,如今李市長已經批示了,要好好的弘揚一下你這種精神,嗯。是定性爲見義勇爲的精神。”
我苦笑道:“那我是不是要變的比現在還要有名。”
羅文昊看到我頭痛的樣子,卻笑地很開心,“我擔保,你這個星期内不但江城大學人人皆知,就算江城市的市民也有一半以上認識你,看來你在藝術系實在有點屈才。”
“那我學什麽好?”我笑道,“這個可不是我選擇的。”
羅文昊看了他半晌,“如果你願意。我可以把你搞到中國最有名氣的軍事院校去學習,以你的本事,絕對會前途無量,不過……”羅文昊苦笑了一聲,“我想你多半不會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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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這種人,那裏會是我們的舞台麽?”我沒有正面回答,反而反問了一句。
羅文昊搖搖頭,笑而不答,“你什麽時候有這個打算,盡管和我說一聲,我倒十分樂意幫你的忙!”
我看了他半晌,“其實你今天找我來,顯然開始并不準備說這些地!”
羅文昊一愣,笑了起來。“你說的不錯,我今天本來隻想和你說說雲冷雪的事情,沒有想到越扯越遠,無意和你說了這些。”
“我想你不是無意,”我眼中一絲笑意,“禮下與人,必有所求的道理一點不假,每當有人對我特别熱情的時候。我就會懷疑他是不是想圖謀我什麽。”
羅文昊笑了起來。顧左右言其他,“昨天的六個人中兩個被你輕易的将手腕折脫臼。一個被你打腫了半邊臉,足足掉了七顆牙齒,估計一個月吃飯都成問題,昨天我還以爲你出手太重,今天看來還是輕的了,當然,你不用有什麽内疚,他們是罪有應得。”
我淡淡道:“我隻覺得自己出手很輕,更沒有半分内疚,我很多時候會給别人一個機會,如果他們不知道珍惜地話,下次再遇到我,恐怕沒有那麽便宜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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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這件事情本來要壓下去的,因爲江城市目前正在積極引資,如果報道出去多半會給外商一個不好地印象,不過因爲你是百裏伯父看重的人物,所以,這件事情反倒會大肆報道,當然是會向社會報道積極的一面。”
“這些和我又有什麽關系呢?”我淡然的說道。
羅文昊仿佛忘記了剛才我演示帶來的震撼,已經恢複了常态,“順便透漏一下,江城市今年十大傑出青年你已經有了提名,獎金不多,應該是三千塊,不過這種事情錢是其次,名聲是很多人看重地,”
看到我的一張苦瓜臉,羅文昊笑了起來,“你說的一點不錯,雖然你不屑這些虛名,可是這些虛名需要個人物出面才行。”
“需要有人出面?”我皺了下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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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羅文昊笑道:“不過并非是個英雄就可以上的,要不是李市長點名,你就算打了八十個也絕對不會有你的份,還有,你這次的訪問聽說由江城市的金牌女記者許妍來訪問,這可是省台都赫赫有名的美女記者,美女加英雄,肯定吸引不少眼球,這些消息隻要随便透漏點出去,廣告商都會擠破頭來搶着做廣告,如果你擺擺架子,說不定電台還會有紅包送地。”
我苦笑道:“看來你還真的是無所不知,這些小消息,你又是從哪裏知道的呢?”
羅文昊笑道:“我從哪裏知道的你不用關心,你隻要知道認識我絕對沒有壞處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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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你和雲冷雪後來就再也沒有見過?”我忍不住多嘴了一句。
但見他似乎并沒有回答的意願,我也沒有追問。
羅文昊本來笑容滿面,一聽到百裏冰不由又歎息口氣:“其實那次是我在分家,自從我掉進大坑後不久,族裏的人就将我接到了本部,到了首都,我還是懷念那段冰天雪地的時光,後來等到想聯系她的時候,她.....她們家族似乎不願意讓他和其他男性有任何往來了。”
“其他男性?”我多問了一句。
“可能是除了你之外的人吧。”他語氣十分的平淡,仿佛經曆了剛剛的事情之後,他又放下了不少。
“爲什麽不表白?”我淡淡道:“你如果表白了,還有有機會,如果你不表白,你就永遠沒有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