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我呵呵一笑,說道:“不信?那咱們走着瞧呗。”
說完我便拉着她的手,帶着一隻走到了明哥桌子對面。
“趕緊滾一邊去,沒看見哥正煩躁着麽?”兩人頭也沒擡起來,就是十分嚣張的說道。
我知道,這肯定是作威作福已經很久的結果,才會導緻兩人竟然嚣張到了這種程度。
“你們不擡頭看看?”我聲音故作冷漠地說道。
兩人聽聞,身上都是一陣的劇烈顫抖。
這時候的他們,又回憶起了剛剛被支配的恐懼日子。
“大...大哥?”猴一樣的小四呆滞地看着我們, 馬上抖了一個激靈:“不是,爺爺,您怎麽來這了?”
我立馬正色的說道:“怎麽,就你能來這裏麽?咱就不能來吃飯了麽?”
“能能能,必須能啊。”明哥看了看外面排着隊的衆人,感覺自己是懂王一樣:“老闆,還不過來,加餐!”
老闆正在後廚招呼呢,聽見兩個瘟神的聲音,立馬就跑了過來。
“兩位....”
老闆正說到一半,看見了我們這兩個小年輕,臉色一變。
“趕緊加菜啊....”
“不用了。”我淡淡的說道:“把你們的十三菜一湯給我們就行了,現在,你們給我滾蛋!”
這兩個轉折讓他們有些蒙圈:“啊?”
“嗯?”我從鼻子中擠出字眼,悶哼道。
兩人一個機靈:“我這就滾,我們這就滾。”
“等等!”我猛然喝道。
兩人的身子又是一抖,一股寒意湧上心頭。
“記着,以後千萬不要找這裏的麻煩,知道了麽?”說着,我用聲音沖刺着他的意念:“嗯?”
兩人的眼神同時變得呆滞了一下,片刻功夫後便重新恢複了清明。
“明白了....”
.........
老闆年蒙圈的屹立在原地,進退兩難。
“怎麽,我們幫您趕跑這兩個人,還不開心不成?看他們這種架勢,估計以後都不敢找你們麻煩了吧?”我斜着眼睛看着老闆娘。
這家夥一時半會還不知道我的來頭,隻知道兩個小混混都十分的怕我,想來是大哥級别的人物。
她立馬便的來謹慎了起來:“謝謝,當然開心了,麻辣燙...不不,十三菜一湯是吧?我這就給你們準備!”
說着就下了後廚,估摸着這架勢是想親自來,好讓我趕緊吃完滾蛋。
雖然我看着出了那滿頭的長發以外,其它的全部都是好好學生的樣子,但絲毫不影響我是個流氓的覺悟。
“怎麽樣?我說過她會感謝我的吧?”我看着餘若靈淡淡一笑,說道:“麻辣燙.....是不是有些不太好?”
餘若靈似乎還沉浸在我剛剛霸氣側漏的震驚當中,過了好一會才回答。
“嗯?麻辣燙啊。”她拖着自己的腮幫子開始沉思起來:“似乎也是不錯的呢,以前從來沒有試過。”
“我也是。”
..........
終究是富家中長大的金絲女孩,這種墜入凡塵的偶爾體驗一下還是不錯,可要是讓她一直這樣下去,又十分的别扭。
所以我們決定淺嘗辄止,兩人十分有默契的回家了。
嗯.....打車,奢侈的很。
....
餘若靈是個心細的女孩子,知道我是不喜歡别人粘着她的,因此十分幹脆的自己去學校了。
而百無聊賴的我,自然是一個人行走在校園當中了。
但不知道因爲什麽原因,再次行走在校園之中時,總有一種幻若隔世的錯覺。
我低着默默細數着自己應該做的事情,我記得組織說過,要我去朝仙閣來着?怎麽這幾天就忽然沒了動靜了呢,我想應該是個十分有趣的地方吧。
.....
“唉?老幺?”我正走着,林季的聲音忽然傳了過來:“咱還以爲你不讀了呢,沒事的老幺,不用理會那群噴子。”林季安慰着我。
我聽得卻是十分的蒙圈,這算是怎麽回事?這點點的小事情,還用的上安慰的說法麽?
“沒事,我已經想開了。”我假裝受害者。
他松了一口氣,抱着書和我走在一起。
“那你....真的包養他們了?”林季有些不确定的問到。
“當然沒有。”我怪異地看着他:“你覺得我像是這種有錢的人麽?包養兩個學生?”
他打量着我:“我看像啊。”
嗯?我心中一陣劇烈的震動,這麽說的話,豈不是說我現在已經具備富豪應該具備的素質了?不錯。
“我開玩笑的...”他忽然補充道。
嗯....還沒有充滿資本的味道,真不錯....
“那她們到底哪一個是你的正牌女友呢?”不等我繼續回答,他忽然補充道:“現在你的绯聞女友傳說的最多的就是餘若靈....”
“绯聞女友?竟然誇張到了這種程度?”我震驚的問道:“怎麽來的這種說法?”
“誇張?大哥,你是不知道呀,”本來林季是一直都叫我老幺,這下子不知不覺的改換了稱呼,“現在傳言越來越誇張,一吻定情早已是昨日黃花,更有甚者,網上流言,各種小道消息說雙方都已經見過了家長,就是餘洪年都已經默許你個準女婿了。”
“那方雪呢?”我有些好奇的問到。
他的眼神忽然便的有些躲閃:“她....她不是離校了麽?現在大家猜測她是小三,而餘若靈才是正牌的.....”
眉飛色舞的林季越說越激動,唾沫橫飛的場景讓我忍不住後退兩步。
我眉頭微皺,緩緩坐了下來,隐約知道了些什麽,我用眼聲示意他閉嘴了,我現在才知道什麽叫做流言蜚語,方雪離開學校,真的是一個正确的選擇,這樣的風言風語,總有一天會傳到她的耳朵當中的。
我淡淡道:“流言止于智者,你們不會這點分辨力都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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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個頭,”林季大笑道:“當然了,我是智者,這個我是不信的。”
“你不是智者,”我看着他冷言冷語道:“你是八婆。”
林季毫不介意,仿佛和我親兄弟一樣,勾搭着我的肩膀:“智者也好,八婆也罷,不過老幺你知道不,有個對你不利的消息正在傳播。”
我輕‘哦’了一聲,眉頭一挑,“福禍相存,這等好事不能讓我一個都占了,我倒比較有興趣聽聽不利的消息。”
“不利的消息就是你這個癡情王子的外号也是昨日黃花了。”林季嘴角一絲詭秘的笑容。
“昨日黃花,昨日黃花.....”我實在有些忍不住了,鄙視地看着他:“我可以允許你犯錯誤,可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犯錯誤就很難讓我忍受了。”
林季有些丈二的和尚摸不到頭腦,“我又哪裏犯錯誤了。”
“蘇東坡詩中有雲,‘相逢不用忙歸去,明日黃花蝶也愁’”我淡淡道:“此詩寫于九月九日,也就是重陽節那天。”
“那又怎麽了?”林季是那種你不解釋我還明白,你一解釋我就糊塗的典範。
我心中忽然一動,這有些不對勁啊。
我也勾搭住他的肩膀,壓低聲音,問道:“你老老實實告訴我,你是不是也是走關系進來的?”
剛剛說完,他用怪異的眼神看着我,不說話。
“有什麽好怕的,老實說吧,我就是走關系進來的。”
他忽然歎了一口氣,說道:“您是真不懂還是揣着明白裝糊塗呢?咱們這個學院的,十個有九個是走後門的你信不信?”
我忽然明白了過來,難怪啊,咱們班級裏面竟然如此多的富二代,這簡直就是不合理啊。
“那你等告訴我你高中的語文多少分不?”我問道。
他撓着自己的後腦:“這個....你要是讓我自己上,我都不知道能不能考上五十分。”
我表示理解,同時還是忍不住繼續問道:“那你平時怎麽這麽小氣?”
應該是讓他尴尬了起來,他有些無奈的看着我,說道:“對不起啊,我不知道會給你們留下這種印象.....其實我現在已經和我老爸斷絕父子關系了。”
“關系不好?”我問道。
“不是....我是有家不能回的那種。”他的表情忽然變的哀傷起來:“不是關系好不好的問題,是我爸這次的敵人實在是太強了....怕傷到家人,這下子我就知道我到底是多麽弱小,我隻能裝,努力的過好自己的生活,其實.....我也隻是一個牢籠中長大的孩子罷了。”
“行了行了,我懂了,你不用說了,想感動誰呢?”我無語的看了他一眼,說道:“咱們還是繼續剛剛的話題吧....”
林季調整了一下轉好,勉強自己笑道:“好!”
"給你科普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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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的那個時候,重陽節是賞菊的日子,‘忽見黃花吐,方知素節回。’ 王績見到菊-花吐豔,才醒悟到重陽節的來臨,孟浩然也說過,‘開軒面場圃,把酒話桑麻。待到重陽日,還來就菊-花。’也是指的重陽之日。””
林季卻是聽的感覺有些玄乎,不知道該做什麽感想。
看着他的表情,我終于找到一個可以賣弄我自己學問的人了,我又得意的道:“李谪仙也說過,‘九日龍山飲,黃花笑逐臣。醉看風落帽,舞愛月留人’的經典詩句。”
“等等!”林季不得不打斷我,說道:“你說的都是哪位呀,李谪仙又是誰,江城大學的才子嗎,還是哪本中的玄幻人物?”
我差點吐血:“大哥,李谪仙就是李白呀。你讀過書麽?可千萬别說是咱們學校的,被教育高層的人聽到了,恐怕得降級!”
“哦,”林季恍然大悟,一臉無辜的樣子道:“老幺你說李白不就得了,還搞個什麽李谪仙,顯學問是吧。再說了,我這眼鏡一帶,我說自己是個文化人,能有人不信麽?”
我哭笑不得,也沒有辦法和這種焚琴煮鶴的人解釋個明白:“不過我最欣賞的卻是李谪仙,哦,李白的‘黃花不掇手,戰鼓遙相聞’兩句。”
我神采飛揚的繼續将了起來,說起戰鼓二字更是神采飛揚,難以自己,林季從來沒有想到唐詩在我的口中念出竟然是這樣的慷慨激昂,抑揚頓挫,不由也叫了聲好。
讀了這麽久的古籍.....其實也就隻有這麽一點東西值得拿出來賣弄罷了。
林季臉上突然有種非常古怪的神色:“李白的詩我多少還是讀過的,這兩句我怎麽也沒有聽過,你知道全文嗎?”
“這首詩是李白乾元二年的重陽節,登嶽陽巴陵時候所做,當時讨伐康、張的唐朝水軍在洞庭湖廣布戰艦,積極操練......”我緩緩道。
“老幺,有兩下子,”林季忍不住道:“可是....你表演了這麽久,這和我犯錯誤有什麽必然的關系麽?”
............
我突然笑了,解釋道:“重陽節是賞菊的日子,據說,過了重陽後,菊-花即将凋謝,成了過時的東西了。因此,是用‘明日黃花’來比喻過時的事物,林季啊,而不是你說的什麽昨日黃花的。”
林季這才明白,不由嘟囔道:“昨日,明日的,不就差個一天半天的,用得着這麽咬文嚼字嗎?”
我沒有理會他的擡杠,隻是好奇的問到:“對了,你剛才說什麽我變成了明日......你說的昨日黃花又是怎麽回事?”
林季來了精神,眼珠子滴溜溜一轉,說道:“老幺,我說可以,你可要有點心理準備,這事可和你的晚節有關。”
“我知道了,你說吧。”我點了點頭,有些不置可否。
“現在校園裏面又流傳了一種說法,說你是個搬豬吃老虎的,攻于心計的人物......”林季似乎覺得說的重了些,連忙補充道:“當然了,這些都是流傳的說法,不肯全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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