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首先走到了房前,房門鎖的死死的,不讓任何人靠近。
禮貌敲了敲門:“若靈......你睡了嗎?”
頭一次叫的這麽親熱,我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裏面久久沒有回應。
我的心中咯噔一下子,該不會做出什麽傻事吧?
“你回我一下啊。”
“我睡了,你快回去吧。”
聽着裏面厭倦的聲音,我自然不會相信她睡了:“給你一分鍾的時間穿上衣服,我要進來了。”
...........
找到鑰匙之後,便推門而入了。
房間之中非常的昏暗,将窗簾拉的死死的,卻沒有開出任何的燈光。
餘若靈穿着睡裙,抱着自己蜷縮的腿,将頭埋在自己的雙腿之間,眼神空洞地盯着自己的腳趾。
我快步走到她的身邊,不知道該怎麽辦。
....
遲疑了一會了之後,我忽然一下子就把這個神情哀傷的少女摟在了懷中。
餘若靈忽然感覺自己多了一個溫暖的懷抱,整個身子的抖了幾下。
當她注意到是我摟着她的時候,她的眼神之中不由地露出了一抹羞澀.....還帶着一絲絲的甜蜜之色。
這是第一次摟她。
或者說,這是第一次對她做出這種親密的舉動。
感覺到她的情緒好像有些緩解,我知道是時候開始我的表演了。
“你會不會覺得我十分的神秘?”我問。
餘若靈測過頭,美目看這近在咫尺的我,溫柔的說道:“有一點我開學的時候可能有開玩笑,我真的是道士, 修道之人,都可稱爲道士....”
“可是...你所表現出來的實力...不像一個清心寡欲的山野道士啊、”餘若靈疑惑到。
我笑了笑,自傲道:“真正的道士,恐怕和你小說中看見的修士差不多,雖然沒有搬山倒海的能力,但在武術,法術上,還是有很多的造化的。”
說到這我頓了一下,和她四目相對, 問道:“但是我們修道之人有一個很多人都過不去的砍,你知道是什麽嘛?”
“成仙...?”她不确定的問道。
我的腦袋瞬間就黑了下來,這孩子胃口怎麽就這麽大呢?
直接都想着成仙了。
“是心境。”說道這,我輕聲道:“沒有堅若磐石的心境未來很難走遠,哪怕你的天賦再好。”
她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可是你也遇見了這種事情,你不難過麽?”
“會啊,當然會、”我點了點頭道:“但也隻是難過一會,因爲生活總要繼續,一味地停留在悲傷中,沒有任何意義。”
“而且現在重要的不是悲傷,而是複仇,讓弄成這種事情的人!全部得到最嚴肅的處理!”
...........
餘若靈看着我似乎是溫柔,又似乎是暴躁的樣子,糾結地說道:“我怎麽覺得,修煉會讓我們的人性越來越缺失了呢?”
“我們缺失的隻是其中一些不需要的部分。”我淡淡的說道:“取其精華,去其糟粕,便是如此。”
“歪理,人性就是人性,哪來的精華和糟粕之分?”她辯解道。
我歎了一口氣,講她的腦袋輕輕的放在了我的肩膀,柔聲細語:“你看啊,就是咱們這件事情,明明我們沒有多大的仇恨,但是他們就是這麽做了,這也是我們的錯麽?我想顯然不是的,這便是人性糟粕的地方。”
我的眼聲露出了緬懷的神色,感歎道:“以前師父和我說過,咱們這一行,所要抛棄的人性恐怕更加的多,多道連仁慈都是多餘的。”
餘若靈似乎非常的享受靠在我身上的感覺,挪動了一下腦袋,問道:“那你的師父呢?好像從來沒聽你提起過?”
“他走了。很多年前就走了。”我沉聲說道。
“走....走了?”餘若靈蒙圈道:“額....那你節哀啊。”
“咳咳,你誤會了,師父隻是處理自己的事情了,還沒羽化呢。”
“說了這麽多,你應該明白了吧?這種俗事咱們可以爲此難受傷心,但是爲其自閉就過了吧?”我感歎道:“而且像你這等豪族家庭,爲其痛苦就真的太不值了,知道麽?你從出生就已經碾壓了大部分的人,何必在意他們的看法,再者現在不是以及洗白了麽?”
“大家族之間....也有自己的難點啊。”餘若靈的情緒忽然又低落了下來。
見此,我趕緊補充道:“不就是婚姻和自由那點破事麽?有我在,你想怎麽選擇就怎麽選擇,我相信餘洪年是不敢爲難你什麽的。”
我的語氣極其的自然,仿佛本來就應該聽我的似的。
“是是是,你就是坑了我家一套别墅,爺爺也隻能忍着,可是你要帶我走麽?”她水汪汪的眼睛重新充滿着光彩。
“走?爲什麽要走,趴在餘家吸血香麽?看看你姑姑,現在又可以過自己想要的生活了。”
“..........不好吧?又不能爲家族做出啥貢獻來。”她糾結的說道。
“有我在,放心。”我重複着這句話,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
“嗯...我知道了。”說着她打了一個哈欠:“我現在好多了,這精神以後便有些忍不住犯困起來。”
“行,那你快睡會吧,我這就去安慰方雪去。”我起身。
餘若靈感覺溫暖瞬間沒了,不由感覺到了一絲落寞,但仿佛想了什麽,眼中充滿着微弱的光,問道:“你是先安慰我的麽?”
我點頭:“這不是很明顯麽?”
“你别動!”她的聲音忽然大了一些,連忙起身說道:“還是我去安慰她吧,你這麽一個大老爺們,去别人女孩子房間不好,再說了,你會安慰人麽?”
我愣住了,感覺自己受到了莫大的侮辱。
我這安慰的不是挺好的麽?
怎麽在别人心中就行不通了呢?是瞧不起海王的技能麽?
不過既然有人願意承受這麽包袱,我自然不繼續處理了。
...........
第二天,派出所内。
王雲傑、馬光、向曲、馬诠、範閃見到了學校的教務處主任。
“你們幾個糊塗啊。”教務處主任看到這幾個學生痛心地說道。
王雲傑等人都低下了頭。
因爲之前誰都沒有想到會是這種結果,他們隻想在網上造謠,想着抹黑他們。
這件事他們還真不是元兇,所以警方也不好把他們當成罪犯處理。
“主任,我們的學籍會不會被吊銷?”王雲傑小心翼翼地問道。
即使是大家族,可江城大學的學籍,還真得再老老實實的在學校裏面待完不可。
“隻要你們取得了餘若靈和方雪的諒解,警方就會對你們進行從輕處罰。”主任沉吟了一下道,“隻要按照治安處罰條例懲處學校就不會吊銷你們的學籍。”
這是正常操作,畢竟不是刑事案件,當事人諒解了就行,當事人不計較了,警察自然也懶得管理了。
“我們這就聯系餘若靈她們。”孟永言等人連忙說道。
“不用了。”就在這時我走了過來。
“你....李正行?”主任看到我出現就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他們幾人恐怕不能在學校待下去了。
我走了進來,眼神冰冷的掃視着當中所有的人。
“因爲這件事是一個特殊部門讓網監部門親自督辦的,因此上面要求從嚴從重處理這件事。”我面無表情地看着王雲傑,語氣深冷:“也就是說你們至少要判處六個月以上的有期徒刑。”
“主任,如果是判刑了的學生, 按照校規,應該給開除吧?”說着,我轉頭看着主任,問道。
我的話讓孟永言等人臉色大變。
誰都沒有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種地步上。
“李正行,網監部門突然介入,我知道是你的緣故。”主任遲疑了一下就說道,“他們都還是孩子,給他們一次機會。”
“孩子?主任,你覺得孩子會毫無底線地攻擊無辜的女孩嗎?”我輕輕地搖了搖頭道,“您若是繼續求情,信不信我讓他們再也走不出來?隻讓人判六個月,已經非常的輕松了。”
主任沉默了。
他知道,我還真的有能力做出這種事情。
“主任,你信不信這次要是沒有足夠的懲罰,下次再有類似的機會他們還會落井下石。”
主任還是沉默。
他心裏清楚,這幾個人其實已經無可救藥了,他願意求情其實隻是看在.....他們家裏給學校捐了不少錢的份上。
“除此之外我還要告訴你們一件事,餘若靈因爲精神遭到極大的創傷,已經申請退學了。”
“什麽?退學?”主任蹭地一下站了起來,詫異道:“什麽時候的事情啊。”
“我很想問主任你一句話,兩個個女孩遭受辱罵非議,學校高層爲何不站出來?而現在施暴者已經抓住了,學校高層卻幫忙減輕刑罰,這是何道理?”
“這.....”主任再次沉默了。
不能說是因爲收了錢吧?
“鑒于唐翩翩的精神遭到極大的創傷,因此你們五位的判處将會更加嚴重,與此同時你們還将要承擔民事責任。”我盯着臉色煞白的孟永言等人道,“我已經聘請了國内最頂級的律師,你們幾位就等着天價賠償吧。”
話音一落我轉身離去。
主任長歎一聲也離去了,他已經盡力了,這件事情恐怕隻能按照我說的辦了,從重處理。
............
此次來這裏,自然不是看着幾個小雜魚的,而是看孟問天。
這個記仇記到這種程度的該死家夥。
“你們.....你們竟然敢這麽對我,知道我的背景嘛?”孟問天眼睛裏面滿是血絲,狼狽的看着眼前的警察,依舊威脅道:“你信不信我今天就可以出去,老子出去後一定得把你們全部撤職!”
他已經被折騰一夜了,就是用強光手電筒照着眼睛,不讓睡覺,實在不行就來了冰水。
方法是十分的簡單,是真的非常的折磨人,也就是這種方法, 愣是讓他精神差點崩潰...或者說已經奔潰了。
這都敢開口威脅警察了。
兩人是白天剛剛過來換班的,不是昨晚的新人,聽聞竟然還有人敢在警察局嚣張,一時之間都憤怒了。
其中一名警察直接就給了他一巴掌:“你上頭了是吧?”
孟問天愣住了,他萬萬沒想到,公職人員竟然敢這麽上手?
“哈哈哈哈~你...你們。”孟問天越笑越癫狂:“你們竟然敢打我?哈哈哈哈,你們玩了,出去之後我要告死你們!”
“啪~”
出乎意料的是,另一名警察又甩了他一巴掌。
他人都傻了:“你...你們不怕麽?”
“怕?呵呵~~”率先出手的那人拿着衛生紙擦了擦自己的手,諷刺道:“你知道這次上頭下的命令是什麽嘛?”
“什麽?”孟問天看着他陰森森的笑容,他是真的感覺到害怕了:“難道不是放我出去麽?”
聽聞這天真的話語,兩人都忍不住捧腹大笑起來,甚至眼淚都飙了出來。
“哈哈哈哈,放你出去?哈哈哈,笑死我了。”警察忽然收斂了笑容,說出了讓孟問天毛骨悚然的話語:“上頭下的命令是讓你生不如死,不用遮掩!”
“所以呢?”孟問天滿眼都是血絲,他想到了一個十分不好的結果。
“說真的,我當警察這麽多年了,我還真是第一次聽見上頭下這種命令,我告訴你,既然不用遮掩了,你大概率這輩子都出不去了。”
出乎兩名警察意料之外,這家夥似乎一點都不害怕。
“你懵我啊?不可能的,我爸和周局長熟悉的很,就算我真的要從嚴處理,也不可能一輩子都才出不去的。”他十分冷靜的說道。
而他的這翻話再次讓兩名警察笑了起來:“這次下命令的,還就是周局長。”
孟問天冷靜的神色再次凝固住了,變成了呆滞。
就在這時,門口響起了周夢槐威嚴的聲音:“把審訊室的門給我打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