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靈清忍不住的大喊道:“哥,你到底怎麽了?”
再怎麽表哥,也是自家的表哥不是?雖然這不靠譜的哥哥經常的坑自己.....
“你别進來,千萬别進來!”張小凡的聲音十分的疲倦,聲音都有些嘶啞:“哥現在有些不雅觀,要不你就在門口等着也行啊。”
我用靈覺掃視着,發現他的姿勢.....确實有些不雅觀。
“這....”唐靈清看着我。
“你還是先回避一下,我先進去。”說完,我便走進了門。
.......
客廳之中燈火通明,彌漫着一陣刺鼻的血腥味。
這味道讓我吓了一大跳,心中一直嘀咕着, 不會吧,不會出現這樣的問題吧?
.....
我一皺眉,快步來到客廳一看,隻見張小凡癱軟在地上,褲子裆部都已經被鮮血浸透了。
仿佛剛剛進宮的小太監一樣.....
見我來了,他的眼神如同落水的人看見消防員一樣,而後吃力的沖我伸手,“哥,救我……救我!”
我也沒見過這陣勢,也有點傻了。
幾秒種後,我回過神來,連忙走過去從後面抱起他,問他,“你怎麽回事?尿褲子這麽恐怖的麽?”
“一言難盡……我艹……真他媽的過瘾了……”他渾身冷汗,虛弱無力,嘴裏還胡言亂語,說着什麽過瘾的話。
“你家浴室在哪?”我問他。
他吃力的一指,“在那兒……”我拖着他,像拖死狗似的,将他拖向浴室。其實以我的體力,抱起他完全沒問題,可問題是他下身全是鮮血,而且他還是個男的……
我不禁想,即使是女的,我估計也不怎麽願意的吧?
心裏一邊想着,一邊拖着他慢慢的走着。
由于我粗暴的動作,讓客廳的地上拖上了老長的一道血痕,觸目驚心。
好不容易把他拖進浴室,我這才想起來,我又不能給他洗澡,幹嘛直接拖他進來?于是我松開他,讓他躺倒地上,凝視着他的眉心。
他身上的魅惑之相加重了不少,十分的可怕,桃花之氣誇張的洋溢着。
我伸手用内氣探他的中脈之氣,發現内氣雖然虛弱,但基本是通暢無阻的,那他褲子上這血……怎麽來的?
我冷靜了一下,有主意了,掐指訣在他眉心處畫了一道鎮煞符,按了進去。
張小凡的身子如同鯉魚挺身一般,整個身子圓了起來,然後哇的一口,吐出了好多的鮮血。
頓時,浴室内本來充斥着沐浴露的香味,立馬被腥臭味給填滿了。
我下意識的捂住鼻子,這才想起來,那東西不是鬼怪煞,鎮煞符不對路。略一沉思,我又有主意了,掐指訣在他眉心修了一道安神符,按了進去。
張小凡的眼睛又圓了,眼看着又要大口吐血了,我立馬機智的閃到了一邊,任由他癱坐在自己的血腥癱子裏。
沒一會,張小凡的紫色臉龐變得正常起來了,神智也變得清晰起來,坐在地上喘着粗氣。
不知道這麽臭的地方,他是怎麽喘的下去的,我松了口憋着的氣,站了起來,說道:“你自己起來洗澡,我去開門。”
“正行哥……”他吃力的沖我一挑大拇指,眼聲之中滿是佩服之色,道:“牛……牛逼……”
我沒理會,轉身走出浴室,帶上了門。
張小凡這會又有力氣了,他強撐着坐起來,接着扶着浴缸站起來,放水洗澡。
.....
聽着水流之聲,我緩緩來到門口,打開門,沖外面還愣着的唐靈清說道:“客廳有點血....你哥的,你别害怕,進來吧。”
“嗯!”她點點頭,走了進來,神情沒有了來時的嚣張。
一看客廳的血痕和沙發前那一大灘黑紅色血,她還是吓了一跳,“這……怎麽會這樣?這是我哥的血?這麽多?是不是被謀殺了?”、
這機關槍一樣的轟炸,直接把我給弄蒙圈了。
“一會等他出來,問問就知道了”,我指了指浴室,将問題直接甩給病人,接着吩咐她:“你去給他找身衣服,他身上那套沒法穿了。”
“嗯,好”,唐輕柔心有餘悸的看了看那血痕,小心翼翼的貼着牆走進卧室,給張小凡找衣服去了。
我走到客廳坐下,看着那灘血迹,心中感覺十分嫌棄,這尼瑪,結合套話氣息,這算是....搞出血了?
突然,我感覺有人在看着我。
猛地一擡頭,隻見一個淡淡的女人身影,正在不遠處的卧室門口,靜靜地沖我笑。她身着古裝,發髻高聳,雍容華貴,身材高挑而纖細,豐滿而不妖娆。隻
是她的臉上仿佛打了馬賽克一樣,一片模糊,唯獨一雙美目,十分的清楚
那隻眼睛帶着笑意,那笑容,讓人如沐春風。
但是我卻覺得,後背陣陣發涼,下意識的站了起來,“你……”
女子沖我一笑,轉身向卧室走去,步履從容,不慌不忙,走了幾步之後,她消失了。
我咽了口唾沫,這下麻煩了……
她竟然能夠無聲無息的出現在我的面前,又能給我一個警告之後,悄然無聲的消失。
是我的修爲實在是太弱了,還是她太恐怖了?
我的修爲絕對不算弱,這麽想的話,就是這家夥實在是太恐怖了?
.........
張小凡洗了足足半個小時,這才艱難的将自己身上的血迹洗幹淨。
洗完之後,我讓他又用滾燙的熱水沖自己的小腹和後腰。他被燙的嗷嗷直叫:“大哥,這也太燙了吧?我受不了了啊!”
聞言, 我用力的拍了拍他的後腰,說道:“你要是想以後還能愉快的傳宗接代,就給我老老實實的忍着。”
張小凡的人哆嗦了一下,顫抖道:“竟恐怖如斯?”
到這種地步之後,他才咬着牙忍了下來。
其實我也可以直接用靈炁給他梳理一下,他現在的腎髒已經枯竭,早期若是用熱水刺激,加上他年輕,可以緩緩的再次激活過來。
最後,我從唐靈清的手中手裏接過衣服,開門給他遞了進去。
張小凡這小子出來的時候,是腿都軟了,直打擺子,腎髒後面也是疼痛不已,用溥儀的話說。
老子被宮女玩的看太陽都是綠色的。
我沒讓唐靈清動手,架起張小凡的胳膊,将他架回卧室,放到了床上。
唐靈清給他蓋上被子,接着去倒了杯溫水,端過來遞給他。
張小凡捧着杯子,感激的看着我們,然後大口大口的喝了起來。
“表哥,你覺得怎麽樣了?”唐靈清擔心地問。
張小凡艱難的喝完水,把杯子交給唐靈清,長長的吐了口氣,擺擺手說道:“不怎麽樣,我覺得剛從鬼門關回來,身上一點勁兒都沒有了……感覺身體都被掏空了...”
“到底是怎麽回事啊?”唐靈清忍不住問。
我也看着張小凡,等他的回答。
張小凡緩了半天,吃力的坐起來,慌忙的對我說,“哥,那東西,實在是太可怕了啊。”
“到底是怎麽回事?”我問到。
昨天他隻是模棱兩可的說了幾句話,表達的意思十分的模糊。
我能夠确定的隻有這家夥肯定是被女鬼給迷住了,然後兩人行陰陽交-合之事。
他看了一眼唐靈清,心虛的說道:“妹,你出去,别聽。”
唐靈清不解,“我不能聽?”
“你一個女孩子,聽這個不合适”,張小凡使勁揮手,“你快出去!”
“我……”唐靈清無奈,她現在知道,自己的表哥現在肯定是偏向我的,因此帶着求助的目光看着我。
“沒事,讓她聽吧”,我拉過椅子坐下,看着張小凡,“到底怎麽回事?”
見我這麽說,張小凡也不好再轟唐靈清了。
“唉我去,那東西活了,差點沒幹死我!”他激動地說,“等我醒了,我艹,全他媽是血呀,差點沒吓死我……”
唐靈清一皺眉,“什麽?”
張小凡看她一眼,“我說不讓你聽,你非聽!聽聽就算了,别問!别查!”
“我……”唐靈清無語了。
“好了,别打岔”,我盯着張小凡,“那你就從頭到尾的慢慢的講一邊吧。”
張小凡“滄桑”的臉上,滿是愁容,說道:“話說那是兩個多月前,我一哥們兒給我領了一個客人,是個老頭子,穿的那叫一個寒酸,跟個民工似的,他帶着一串禁步...”
“禁步你們知道吧?”張小凡比劃着:“就是古代的那種挂在腰上的首飾。”
......
ps:禁步,古代的一種飾品。将各種不同形狀玉佩,以彩線穿組合成一串系在腰間,最初用于壓住裙擺。佩戴行步之時,發出的聲音緩急有度,輕重得當。如果節奏雜亂,會被認爲是失禮,古人對此是十分注重的。
......
我和唐靈清對視了一眼,說道:“我們當然知道,你自己說下去就行。”
“哦,不好意思啊”張小凡趕緊道歉,而後繼續說道:“我接着說那禁步,太漂亮了,而且還有一股莫名的香味,關鍵這寶貝看着真稀罕哪!老頭不識貨,被我三十萬就給收了!還有啊,這東西太仙氣兒了,我這段日子,天天睡覺都抱着它!您猜我發現什麽了?”
“仙女呗。”我看了看他的下面,壞笑道:“每天晚上都做春夢,而且夢到的都是同一個美女,身材很好,就是看不清臉,對吧?”
他對着我比劃了一個大拇指:“不錯,你真的厲害,爲什麽你知道的這麽清楚?”
我微微一笑,沒有任何的解釋。
“那玩意應該不是什麽好東西吧?”唐靈清看着我,問道。
這丫頭,現在似乎慢慢開始相信我了啊,可我還什麽沒做啊。
“你以爲那東西,真的是仙女? ”我問道。
“呸!要是仙女,我能這樣麽?”他無辜的指了指自己的下面。
“她到底是什麽?”張小凡緊張的問到:“今天她忽然像抽風了一樣。”
這便是不聽我的話的後果啊。
“是什麽,我不能說”,我看着他,“但是我可以告訴你,那物件上,至少有幾十條人命了。”
張小凡吃了一驚,驚恐道:“幾十條人命……哎呦我去......我這下面,我不是....”
“淡定!”我壓了壓聲音,說道:“這不是還沒有任何的事情麽?”
張小凡無奈的看了看地上的血迹,感覺更加恐怖了,打着擺子,說道:“這還沒有任何的問題麽?出血了啊,大哥。”
“你現在已經和她發聲了多次的關系了,現在的事情已經不能用武力去解決了。”我淡淡的說道。
他眨巴眨巴眼睛,忽然想到了什麽,說道:“對啊哥,既然你能看出來我的問題,那你一定可以解決的吧?幫我收了她成不?”
我想了想剛剛見到的那個“女鬼”連忙搖頭:“我可能打不過她。”
張小凡的臉瞬間拉了下來。
“但是我師父肯定打得過。”我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他的神情重新的亮堂起來:“那你叫你師父過來啊。”
“我和師父失聯已經好多年了。”
......
他放棄掙紮了,眼神毫無焦距的盯着下面的血迹,說道:“感情我就是涼了呗?”
“那也沒有啊,也不是沒有解決的辦法。”
他的神情重新變的精亮起來:“唉我去,哥你早說啊,這弄的我心裏七上八下的。”
“這件事情解決也非常的簡單。”我翹着二郎腿:“你直接把她賣掉就行了,哪怕是送人,虧錢,也得賣掉。”
“隻要能把他轉手,就可以解決?”他不确定的問到。
這麽一說似乎還是非常簡單的啊,張小凡如此的想到。
“對,隻要能順利的出手,就沒事”,我頓了頓,提醒他,“但是你務必記住,這件事必須藏在心裏,決不能當着那玩意說出來,如果再夢見那仙女,也不能說。”
“那不會,您放心,我嘴嚴着呢”他沒羞沒臊的說道:“醒着的時候我從不亂說話,做夢的時候不敢說能管得住,不過我每次夢見她,都是跟她辦那事,完事了也就醒了,也顧不上說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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