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
“對!就是等你,這座半神墓并不是想來就能來的,它在等一個有緣人。”說到這裏,陸開便苦笑:“我們這些人并不知道這座墳墓是早已定好了主人,被寶物所吸引,因爲貪心而被困在這裏。”
“你能過那座長虹橋就證明你是那個有緣人,要不然是不可能讓你安全行走在上面的。”
我心裏一驚,原來那青石闆并不是我推算出來的,我還以爲我的風水術很牛呢,沒想到是早已設定好的。
想到這裏,我望向那座長虹橋,依舊是那副飄飄然的樣子,對岸,那些拱起的土包被掀開,陸開這些人在那裏面睡了這麽久,出來就變成了活死人。
“對了,你說這是這是墳墓,那這是誰的墳墓?又爲什麽會在地府呢?”這些人看起來像是知道一些内幕,我便問道。
陸開回答道:“我也不知道是誰的墳墓,在我們那個年代,這座墓是所有盜墓賊的向往,是金字塔上的皇冠,但當時我們并不知道這座墓在地府,所以就沒有人知道半神墓在哪裏,直到有人發現了進入地府的通道。”
“後來,有一些藝高人膽大的人進入地府,發現了這座半神墓,當這個消息被帶出來的時候,整個盜墓圈子都炸開了。之後的事情我不說你大概也能猜到,當時進來了很多人,除了我們這些盜墓的,佛修,道修等等一大堆人。大家一窩蜂地湧進地府,但他們都被興奮沖昏了頭腦,忘了地府是幹什麽的。”
陸開臉色有些難看,好像是想起了很恐怖的回憶。
“地府就是收死人的,一下子有這麽多人湧入地府,破壞了規矩,被那些閻王發現之後大怒。于是當時進來的人,靈魂被剝離,打入了各大地獄中,剩下的人被地府中的人追殺地暗無天日,後來我們遇上了那場風暴,恐怖的風暴再次帶走去多人的生命。”
“進入風暴後,我們發現了這座半神墓,一個個興奮地不得了,個個摩拳擦掌,想要大展身手,但沒想到,連這第一關我們都過不去。後來,在那些大能的推算下,這才知道了我們并不是有緣人,這座半神墓一直在等他的主人。”
“這個結果給了我們當頭棒喝,很多人被困死在這裏,我和我身後的人勉強苟延殘喘地活下來了,目的就是爲了等那個有緣人出現,希望他能帶我們離開這裏。”陸開眼神中有着光芒閃過,滿眼希望得看着我。
“現在,這個有緣人出現了,就是你,所以,我希望你能帶我們出去。你不要擔心我們搶你的寶物,在這裏的都是處在盜墓賊金字塔上的人,深知有些機緣是屬于有緣人這個道理,我們現在想的隻有一個,那就是離開這個鬼地方。”
說完,陸開真誠地看了我一眼,然後雙膝觸地,居然朝我跪下來了。
在他身後,那數千名和他一樣的活死人也都唰唰唰地跪了下來。
“還請恩人您帶我們出去!”陸開跪伏在地,無比誠懇道。
“還請恩人帶我們出去!”身後那數千名活死人齊聲喊道,震耳的聲音讓我傻了,這群老不死的玩意還不知道在這裏苟且偷生多久了,現在竟然說願意放棄寶物,隻求我帶他們出去。
誰信?
可能他們剛開始确實是這樣的想法,但我敢保證隻要能順利出去,他們第一個就開始殺人奪寶!
大約半分鍾後,周傳銀拉了拉我的衣服,我這才回過神來,這群人還跪在地上,我趕緊讓他們起來。
“我答應你們,隻要有機會,肯定帶你們離開!”我在心裏思索了一會後說道。
“謝謝恩人!”陸開感激道。
“謝謝恩人!!!”那數千名活死人道。
突然我感覺我飄了,難怪很多人都向往權利和地位,這種萬人之上的感覺真的很爽,上瘾知道嗎。
就在那數千名活死人起身之際,周傳銀道:“大哥,你幹嘛拍我腦袋!”
我愣了愣道:“我沒拍啊!”
“那是誰拍的?”周傳銀不解,自己剛才确實是感覺有人拍自己腦袋啊。
陸開也看過來,不知道周傳銀爲什麽這麽說。
周傳銀轉身看了看周圍,咬着指甲道:“真是奇了怪了。”
然而,就在他轉身的那一刹那,包括我在内,除了周傳銀之外的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直覺得毛骨悚然。
隻見周傳銀腦門上有一個黑黑的小手印,這個手印很小,和嬰兒的手掌差不多大。
在場的所有人都不怕鬼,因爲這些人都有對付鬼的手段,但能當着這麽多人的面,在周傳銀腦門上留下一個手印的鬼,不得不讓人感到驚悚。
現場的氣氛突然變冷,要知道這隻鬼能躲過這麽多人的感知,換句話說,這隻鬼能毫無壓力地殺了在場的所有人,想要對付他也得要知道他在哪裏才行。未知的東西永遠是最讓人害怕的。
我咽了一口唾沫,開口道:“咱們還是先走吧!”然後我一把拉過周傳銀,率先走在前面,同時向身後的人示意,讓他們不要把這件事告訴周傳銀。
我們一路向前走去,身後是不是傳來罵聲和吸涼氣的聲音。不用回頭,我知道肯定是那隻鬼在作怪,這群人中不乏脾氣暴躁的人,頻繁被這隻鬼騷擾,自然忍不住罵出聲來,而有些人膽子小,所以隻會偷偷吸涼氣。
“大哥,他們是怎麽了?”周傳銀問道。
“沒事沒事,别管他們,他們是怪人。”我不希望周傳銀知道真相,于是便隐瞞道。
就在我說話之際,我感覺到我的腿被踢了一下。
我想都沒想,條件反射似的,一腳狠狠踹出,但空中好像什麽都沒有。不過四周的人都聽到了一個哀嚎聲。
“嗚嗚......嗚哇......哇哇......”
聲音尖銳而低沉,在場的人都聽得到。聲音傳到衆人耳中,所有人都感覺有一股涼意從腳闆底升起,直冒腦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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