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一切都是要在他能動的情況下才能成立的,現在他能做的也隻是瞪瞪眼珠子罷了。
“哎~”我歎了一口氣,腦子裏想的全是怎麽逃出去。
要是說隻有我一個人的話,那還好說,但是現在還有一個周傳銀,這顆就難辦了。況且他現在還是一副不能動的狀态,帶着這麽一個拖油瓶,我頭都是大的。
“來人,把他們待下去關起來,等我找秦廣王商量之後再決定将他們投放到哪個地獄。”
崔钰話音剛落便有四個小兵現身,将我和周傳銀架了起來。
我本來是要掙紮的,但崔大判官手一揮,霎時間我便不能動了。
好家夥,這一手禁锢玩的好啊。
說來也是,在他眼中,我可能是一個極難處理的刺頭,于是有這種待遇也算是正常。
“哎!等等!”我大聲叫道。
雖然我不能動了,不過他并沒有像對待周傳銀那樣對待我,我還是可以發聲的。
“你還有什麽事?”崔钰本來是要轉身離開的,但聽到我的叫喚聲之後,微微一轉身,看着我道。
即便是到現在,我都還沒有認命。
“你這也太随便了吧!我看電視上,别人判決犯人的時候,都會先下達判決命令,然後扔一個牌子,你這随口一說,感覺是不是太草率了!”
崔钰還以爲我會說什麽呢,結果我給他這麽胡說一通。
那四個小兵在這個時刻也愣住了,本來兩個人都駕着我的雙臂的,此刻也都雙雙松開。
他們倒是不敢真的放開我,要是出了什麽爲題,那他們是要掉腦袋的。
崔钰眉毛挑了挑,似乎正壓制着心中的煩悶,他也沒想到我會這麽說。
看的出來,他有些不耐煩了,然後一揮手道,對着那四個小兵說道:“還愣着幹什麽!趕緊把他押入牢房中去!”
“是!”那四個小兵動作很是利索,手上一用力,我和周傳銀背部便傳來刺痛,全身的力氣在這一刻都消散了。
“嘿!手段倒是不凡!”我嘀咕道。
“我知道你很是不滿,但對待特殊的人有特殊的方式。你就别白費心思了,老老實實等着秦廣王的判決吧!”
“還有你!吃完了趕緊走!”崔钰氣呼呼地指着吃着正香的鍾馗道。
“切,真是小氣,不就是占你個地方吃飯嗎?至于麽?”鍾馗扔掉手中的骨頭,然後在那濃密的胡須上擦了擦,那本就油光發亮的胡須在這一刻變得更加油亮了。
“當然至于!你身上的案子處理完了麽,還有閑心事在這裏吃吃喝喝,真就一點都不忙呗!”聽到鍾馗這樣說,崔钰很是惱怒道。
這麽多年了,從來還沒人說他是個小氣鬼,這還是頭一遭。可能是因爲忙的時間長了,崔钰感覺自己很是易怒。
鍾馗也不在意,站起身來,雙手在那包漿的衣服上又擦了擦,然後滿不在乎道:“行了行了,你也别發牢騷了,我這就走,今天算是見到了一個很有意思的人,也不枉我大老遠地跑過來了。”
說完,他也不留戀,轉身哼着小曲便離開了。
大堂之上的崔钰哼了一聲,然後也轉身,消失在衆人的視線中。
而我和周傳銀,則是被押着帶出了大堂。
我們兩人被帶到了暫時關押餓鬼的牢房中,值得慶幸的一點是,我和周傳銀是被關在同一間牢房中的。
“咔咔咔~嘭!”
随着一聲鐵器碰撞的聲音,四個小兵關上了牢房,拔掉鑰匙便匆匆離開。那樣子,就好像我和周傳銀是極爲恐怖的魔頭一般。
四周惡鬼凄厲的叫喊聲再次鑽進我倆的耳朵,周傳銀現在還是不能動,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會給他解開禁锢。
一路上我也不是沒和四個獄卒搭話,但無可奈何的是,人家根本就不理我啊,我這嘴皮子都磨破了,他們愣是一句話都沒回過我。
“哎~真是無奈啊~”
牢房被關上了,我那原本躁動不安的心也沉了下來,本來一直都想着要如何越獄的,現在好了,最後一扇門都給封的死死的,這下好了,沒轍了。
這牢房和之前看到的牢房是一樣的,隻要我用力擊打在上面,便會有一股力量将我彈回來,以我現在的修爲,是完全沒辦法打破這個屏障的。
靠着牆壁,我半躺在地上,看着猶如雕像一般的周傳銀,心中全是空白。
所有能嘗試過的方法都試過了,但這地府的人根本就不給任何一點機會我啊!
“算了,既來之則安之,不能慌,這個時候得冷靜下來。”我很清楚,越是到這個時候,就越是不能慌張,隻有大腦冷靜下來,才會抓住那轉瞬而逝的機會。
就這樣,我安安靜靜的躺在地上,地獄的地闆很硬,四周也都是陰氣,不過可能是因爲體質原因,沒過多久我就适應了,并沒感覺到有多麽不舒服。
“啊!累死我了!”
就在這時,周傳銀的聲音傳來。
聽到他的聲音,我連忙坐起來,看來這家夥身上的禁锢力量消失了。
“嗚嗚嗚~大哥!咱們現在該怎麽辦啊!我可不想死在這裏!”在能動的那刹那,周傳銀便連爬帶滾地抱住我的大腿,那樣子,好不委屈。
我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道:“你以爲我想交代在這裏麽,可現在沒辦法啊,我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啊!”
“目前,咱們唯一能做的,就是一個詞!”
“一個詞?”周傳銀淚眼婆娑得看着我。
“哎~”我長長的出了一口氣,然後道:“别抱什麽幻想了,咱們現在也隻能坐以待斃了!”
“我靠!”周傳銀爆了粗口,“我還以爲你能有什麽辦法擡出去呢!沒想到給我來了個坐以待斃!”
我攤開手道:“這是不可抗力,誰讓咱們實在是太弱小呢,現在這種情況,别說是我和你了,就算是我師父和你師父在這裏,也同樣毫無辦法可言!”
聽到我的話,周傳銀沉默了,他不是傻子,現在這種情況他也了解,就算我和他現在有我們師父那樣的修爲,也同樣無計可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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