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等我反應,我耳朵一動,便聽見有破空聲傳來,我神色一驚,渾身金光暴起,準備後退。
可白觀主的速度太快,我的七星步都跟不上,再加上我被迷了眼睛,一時之間也開始慌亂的了起來。
他如願以償的擊中了我的手臂,如同被卡車撞過,整個臂膀變得發麻,手裏的匕首再也握不住,“哐當一聲掉在了地上。”
術士的圈子裏以實力爲尊,白觀主混迹了這麽多年,即使對于我這個小輩,他也不想保留實力,從未有過輕敵之想。
“不要怪我以大欺小了!”白觀主喝道,手裏的拳頭如雨點一般打了過來,每一拳都有着雷霆之勢。
而我隻能憑借着靈覺閃躲着,他的攻勢如同滔天巨浪,而我則像巨浪中的一葉扁舟。
我想若不是有過和靜明的對戰經驗,恐怕此時我早已被他給拿下了。
也許是老天眷顧我,在靈覺之中我找準了他的一處破綻,一腳瞪了過去。
我這一腳不是爲了傷他,而是給我喘氣的空間。
這一腳雖然沒有逼退他,但反作用力之下,我飛退了幾米,來不及多想,渾身乳白色的靈炁一震,将石灰異物震了出去。
雖然此時眼睛還有些發脹.疼痛,但身體素質擺在這裏,可算能睜開眼睛悄悄了。
此時白觀主也沒有任何的動作了,在原地一臉糾結的看着我,而我也是垂着手臂看着他。
“你不是我的對手,你還是走吧,我不想招惹天機閣,更不敢招惹你的師父玄老魔。”他魔神一樣的身軀屹立在原地,說道。
我站在原地看着他,搖了搖頭:“别以爲打到我兩下就以爲自己天下無敵了,今兒我要讓你知道,天下武功并不是唯快不破滴!”
話音剛落,掐訣,正是引天雷的手決。
“劈啦”一身脆響,水蛇驚雷憑空劈了下來。
白觀主神一般的反應後退了一步,看着面前被劈下的坑,皺着眉頭問到:“怎麽可能?煉氣化神不到怎麽可能會憑空引雷?”
卧槽,天下武功,還真他娘的是唯快不破的。
“到底還是年輕,沒招使了吧?”白觀主在原地調笑的看着我,對着我勾勾手指:“既然你不願意乖乖離去,那就别怪我把你打的魂飛魄散了。”
他身上的氣勢開始急速攀升,殺氣滔天,一雙眸子裏逐漸被冰冷慢慢填滿。
聽說要把我打得魂飛魄散,我看是慌張了起來。
“慢着!”我對他比劃着停止的手勢,問道:“我現在想走了,成不?”
該慫的時候就得慫,這是千古不變的道理。
“晚了。我已經給過你機會了。”他的聲音很冰冷,幾乎不像是人類的聲音。
見他這個樣子,我也不想抵抗了,速度比我快,攻擊力逼我強,術法老子會的又不多,還抵抗個毛線。
我癱坐在地上,看着氣勢滔天的白觀主,叉着腿說道:“你可知道我爲什麽會允許你拖延時間施展魔攻?”
他現在仿佛還有一點的理智,問到:“爲什麽?”
“你以爲隻有你有自己的小算盤嗎?你在等,我也在等呢。”我嗤笑的說完,仰着頭,對着天空大喝:“常元,前來救駕!”
我和喝聲在院子回蕩起來,不等回音消失,我問道:“我在等蛇,你在等什麽?”
不錯,我願意和他哔哔這麽久,就是因爲我在等常元敢過來,雖然用靈覺查看的修爲并沒有我高,但人家年紀擺在那裏,難免有什麽神鬼手段。但由于它要避開凡人,所以速度難免慢了一些。
所以我才會随着白觀主的面,讓他拖,反正我又不準備和他拼個你死我活的,我這小小年紀,和他一換一不是虧大發了麽。
“叫人來...也沒..用..現在的我...已經煉氣化神。”他趁着理智還未完全喪失之前,最後說了一句。
而後,“唰”的一下直接在我眼前消失。
我知道,也許就在下一秒,他緻死的攻擊便會降臨在我的頭上,随後便會讓我魂飛魄散。
我内心極其焦急,惶恐的大喊:“常元!!!”
“休傷我主!”常元沉悶的聲音在天空上傳來。
我仰頭一看,好家夥 ,碩大的蛇影在天空中墜落下來,如同天上降蛇祖一般墜落在了我的面前。
常元碩大的身影讓我感覺到了無比的安全感,如同胎兒時期的羊水一般,讓人安心無比。
還沒來得及說上話,常元碩大的蛇尾一掃,一團黑影便被擊飛而去,“噗通”一聲撞在了牆壁上,牆壁上的石灰漱漱落下,揚起塵土。
常元可不管什麽有煙無傷,朝着白觀主摔倒的地方張開着血腥的大嘴怒吼着,似老牛,又似龍吟的聲音。
常元仰着自己的脖子,似乎在聚氣一般,血腥大嘴裏有着恐怖的靈炁波動。
“昂~”一聲蛇吟,靈炁如同炮彈一般飛射向白觀主倒地的地方。
白觀主身後的房屋應聲而倒,哇啦一聲全部變成了廢墟。
我靠,這...這簡直就是超級賽亞人啊,還好當初和我作對之時,這家夥還沒有現在的實力,不然我那還有開口的機會。
還好...這家夥認我爲主了。
“小主人,您沒出什麽事吧?”常元關切的問到。
“還行,就是這手臂有點麻木了。”我苦笑了一聲,說道。
常元的大眼珠了轉了轉,把碩大的舌頭轉了過來,吐了吐蛇信子,說道:“小主人,療傷這玩意我在行,讓我來。”
說着,一口墨綠色的真氣吐了出來,霧化的靈炁洋洋灑灑的散落在傷肩上。
一陣冰涼的爽意傳了過來,全身一個機靈,能夠明顯的感覺到我的傷勢在快速的好轉。
我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灰,準備往廢墟之間走去。
“主人,還是小心一點吧,哪家夥還沒死透徹呢。”常元警告着我。
“還沒死透?這麽頑強?”我轉了轉眼珠子,心中有一個想法湧上心頭,嘴角一撇,說道:“沒死透才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