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條件賊簡單。”蘇羿打了個響指:“我就喜歡比我大滴,給我整個像我姐這樣年紀且漂亮的媳婦,讓我也享受一下來自大齡女性的無私關愛,這事我也就不追究了。”
見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我和蘇代曼之間也就沒必要在蘇夜天面前繼續裝下去了,她走了過來直接抱着我的胳膊,斜着眼睛看着蘇羿說道:“你找死是吧?誰是大齡女性啦?”
看着蘇羿這瘦弱的小生闆,若是真給他找個大齡的妙婦,分分鍾得 把他的魂兒都給吸幹不可,于是我好心的提醒了一句:“你先把身子養好,怕你吃不消。”
蘇羿張開雙手看了看自己的身材,支支吾吾的說道:“小爺我瘦是瘦了點,但我這脫下衣服的肌肉,就能讓你知道什麽是九淺一.深的真男人!”說着這小子還撩起了上衣,露出着他瘦出來的腹肌。
“混賬!”蘇夜天用力的杵了杵裝姥爺用的拐棍,罵道:“衣不蔽體,你這成什麽體統!你和小真人能一樣?滾一邊蹲着去。”
還好蘇夜天開口了,不然不止蘇家人忍不住,我怕我都忍不住削他了,什麽九淺一.深,就是暗示我不行呗,想到我第一次渾渾噩噩的被蘇代曼騎着我就難受,一點男人的尊嚴都沒有。
但好歹媳婦已經到手了,不想和他繼續追究那麽多了,多累的慌啊,于是挎着包便準備和蘇家人告辭了。
“好了,時辰也不早了,我們這就回去吧了,蘇伯伯你放心,我會照顧好代曼姐的。”
我見時機已經差不多了,是該改口的時候了,嶽父我是肯定叫不出口的,現在又不是封建時代,哪有這麽小的女婿,思來想去,發現蘇伯伯這個稱呼就很不錯。
“好好好,把代曼交給你,我放心,那你們就回去吧,我派人送送你們。”蘇夜天說到。
“不用了!”蘇羿趕緊跳了出來,伸出手掌心對着我們做出了交警的停止收拾。
蘇夜天此時憋的是滿臉通紅,眼光裏閃過底線的怒火,沉聲問道:“你又在搞什麽幺蛾子?”
他在心裏暗自發誓,要沒有個所以然來或者是胡言亂語,這小兒子的腿還真沒必要保住了。
“你們别誤會...”蘇羿縮了縮脖子,察覺到了自己老爹那隐隐的怒火,說道:“我就是想親自送送我姐,咱們這姐弟情深了,都要随着小道士出家當尼姑了,還不允許我送她最後一程啊?”
“我來開車送他們。”蘇羿補充了一句。
我和蘇代曼聽的滿腦子黑線,左一個尼姑右一個最後一程,這不知道的還以爲蘇代曼出家當了和尚半途圓寂了呢。
話雖然不靠譜,但是蘇夜天知道自家兒子的習性,笑了笑說道:“我兒還是挺重感情的嘛,好,我準了。”
......
大門口,低調的黑色奧迪前,蘇羿那小眼珠子盯着我們滴溜溜的亂轉着,接着打開了車門,拍了拍車說道:“走起呗?小爺親自送你們。”
我黑着臉,和蘇代曼一起打開了後座位上的車門坐了上去。
蘇羿坐在駕駛坐上,轉身看着我們,拍了拍副駕駛座位說道:“來個人啊,真當小爺是司機啦?”
“不是司機你更來幹啥?”我沒好氣的說到:“看你這德性,還裝啥姐弟情深呢。”
“這麽跟你說吧。”見我們不過去,蘇羿也不堅持,打着了火,說道:“我爹那老頭不是已經把你們安排爲喜劇了麽?但我瞅者你小子鬧心,這一路,小爺我必須得把這喜劇安排爲悲劇。”
我忍着現在就把他給大結局的沖動,陰沉着臉說道:“開你的車,還悲劇,再不安分,現在就把你的魂給拘了,配角就得有趕緊大結局的覺悟,懂不?”
蘇羿猛然想到了昨天晚上,這神棍拘魂完畢後,三伯就死了,嘴巴長的老大,一點也不安生,他這才感覺有些害怕了。
确實是這樣,被拘魂的人靈魂受到重創,那痛苦...算了形容不來,詞窮。
“得嘞,走起。”說着,蘇羿便快樂的打着了火,車子緩緩的行駛了起來。
但這貨開車實在是太不穩了,我難免有些擔心,問道:“小子,你考過駕照沒有?”
“駕照?”蘇羿的聲音中充滿着驚疑,說道:“那是什麽東西?我告訴你,在這城市裏,隻要跟着小爺,那就是屬螃蟹的,隻管橫着走,絕對沒有交警敢查你。”
然後這一路上便開始變得有趣了起來,這家夥一邊單手開着車,一邊抽着煙,一邊還細數着當年的風流往事,試圖把我扭轉爲渣男的形象。
“我說姐,你要找也找個像我這樣的啊,九淺一.深是常态,老樹盤根是病态,這家夥會哪樣啊?我還尋思他能不能硬氣的起來呢。”
“代曼姐你别攔着我。”我做了起來:“我就在就把他的魂給拘了,蘇家那邊就麻煩你去周旋了。”
我現在可算是知道爲什麽這家夥的前半生如此的“坎坷”了,這家夥說話完全就不經過腦子,有這麽和姐姐說話嗎?有嗎?
我終究還是躺在後座位上,努力的喘着粗氣,說道:“你再怎麽貧嘴也沒用,我終究是你姐夫,哈哈哈、”
“切,老子認不認.....唔....唔...”他說着,忽然驚恐的嗚嗚直叫了起來,并且看着樣子還說不出話了。
而我則是緩緩的收回了劍指....
蘇代曼驚疑的看着我問到:“這是怎麽了?”
“太吵了,我用炁把他的筋脈穴道給封住了,現在他說不了話了。”我淡淡的回答道。
“哦....是你做的呀,那沒事了。”蘇代曼也抱着雙手安靜的仰躺了下來。
此時可憐的蘇羿還在一邊驚恐的嗚嗚直叫着,大有罷工的打算。
我撇了撇嘴,笑道:“你想罷工也行啊,那你這嘴巴一輩子都長不開了,趕緊麻溜滴把姐夫安全送到,要是過了四個小時還不解開穴道,你這毒龍鑽的功夫恐怕一輩子都用不出來咯。”
能不能說話無所謂,但是不能使用毒龍鑽?那自己活着還有什麽意思。蘇羿在心裏衡量了一下,馬上便老實巴交的點了點頭,開始安心開車了。
........
晌午,李家村村口。
蘇羿把車挺好後,一臉的無辜,嘴裏發着嗚嗚的聲音就是張不開嘴巴。
我笑了笑,替他解開了束縛,說道:“看你今天的表現還不錯,這次就暫且放過你。”
恢複自由之身的蘇羿用雙手撐着雙腿瘋狂的喘着粗氣,說道:“服,我服了,哥。”
這腦子不轉彎的貨終于是開竅了,知道叫哥服軟了。
“那就麻煩你自己回去吧。”我牽着在一旁蘇代曼的手:“咱們要開始過二人世界了。”
“诶,别介啊哥。”蘇羿急忙的阻止我的驅逐令。
我緊了緊背包問道:“還有啥事情嗎?”老實說,我現在還真的有些怕這貨了,他嘴裏總是蹦出來一些驚爲天人的話。
“那個,這小破地方是你家吧?我要是不能把你們給攪和成悲劇咯,那就代表咱們兩家室親家,見見父母什麽的沒問題吧?”
“那也是你爹媽來啊,你湊什麽熱鬧。”我沒好氣的說道。
“走啦,來者就是客人,好歹也留個人吃飯盡地主之誼嘛——”蘇羿說道。
但是他這話我聽着确實舒服,難怪魯迅先生說過,我國人的性情是總喜歡調和,折中的。譬如你說,這屋子太暗,須在這裏開一個窗,大家一定不允許的。但如果你主張拆掉屋頂,他們就會來調和,願意開窗了。
這蘇羿完美的履行了這個道理,先前渾渾噩噩的腦袋不過彎,現在陡然正緊起來竟然讓人感覺到了....懂事了。
......
我喊着蘇代曼,朝着村子裏走去了,但是我和她确不敢在村子牽手,皆因爲人言可畏,在這封閉的村子裏面,我是無所謂,可畢竟父母還在裏面生活着。
“喂,小爺我就是開車累了想吃頓飯而已啊,你們這至于嘛?”蘇羿見我們沒搭理他,在後面委屈的說道。
我側過身回頭看了他一眼:“傻愣着幹啥呢,跟過來啊。”
蘇羿這才轉動了一下眼珠子,機靈的跟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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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喲,你家這還整的挺氣派哈,這要是閣舊社會,你家鐵定是要被打倒的鐵地主兒。”到了家門口,蘇羿便又開始調皮了。
我在心裏翻了一萬個白眼,就咱家這點條件,都還鐵地主了,那蘇家豈不是全黨的讨伐對象了?
我比劃了一下劍指,威脅着說道:“别貧嘴,待會要是敢亂說話,讓你一輩子都長不了嘴的說。”
他趕緊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無辜的小眼神看着我們頻頻點頭。
唉....到底是自己的小舅子啊,打也不好罵也不好,還好道爺我不貪圖錢财,這要是入贅了蘇家,以後還能有好日子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