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有什麽想交代的?”蘇夜天最後竟然是沒忍住,眼眶都晶瑩了起來,說道:“大哥...盡量滿足你。”
“我..?”蘇雨柏依舊是很木讷,努力思索了一會才說道:“沒什麽願望吧,隻希望不要遷怒到我的兒子,好麽?”
戚!我在心裏鄙夷了一聲,你兒子早就不知道跑哪去了,其實我還有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我甚至覺得他兒子....都不是他親生的。
不管以後怎麽處理蘇雨柏的家人,但畢竟可憐的三弟就要嗝屁了,怎麽着也得安慰好再說啊,蘇夜天便将要求全部都答應了下來。
我在一旁看着他們在那裏煽情的着實難受,催促到:“唠完嗑沒有?時間不多了啊,再拘下去,你三弟可就連輪回都做不到了哈。”
“行了,小真人,放他走吧。”蘇夜天語氣重歸平靜的說道。
得到指令後,我趕緊将手中的活一松,将靈炁收回體内,蘇雨柏的靈魂便重新随着肉身的召喚,回到了體内,但是我知道,經過這麽一出,不需要10秒鍾,他一準會嗝屁。
蘇夜天和我并肩而立,學我背負着雙手看着天空,我感覺他一瞬間蒼老惆怅了許多,不似從前那般威嚴孤傲,估計他以後也不會再輕易的去接觸其他的弟弟妹妹什麽的吧。
越是有錢,就越是害怕失去親情,越是害怕失去親情就會越寵着他們,而寵久了他們便會開始放肆,開始企圖奪取一些不屬于他們的東西,形成惡性循環。
此時看蘇夜天,他心裏是否十分裝逼的想着:“我雖然有錢,但是我最快樂的時候還是當初拿着300塊錢當老師的時候。”
但若是讓大部分的凡人去選擇的話,我想肯定是同一份答案:“沉迷金錢女色我願意!”
.........
“老蘇,你們蘇家委托我的事,到現在也算是完美的結束了。”我瞥了一眼旁邊的蘇夜天說道。
他歎了一口氣說道:“我知道了,有勞你了,小真人。”
看他現在這心情,若是我現在說要帶走他女兒,估計這老頭得當場心肌梗塞不可,想了想還是明天再說吧,明天直接把他閨女帶走,先斬後奏,于是我便将心理話憋了回去。
“關于....湯幻梅的事情...希望你從輕處理下吧,不要造更多的殺孽了,對你自己,還有你家人,都不好。”我看了看他的面相,果然是個殺伐之人。
蘇夜天愣住了,似乎沒想到我會說這種話,沒有應聲,隻是看着我緩緩的點了點頭。
“好了好了,都散了吧。”我整個人松懈了下來,擺了擺手,仿佛我是這裏的主人。
不知道蘇羿這小子哪來的瓜子,蹲在原地有一下沒一下的磕着瓜子。
我瞧見後走到他跟前,壞笑道:“小zei!可有什麽想說的?這下子你爹恐怕跟堅定要打斷你腿的想法了。”
蘇羿本來心情挺高興的,聽聞自己的腿就快要斷了,臉頓時就垮了下來,愁眉苦臉的說到:“窮逼...不是,哥,我給你跪一個成不?你得救救我啊,你看我這今天被你搞的心情七上八下的,好不容易緩點了你要把我腿打斷,不帶這麽玩兒的啊,都快給你整出心肌梗塞了。”
“唉,别怪我啊,我這是爲了你好啊,哥哥走也,明天就回去咯。”說完,我便背負着雙手準備離去了。
我現在終于明白師父爲什麽總說這是爲了你好,你不需要明白這麽多了,這糊弄人的感覺,真特麽的爽。
........
蘇代曼此時又擔當着護送我回房間的任務了。
“代曼姐,今晚收拾收拾東西,咱們明天就溜之大吉哈。”我見四下無人,才開口說道。
蘇代曼的一雙美目看着我,說道:“不和父親打個招呼嗎?我還準備今晚和父親說一聲呢。”
“這不扯呼嘛。”我白了他一眼,說道:“先斬後奏不香啊,哥帶你私奔,還彙報個球球。”
“噗呲——臭弟弟,你這是被蘇羿那個混小子給帶偏了吧?”她忽然笑了起來。
我愣住了,想了想之後發現好像是這個理兒,雖然我也皮,但以前可沒有像現在這麽能扯呼的啊。
還沒來得及說話,她忽然開始感性了起來:“正行,謝謝你,遇見你真好。”聲音充滿着磁性的誘惑。
但她這眉頭沒腦的一番話,卻讓我雞皮疙瘩都落了一地,這個場面實在是太詭異了,我撓了撓頭說道:“姐,咱們别煽情成不,聽說煽情死得快,你這話說的我雲裏霧裏的,啥意思啊?”
“沒什麽意思啊。”她忽然捂着嘴笑了起來:“但是代表的意思也挺多的,好了,到地方了,今天就先不打擾你了,明天帶你回道觀。”
原來不知不覺間,随着打鬧已經走到了門口,我開了房門,轉身注視着蘇代曼:“嗯,明天不見不散。”
“不見不散。”她對着我揮了揮手,扭頭晃悠悠的離去了。
........
當晚,蘇家寶庫。
這件密室完全參照着銀行的保鮮庫的結構所處理的,可以這麽說,這間密室裏幾乎占了蘇家一成的财産,古董和各種珍寶數不勝數。
蘇夜天帶着他的妻子陳雯在密室裏邊四處閑逛着,左看看右看看,怎麽看都不滿意,索性直接走到了最前邊的地方。
從架子上緩緩拿出了一個埃及權杖的東西,在,看了兩眼之後覺得并不怎麽滿意,又給放了回去,然後走到旁邊的一個青銅大鼎上又看了片刻,還是搖了搖頭。
那搖頭歎氣的樣子顯然表明了他依舊是不滿意。
陳雯在蘇夜天的身旁輕輕的說道:“這可是古埃及法老的權杖,當時地下拍賣的時候可是差一點就突破十位數了,而這鼎也是商朝時期的玩意,上個九位數也是輕輕松松的,這兩個東西在我們家已經是最貴重的了,這你都瞧不上的話,我還真不知道改送什麽了。”
如果我在一邊的話,肯定是震驚的不行,因爲我還自認爲沒有這麽值錢吧?不至于吧?
雖然蘇夜天沒說,但其實我那手段已經将蘇夜天給鎮住了,他現在更加堅定了與我結交的想法,能攀上以爲奇人異士,對于整個家族的發展來說,肯定是利在千秋的。
“是啊。”他歎了一口氣,說道:“小真人是道家的人,送這法杖我怕他不喜,送這鼎嘛....這玩意看着有點鬧心,太大了。錢嘛....你說以小真人的手段,他還瞧得起錢嘛?太俗氣了。”
陳雯聽自己男人在那裏爲了送禮一世情在那裏唉聲歎氣的,不由得樂了起來,輕笑着搖了搖頭後走到側邊的一個不起眼小架子前,拿出了一個小盒子說道:“聽你一說,我倒是覺得這個東西倒是挺合适的。”
“這個是....?”蘇夜天疑惑的說到。
“還記得不?這東西是一夥盜墓賊賣給你的,花了幾百來萬吧,結果你拿去鑒定的時候,古玩界的行家大佬們紛紛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來,都認爲這是個赝品,拿去官方鑒定,也看不出啥,隻說這應該是道家的東西。”
說着,陳雯便将盒子給緩緩的打開了,裏面躺着的是一枚陰陽魚的太極玉佩。
蘇夜天将這玉佩端詳在手裏,開始觀察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