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羿現在叫的越歡,我心裏的想法就越加的堅定。
此時我已經收回了不在意的表情,猛地正緊起來,嚴肅認真的對着蘇夜天說到:“老蘇,聽我的,把他的腿給打斷一條。”
蘇夜天見我這認真的樣子,以爲我是個睚眦必報的主,開始認真的思索起利弊來,用自己兒子三個月不下床,來換取小真人的好感,是不是一個穩妥的買賣。
“哎喲,你還蹬鼻子上眼了是吧?我爹會打我?你知道小爺我原來的腿就斷過嗎?現在還想再敲斷一次?”蘇羿在一邊見自己的老爸竟然是猶豫了起來,不由的有些慌了,趕緊提醒着自己的老爹,咱可是個苦命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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興許是蘇夜天被吵的有些煩悶了,喝道:“吵什麽吵,給我閉嘴。”然後看向我,眼睛裏面閃過一絲的不忍,說到:“小真人想打斷他的哪一條腿?”
蘇羿在一旁聽的人都傻了,雖然心知父親寵愛自己,但是自家老頭說到做到的性格,他是看的透透的。
“我受不了啦!”蘇羿聽聞自己的父親竟然真的想要打斷他的腿,小火山終于爆發了,他把桌子一拍,喝道:“行,今兒個咱非得反出蘇家是吧?以前老姐逼我反,我出去溜個彎就當是婦道人家沒見識,麻溜的又回來了,你們可得想好了,這次我反了可就再也不回來了啊。”
蘇代曼在旁邊嗤笑一聲:“行啊,你要是能堅持一個星期,姐姐就敬你是條漢子。”
“我....我要你個婦道人家稱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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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歸說,但是打斷自己弟弟的腿,蘇代曼終究還是有些不忍心,白了我一眼後,對着蘇夜天勸說道:“爸,蘇羿他說話隻是沒個正行,腦袋裏面水多了而已,不至于打斷腿吧。”
光是勸老爸還不夠,還得來迎合一下我:“正行,不用這麽較真的吧?”
蘇羿這時候慫了,知道關鍵的決定權在我手上,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我,楚楚可憐。
我此時已經吃飽了,拿出紙巾擦了擦嘴說道:“不較真不行啊,要麽這時候敲斷了他一條腿,要麽過幾天比斷一條腿還嚴重,我話就說道這裏,太多的也不方便明說了,你們自己選吧。”
“真人的意思是....他本該就有如此的一難?”蘇夜天小心翼翼的說到。
我點了點頭,又撇了撇嘴:“說不定就是以前太嚣張了埋的禍根。”
“那行!”蘇夜天咬了咬牙,說道:“過兩天我就敲斷他的腿。”
“随你便吧。”說完我便自己一個人走了出去。
剛剛走出去,我的聲音便從門口傳來:“代曼姐,你出來一下,有急事。”
“怎麽啦?”
“我不認識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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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蘇代曼和我走了之後,餐桌上也隻剩下了三個人,蘇夜天夫婦還有蘇羿,至于他的二女兒在飯桌上隻是安靜的吃東西,吃完後也不打招呼,直接就走了,蘇夜天對此竟然也沒任何介意的地方。
似乎他看中的貴族禮儀在他二女兒身上沒有奏效。
“蘇夜天!今兒個你就非得讓我造反了是吧?”蘇羿此時竟然直接大膽的呼喝着自己老爹的名字起來:“行,虎子無犬父,您牛哔呗,你看我有沒有這個決心和毅力,就咱家這手段,離了你蘇家也可以在東方國掀起一番腥風血雨!那個拉稀的窮逼老子明兒就找人收拾他,讓他知道菊花從黃色變成紅色的痛苦曆程。”
要說這蘇羿不愧是蘇家的加特林噴子,說了這麽大一串都不帶歇息的,還在原地嚷嚷着。
蘇夜天自然是忍不了,拿起裝逼用的拐杖對着他的屁股就是一下:“你特麽還真當自己社會人挺牛逼了是吧?你做夢做嗨了是吧?老子我幹折你一條腿看你咋掀起腥風血雨!任你是鐵拐李在世也得趴着,操!”
整個蘇家,上下百十來人,能讓蘇夜天出口成髒的,也隻有他的小兒子能做到了。
“好了你們都消停點,我這大病初愈的被你們吵的腦瓜子嗡嗡的。”主母緩緩的開口了。
“羿兒你也别犟了,小真人這是爲你好,他的本事沒話說的,我看人的目光不會錯,不會騙你,你安心受着吧,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蘇家主母陳雯,本身當然不是花瓶的角色,像這種能在大家族保持幾十年都不失寵愛的,心眼的手段絕對不小,她自然知道自己這病是怎麽好的,更加明白自家要是傍上一個這樣的奇人異士會有多大的好處。
蘇夜天也跟着點了點頭:“暫時先這樣吧,等拘魂結束後,再次證明了他的本事,我便打斷他的腿。”
可憐蘇羿,三言兩語之間就被自家人給決定了命運,好不容易放假回來一趟,卻不想放假可能變成休學了。
“爸..高三複習的緊張,要不就算了吧....?”蘇羿小心翼翼的做着最後的掙紮。
“沒事,咱家裏有的是錢,買都給你買一個好的大學。”蘇夜天大手一揮。
這次把話給說死了,衆人隻好跟着蘇夜天的屁股後面慢慢的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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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臭弟弟,你幹嘛就跟我弟弟過不去啊,他還是個孩子。”回客居的路上,蘇代曼說道。
我蠕動了一下嘴唇,差點就說出了,他還是個孩子,打死了就好。
我揚了揚手:“不是我和他過不去,我說你也不想會寵溺他的人吧?我剛剛說的可都是真的,不打斷他的腿,指不定過幾天半條命就沒了,你這弟弟一看就是調皮的主,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
“就....沒有其他的什麽辦法嗎?”蘇代曼不甘心的問道。
我思索了一會,腦海中飛速過濾着沒有消化,還不能靈活使用的知識,說道:“有的,我記得煉制一些擋災的小法器可以做到。”見蘇代曼似乎有意開口,我趕緊補充了一句:“但是溫養一件法器,所需要的時間可不少,等我練出來了,指不定這劫難都過去了。”
蘇代曼目光轉動:“還有這種好東西?那你們這些術士要是多煉制一些,豈不是就無痛無災了?畢竟你也說了是小法器,所以這東西應該好弄吧。”
她終究還是将事情想得太簡單了一些,這天地之間,會存在這種低級的設定bug嗎?顯然是不會的啊。
“想得倒是挺美的,這種好事怎麽可能實現。”一邊走着,我一邊整理着思路:“凡人之間的天災人禍,無非就是車禍,生病之類的什麽玩意,改變一個凡人的命運能付出多大的代價?”
我昂揚着頭,繼續高傲的說道:“但是咱們修士就不一樣了,凡人的天災人禍絕不可能在咱們的身上應驗,我們所遭受的禍,多半是來自同類人的,修煉本來就是打破常規逆天而行,所以這些小物件在咱們身上并沒有什麽用。”
其實我還有一些玄乎的沒說,煉制這種擋災的玉佩之類的玩意,純粹就是浪費這世界上本就爲數不多的靈炁嘛。
“嗯....有道理,我了解了。”她點了點頭回答道。
正說着,便已經來到了我熟悉的客房前,我眼珠子滴溜溜一轉,趕緊滴就轉着門把手,趁着蘇代曼沒反應過來之前,便将自己鎖在客房内。
“诶,你個臭弟弟還真沒良心啊,搞得像誰稀罕你一樣。”蘇代曼在門外拍了一下後,撂下一句話便氣嘟嘟的走了。
“代曼姐,慢走哈,我拉稀,就先不送你了。”我則是在裏面“目送”着她離開了。
大戶人家就是霸氣,客房直接就給配個衛生間,洗完澡後舒服幹淨的躺在了床上。
我沖着放在沙發上的背包說道:“曉玲,快出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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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任何的聲音...
我再次呼喚了幾聲,就差起床去查老底了她才從背包裏緩緩的飄了出來。
她的靈魂體比以前結實了很多,估計是修爲有所精進,但我現在在意的并不是這東西。
“咋地了你這是,道爺我使喚不動你了是吧?喊了你老半天都不出來,整的我差點以爲又出了什麽靈異事件,再這樣道爺我送你去輪回了算了。”
王曉玲微微低着頭,惶恐的說到:“我....我今晚好像要突破了,所以最近都醉心修煉。”
“突破?可以啊,整的挺厲害的,這麽說來還是我打擾了你。”
“沒有...”王曉玲客套着,但是她那眼神中,明顯就表達着:“是的,就是你耽誤我了。”
她突破了是好事,但是也沒什麽大不了的,鬼物的修煉依賴天地之間的陰氣,這玩意在陽間少的很,其實陰間還真的是鬼物的好去處。
但我叫她出來,肯定不是單純的看一看她,這麽多天都憋住了,也不差了一天了。
“咳咳!曉玲啊,突破了正好,是時候展現你正真的技術了。”我咳嗽了一下,說道。
“要我幹什麽,你之說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