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鄉親。”她輕輕合攏雙手,微微一笑,說到:“你們都不要誤會,想必你們也知道,近日有人販子猖獗,我蘇家昨天晚上正巧碰見,救下了她。”
蘇代曼停頓了一下,發現衆人的反應還算配合,暗自松了一口氣,繼續說到:“這件事情我們會交給警察處理,各位應該照顧好自己的孩子,不要腦補橋段毀人名聲啊。”
這個年代已經不是辮子國那種封建時期,人民的民智未開,思想文化被所謂的書香門第所壟斷,可以說隻要你腦子是正常的,多多少少你就會有一點的民智。
所以鄉親們想吃瓜是一回事,但是好歹都是一起窩在這一個村子生活的,難兄難弟的,青紅皂白還是得要分一下的。
“原來是這樣啊,現在這人販子也太猖獗了,這都第幾個菇涼了啊。”
“是啊,還好這次有大戶人家撞見了。”
“........”
看見衆人這樣的反應,蘇代曼滿意的點了點頭,看來美女的魅力,放在哪都能讓人信服。
她笑看着梁冰萍的父母,慢慢的走了過去。
兩老苦了一輩子,但社會身份依舊卑微,毫不誇張的說,在二老卑微的心裏,蘇代曼此時帶給他們的壓力,不下于見到父母官的大老爺,這也是東方國資源分配不均的後果。
“謝謝...大小姐。”梁冰萍的老爹不知道該怎麽應付眼前的場景,送禮人家不需要,想來想去隻能說出微不足道的感謝了。
“是啊,要是萍萍真的沒了,那我們就真的沒有活下去的希望了啊,老婦給您跪下了。”
梁冰萍的母親更加的狠,臨表涕零的便屈膝準備下跪。
沒有誰會在意一個人膝蓋,除了自己,蘇代曼也是這樣,但在這禮儀之邦,這畢竟是大禮,該裝的樣子還是得裝出來。
蘇代曼趕緊上前扶起了他們,急切的說到:“行不得這種大禮,既然遇見了當然得出手相助。”
我當時在車上,若是我聽見了她的這翻話說不定會吐血三升,我記得昨晚明明她是想直接甩鍋走人,還是我堅持要上去查看一番的。
“好了。”蘇代曼将他們扶起來之後,感覺到了一陣的輕松,交代到:“好了,我已經将她安全的送回來,你們得好生的開導一下她,我們就不再打擾了。”
“要不留下來吃個飯....”梁父的聲音顯得中氣不足,他不清楚這豪門大小姐的樣子,會不會瞧不起他們的留飯。
蘇代曼自然是拒絕了,她明白我們今天出來,其實還是有别的事情。
“不用了,我還有些事情需要處理,先走了,不用送哦。”
說完她也不想繼續等待梁父他們的回答了,上了車之後,司機這一次便輕車熟路的緩緩開出了村子,揚起的灰塵和尾氣留下了衆多村名對梁家人的懸疑。
“大小姐,我們現在去哪?回去還是帶着小師父遊玩一番?”開出村口之後,司機大哥問到。
我張開嘴巴,話語都到嗓子眼了,硬是被蘇代曼把台詞搶了過去:“去白雲觀。”
“白雲觀?哦哦哦,好嘞!”
.......
“你怎麽知道我打算今天去白雲觀的?”我側過頭好奇的看着旁邊這個聰明的女人。
“你這不是廢話嗎?”蘇代曼抛出了她招牌動作,似白眼有似媚眼的剜了我一眼,說到:“昨天剛剛編排完,今天怎麽着也得去求證一下啊。”
眼前這女子實在是太聰明了,我感覺以後可能都不好出軌了。
“不要用這種眼神看着我啊,這不算什麽聰明,隻是人之常情罷了。”
她想捏捏我棱角分明的臉蛋,又不敢用力,結果當然是捏了個寂寞,放下手後繼續說到:“姐姐可不是白活了這麽多年哦。”
“代曼姐,不用這麽着急承認你老吧——”
“去——”
.........
不得不說這具雲陵山真是幸運,短短幾天我便再次降臨在了這裏。
“代曼姐,你們就在下面等着我,我一個人上去便好。”我看見蘇代曼有下車的打算,趕緊囑托到。
她正彎下身子準備下車,聽見我制止她,詫異的回過頭:“爲什麽啊?”
“你上去不好。”我苦笑了一下:“今天過去也就是确診一下,沒别的想法。”
“那爲什麽不讓我去?”她疑惑到。
“你去了興緻就不同了,如果他的最終目标真的是你,把你帶上去不就是羊肉送上狼嘴巴了嗎?不妥。”
其實我忽略了一個點,假設真的是白觀主,他要是準備好了的話,也許上一次便不會讓我們輕易的離開了。
蘇代曼還想繼續說些什麽,我伸手直接制止了下來,轉身潇灑的向着山上走去,經曆過了這麽多次的挫折,我已經不是以前那個盲目自大的李正行了,得掂量好自己的分量了。
所以現在的我本是不想管這破玩意的,要是這件事發生在其他人身上,我是能幫就幫,湊湊熱鬧,可這事既然編排到蘇代曼的頭上來了,我肯定是要保護好她的。
蘇代曼透過車窗看着我離去的背影,眼睛裏面似乎閃過了一絲的恍然。
“小姐,小師父剛剛和你說的....是什麽意思?”即使是平時沉默少語的司機大哥,也被我們澆了滿頭的霧水,更是忍不住的多嘴了一句。
這話卻讓蘇代曼眉頭一皺,沉聲喝道:“不該你管的事,你就不要多問。”
司機大哥僵直了一下,焦急道:“可是老爺那邊...”
“有任何事情我自然會告訴父親,你不用時時刻刻像監視我一樣。”說着,便安心的躺在了後座椅上,眯着眼鏡說道:“有些事不能讓你知道,等着吧,以後不要多嘴。”
司機大哥無聲的歎了一口氣,安穩的坐在副駕駛上等待着我重新回來。
而我則是再次踏上了這跳熟悉的“登天之路”,随着我一步一步的攀爬,這道觀離我也是越來越近,我面色冷淡的盯着眼前的道觀,踽踽前行。
但是我内心的想法卻有些複雜,和這個白觀主接觸過一次,但是他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我卻沒有一點的概念。
說他平庸,我的直覺告訴我應該不會這麽簡單,說他是高人那就又過了一點。
還是那天的兩個看門童子,神色莊嚴的像是守衛皇宮一樣矗立在那裏。
香火也依舊的鼎盛,進去上香的人之多,還得分三隊排隊分流。
我看着這大宮殿有些苦笑的搖了搖頭,能将道觀運營的像寺廟一樣受歡迎,這白觀主也算是個人才了。那我就更加的不解了,他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還有什麽好去害人的呢?這輩子還不夠嗎?
這次進這白雲觀倒是順利的很,沒有了蘇代曼這個累贅,還省下了被盤問的時間。
來不及欣賞這道觀的任何風采,随意上了兩炷香意思一下過後,便照着記憶中的路徑,朝着後院走去。
與上次不同,這次去後院的必經之路上多了兩個道童看守這,當然,也可能是那天白觀主撤銷了而已,畢竟這家大業大的,安排兩個人守着自己也是可以理解的嘛。
這次前來就是想着打探一盤這白觀主到底有什麽秘密可言,自然不會驚動任何人,隐匿好氣息後便悄無聲息的翻過院子,直奔着白觀主的卧房而去。
像這種潛行的任務,似乎晚上才适合。
至于爲什麽我這麽笃定這白觀主會在他的卧房裏.....想着那天剛剛見他時穿着一身的白衣,裝逼的像快入土了的樣子,想來和師父一樣,是個深居簡出的貨色。
閉着眼睛用靈覺感受了一下位置,畏手畏腳的跑到了白觀主的房間門口。
比出劍指,咧嘴一笑,一股玄妙的波動便傳進了白觀主的卧房之内。
我不願意帶蘇代曼上來的原因還有一個,直接帶着蘇代曼上來逼問,一那老家夥的城府,真的能問出什麽嗎?隻能平白無故的暴露了自己的想法罷了。
而且....就算問出來了,我們又能做什麽,在他的地盤和他火拼嗎?倒還不如做了小動作,留在以後發揮用處。
在原地緊張的等了一會,見裏面的人并沒有發現我的動作,我松了一口,身形再次扭動之下,便出了這後院。
..........
“怎麽樣,問出什麽東西沒有?”
剛剛下了道觀,回到車上,身上的汗都還沒有來得及享受車上空調的撫摸,蘇代曼便迫不及待的問到。
“唉。”我搖了搖頭,說到:“老東西非常的狡猾,什麽話都沒有套出來。”
“都說讓你帶我上去了,逼問方面還是姐姐拿手啊,你就隻能負責做一個小打手了。”她失望的說道。
我在内心暗自嘲笑了一下,決定還是透露一點給蘇代曼:“問肯定是問不出來任何東西的,所以我在他身上使用了一點小手段。”
“手段?這就出手了,萬一冤枉了怎麽辦?”她的語氣有些責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