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意義猜測的對話自然要淺嘗辄止,畢竟人的腦袋不能光用來想事情啊,總得休息放松的時候啊。
“代曼姐,爲啥這蚊蟲就隻盯着我一個人啊,你怎麽就能待在那當一個安靜的老女人啊?”
說來也奇怪,就算我此時已經和蘇代曼緊緊的挨在了一起,可這蚊蟲像是裝了定位系統似的。
“想知道嗎?”她微微一笑,在手裏倒出一把淡綠色的液體,空氣中頓時充滿着清涼的氣息。
我的眼睛瞪的老大,問到:“這...這是什麽寶物?”
“六神花露水....”
............
結束完對話之後,我和蘇代曼都帶着各自的心事睡覺去了,當然,若不是年紀小,說不定我還真敢在蘇家人的眼皮子底下溜進她的房間裏。
第二天一大早,便忍不住早早的起了床,拐走了一個黃花大閨女,誰睡覺能踏實下來,除了.......當事人。
我和蘇代曼去叫梁冰萍的時候,這奇女子竟然睡的賊安穩,穿着昨晚的睡裙,把被子壓在身下,絲毫不關心她的家人是否在關心着她。
“妹妹,起床了,回家見爹娘了。”蘇代曼推開了房間輕輕的推搡着梁冰萍。
她翻了個身,用手擋住了眼睛,聲音帶着沒睡醒的慵懶:“不嘛...這床實在是太舒服了,這就是大小姐的生活麽?”
我在後面看着這小女孩發嗲的樣子渾身汗毛戰栗,内心直呼受不了,走上前去一把掀開了她的被子:“不上學也得趕快回去見見你父母吧?讓人在家裏幹着急,有沒有一點孝心了還。”
“你是不是玩傻了,今天星期六,再說了,都擔心了一夜了,也不差這一時半會的。”
她這一番沒心沒肺的言論,即使内心強大到可以調戲小男孩的蘇代曼也被雷的不輕,愣在了一旁不知道如何是好。
我見她這不願意起床的樣子,大感頭疼:“代曼姐,要不........咱們報警吧。”
“啊?這個...不至于吧,不就是小孩子賴床嗎?”她一雙美目不解的看着我。
“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啊。”我捏了捏額頭前的長發說到:“萬一她家裏人報警了,這屎盆子不是在咱們身上了嗎?”
“嗯...你說的有道理。”她說完便拿起手機準備報警。
梁冰萍這時候打了一個機靈,一咕噜的就從床上翻身起床了:“好了好了,真是怕了你們了,我起床還不行嗎。”
我和蘇代曼臉上露出了得意的微笑.....
.......這一次出來之時,坐的不再是蘇代曼的小紅車了,而是一輛老式的黑車長轎車。
這車給我眼前一亮的感覺,别的不說,姥爺車型,配合着車頭前面的一個小金人,騷得一批。
“代曼姐,今兒怎麽不自己開車了?”我坐在汽車的後駕駛位上,調侃的笑着蘇代曼。
蘇代曼連同梁冰萍一起,也坐在後駕駛上,風情萬種的白了我一眼說到:“臭弟弟,你真當姐姐是牛啊?不怕累的啊。”
呵,我記得蘇代曼前天還嘲笑我,說我懂個啥,開車是享受樂趣的時間。
但是我也不敢在這件事情上反駁她,真香定律實在是太掉面子了,我左右近距離的掃視了下 她胸脯,回想起那晚上夢一樣的經曆,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難道.....不是嗎?”
察覺到了我的目光,蘇代曼輕輕捂住了自己的胸口:“想什麽呢,臭弟弟。”
在一旁看稀奇的梁冰萍詫異了,輕輕捂着自己的嘴,看着蘇代曼說到:“代曼姐....你們之間的關系......”
她雖然被拐了,但是顯然并不傻,三言兩語和一旦微妙的氣氛,便明白了我們之間的關系,似乎,不像一般的姐弟啊。
本來很放松的蘇代曼忽然神色正緊起來,盯着梁冰萍的眼睛,嚴肅的說到:“妹妹,以後未必還有見面的可能,問那麽多幹嘛?”
此時的蘇代曼認真的樣子實在太過于正緊,梁冰萍被看的有些發毛,哽咽了一下口水,心虛的說到:“我....我知道了。”
“代曼姐,你人都叫你姐了,你還整這麽嚴肅認真幹嘛?”我疑惑的問到。
“不是你讓我保持一點秘密的嗎?不是你讓我 少透露一點東西的嗎?”
我.......我有說過嗎?我特麽怎麽不記得了。
坐在位置上,拖着下巴安靜的思考起來。
主角都安靜了下來,其他人自然得給點面子,同時安靜了下來。
“十灣區涼水村距離這地方還有個半個小時的路程,這車開不快,但是平穩,小姐們,你們可以睡一會。”司機大哥稱着安靜的空檔,囑托了一句。
“正好,這車上躺着也舒服,這就是有錢人家的生活嗎?愛了愛了。”梁冰萍打了個哈欠後,就順勢着睡下了。
..............
涼水村隻是一個非常小的窮破村子,見到一大清早的有這麽一輛姥爺豪車開進了村子,村門口難免引入了一大堆的人在觸目觀望着,讨論着到底是哪家之人攀上了這麽一個豪門。
進了村子之後,車子的速度在梁冰萍的指指點點之下便開始慢了下來,
梁冰萍的父母早早的起了床,在門口焦急且無助的等待着,按照我國的律法,失蹤沒有超過24小時是可以報失蹤案的。
雖然自己的女兒失蹤的事大,但村子裏竟然開進來這麽一輛看上去就價值不菲的豪車,也是吸引住了他們兩老的目光。
而讓他們感到奇怪的是......這車子隐約有停在他們家門口的嫌疑,這架勢讓二老暫時放下了對自己女兒的擔心。
車子到了梁冰萍的家門口之後緩緩的停了下來,這時候她倒是變得忐忑起來,透過睡裙捂着自己的心髒,一幅驚異不定的樣子。
起了疑心的當然不止一家人,此時梁冰萍失蹤的消息還沒有洩露出去,周圍的鄉鄰看見老梁家的門口竟然停了一輛豪車紛紛圍堵了上來。
“怎麽了?下去啊,下面的二位是你爸媽吧?”蘇代曼透過窗戶看着外面的二老....對于蘇代曼來說嘴甜一點說不定可以喊哥哥姐姐。
車子窗戶的設計單向透明,從裏面可以看到外面,外面卻看不到裏面,所以梁冰萍的父母隻是好奇的在門口觀望着,如同皇帝進了貧民窟一樣,更多的隻是看個稀奇而已。
“我...我有些緊張。”梁冰萍脆生生的說到。
“切”即使是我這種好脾氣也忍不住:“你看你這做作的,才一晚上你緊張個屁啊。”
裝,真能裝,白虧了這麽一副好皮囊了。
“我沒裝。”梁冰萍帶着淚痣的眼睛剜了我一眼,說到:“你要是穿個睡衣,從豪車上下去,你不緊張啊,這麽多人在外面看着,我的清白怎麽辦?”
她的這話倒是點醒了我,同樣也點醒了蘇代曼,确實是我們欠缺考慮了。
蘇代曼捂着自己的額頭說到:“對不起啊妹妹,事情緊急,我給忘了給你換身衣服了。”
我在車上掃視了一圈,指着副駕駛上的紅毯說到:“披着這玩意下去不行嗎?”
“你白癡啊,披着這玩意人家的誤會不是更大了嗎?”梁冰萍沒好氣的說到。
說完,她也不跟我們廢話了,打開車門捂着自己的臉便瘋狂的朝着大開的家門沖了過去。
在場的衆人,别說看熱鬧的鄉鄰了,就連梁冰萍的父母也是懵了,都來不及看清,隻見一道粉紅色的身影刷的一下就沖進了梁家。
“诶~剛剛什麽情況,那身影好像是老梁家的閨女啊?”
“嘶——難道是老梁家的閨女榜上打款了?”
“噓——小聲點,你瞎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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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瞬間嘈雜了起來,即使是在車上,我和蘇代曼也清楚了聽到了流言蜚語。
梁冰萍的父母自然也聽到了,畢竟是自己養了快二十年的孩子,剛剛那人就是自己的孩子準沒錯了。
他們面色鐵青的站在門口,一面是想着進去看看自己的孩子,一面又想等着豪車裏的人出來給個說法,在這種落後的小村裏,有時候名譽比姓名更加的重要。
“代曼姐,要不你下去解釋一下吧?這樣毀了别人的名譽多不好?”坐在車上的我說到。
此時讓蘇代曼這麽一個女生下去是在合适不過的人選,我和開車的司機大哥是萬萬不能下去的,不然便是黃泥巴掉進了褲裆。
但是看着這輛張揚的老爺車,我一時之間竟然懷疑蘇代曼是故意的了。
蘇代曼莞爾一笑,說到:“我就知道最後還是要靠姐姐,看我的吧。”
說完蘇代曼緩緩的打開了車門,一條美腿率先從車上伸了出去。
衆人看見這腿發現和自己想的好像不太一樣啊,感覺手裏的瓜瞬間就不甜了。
“女....女的?”
“怎麽就是女的呢?”
此時的蘇代曼穿着小短裙,披着一件白色的小西裝,頗有一股小女王的氣質。
下車掃視了一圈之後,蘇代曼緩緩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