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從那中年男子的口中,我已經知道了許多關于師父的“醜聞”,對于兇名在外的師父,我自然不會再随意透露我的身份了,特别是眼前之人,人模狗樣的,好像和蘇代曼的關系還挺好,鐵定不是什麽好東西。
“我的宗門嘛....你應該聽說過。”我扣了扣鼻子,準備忽悠一下他。
他臉上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忙聲問到:“哦?說說看?”
我伸出手指往上面指了指:“天機閣,聽說過吧?”
這天機閣自然是剛剛那中年術士口中記下來的了。
安靜了半晌之後,白觀主的态度瞬間轉變了,往後院的石桌上伸出手做出請的手勢:“小友,咱們坐下慢慢說吧?”
我笑着點了點頭反客爲主,也對着石桌做出一個請的手勢:“請。”
等待一番客套後,白觀主說到:“天機閣自然是鼎鼎大名啊,一手相術可窺得天機,其張閣老更是集銅錢五挂之大成,聽說可以知過去曉未來,有陸地神仙之能。”
白觀主臉上露出了向往的神色,有些意猶未盡的看着我:“小友,你從師的是何人?是神相閣的張閣老,還是天命閣的雲峰子?”
我内心一忐忑,我特麽哪裏知道這種東西,暗地裏搓了搓手,神秘的一笑,說到:“都不是。”
“都不是?”白觀主愣了愣,拍了拍自己的頭:“也是,天機閣有五閣十三峰,雖然以相術出名,但其中也不乏有集五術之大成者,那小友你到底是哪一閣的?”
我慌張了起來,忽悠有種這人模狗樣的白觀主在套路我,對于術士界的事情我了解的實在是太少,本想随便找一顆大樹傍着,卻不想将自己拖了進去。
“都不是。”我微微搖了搖頭,否認了。
“都不是?”白觀主先是愣了一下,然後便有些惱怒,似乎以爲我在框他,惱怒的說到:“小子,你不會是在框我吧?”
我擺了擺手,示意他不要緊張,随後說到:“不要急,我沒有哐你,你可知道爲什麽天機閣會被稱爲頂級的門派之一?”
雖然這時候不知道白觀主的身份,但是人家好歹也摸爬滾打這麽多年了,一些小道道自然是知道的。
“像這種大門派光是靠技法是不行的,背後得有神秘的傳承和高人坐鎮....嘶...你是說?”白觀主這時候好像頓悟了:“你的意思是...?”
“不錯。”我笑了笑,然後做出一個禁聲的手勢,說到:“這件事不可輕易透露,事關宗門秘密,懂不?”
白觀主恍然的點了點頭,說到:“我懂,我懂。”
眼瞅着這一關似乎已經糊弄過去了,我松了一口氣,是時候反客爲主了。
“白觀主身上的法力...我有些看不透是哪家門派的啊....”我看着白觀主笑了笑,接着說到:“而且這地方并沒有什麽靈炁可以提供修煉的...想來你也是有宗門的人吧?”
我眯着眼睛看着白觀主等待着他的回答。
白觀主面色尴尬的看着我,說到:“這...還是不用說了吧,小門小派,沒必要。”
見他面色尴尬的樣子,我也不好繼續追問下去,我看着白觀主:“既然這樣,那不說就算了吧。”
白觀主對我拱了拱手,然後對着在一旁看了很久的是蘇代曼說到:“小蘇,這次突然到訪,可有什麽事情嗎?”
“到沒什麽事情,與正行....同房的那晚提到了你,今天剛好在山腳下辦了點事情,所以就上來拜訪了一下。”她微笑着看着我,說出了這麽一番帶着羞恥的話。
白觀主低眉順眼着,神情有些低落,嘴裏莫名其妙的說到:“你爲什麽不能在等等呢.....”
蘇代曼聽的一頭的霧水:“白觀主....你在說什麽?”
“沒..沒什麽...”白觀主擺了擺手,随後正了正身子,開始和蘇代曼聊天打屁起來。
我尴尬則是尴尬的坐在一旁,時不時的回應着白觀主的恭維。
眼見着時間差不多了,我和蘇代曼便起身準備告辭了。
“要不用個飯食再離去?”白觀主起身禮貌的挽留着。
蘇代曼輕輕笑了笑,拒絕了:“不用了,我和正行晚上還得回家,不多做停留了。”
一番扯皮拉談的交談硬是将時間拉到了晚上,在最後一番客套之後,白觀親自将我們送到了道觀門外。
但是這中間卻出現了一些小小的插曲,道觀的香客,見到這白雲觀主出來,被一些眼尖的人給認了出來,馬上就有一大堆人圍了過去。
“真人,求您賜個平安符吧。”
“白道長,給我們算一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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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是開觀迎接香火的啊,就像明星一樣,既然被一大堆人給逮住了,怎麽說也得抽出一兩個幸運星握握手啥的。
所以,這白觀主也是如此道理,既然讓人得當場逮住了,總不能見誰都說:“你與我無緣”之類的話。
所以這白觀主便在這件事情上被纏住了,在白觀主的歉意目光中,目送着我們離開了。
“這老...白觀主...對你似乎有意思啊。”下山的路上,我調笑着蘇代曼。
她輕輕撥弄了一下散落在額前的長發,輕聲笑了笑說到:“這個我其實知道的,所以我才帶你過去特意去說這翻話。”
“你這聰明的表現我倒是很舒心,可你這是将我害了啊。”我苦笑着搖了搖頭,說到。
蘇代曼眉頭一皺,悄聲說到:“嗯?這又是個什麽說法?”
我覺得有必要給她解釋一下,整理一下思緒後說到:“今天上午的事你也知道了,我的宗門.....在術士界可能是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再說了,像你我這兩種激活了的體質,知道的人應該是越少越好,畢竟這術士圈子裏到底是個什麽情況,你我都未嘗得知啊。”我補充到。
聽聞這話,蘇代曼點了點頭說到:“我知道了,确實是我想的不夠周到了。”
“沒有誰可以想的什麽都周到。”
她輕聲笑了笑:“小屁孩子還挺會安慰人,幸虧姐姐發現的早。”
她這話讓我有些不解,問到:“額...你這話是什麽意思啊?”
“以後會哄小姑涼呗,還是被姐姐近水樓台了呀,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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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她又開始瘋瘋癫癫了。
一路調笑過後,我兩邊安然的坐在了餐館裏。
“别吃這麽兇,晚上少吃點。”蘇代曼一邊小口的吃着飯,一邊說。
而我則像餓死鬼一樣瘋狂啃食着桌子上的飯食,今天一陣天都忙着裝逼了,哪裏好好吃了一頓飯。
“爲什麽要少吃點?我又不用減肥。”我一邊咀嚼着我嘴裏的飯菜一邊問到。
“你忘記啦?”蘇代曼白了我一眼:“你答應過我晚上要和我一起享受酒吧的喧嚣的,真麽快就忘記了?”
“就是想找個人和你蹦迪呗,頭一次聽見有人把搖頭說的如此清新脫俗的。”我說。
“胡說。”蘇代曼用手指點了點桌面:“我就是想在那裏放松一下而已,有人喜歡在安靜的地方放松,而我喜歡在喧嚣的地方放松下來。”
“那關我吃飯什麽事?”我疑惑的問。
她無奈的回答我:“你得留着肚子陪我喝酒啊。”
“這個你放心,我肚子大。”說話之餘我并沒有放棄掃視桌子上的食物,這瘋狂掃食的舉動仿佛映襯着我剛剛說的話。
在吃飯之時,她一邊看着手邊,一邊看着我,似乎在焦急的等待着什麽。
看了看她的樣子,我頓時覺得桌子上的飯食不香了,把筷子一放:“不吃了,走吧,看你這猴急的樣子。”
蘇代曼頓時開心起來:“急什麽,現在還早呢。”
我尼瑪....這次真的搞得像皇帝不急太監急一樣,既然她都這麽說了,那麽我自然是不慌不忙的慢慢吃了起來。
“誰取了多愁善感的你......”
正當吃的帶勁的時候,蘇代曼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嗯..?什麽...?是他...”
聊了一會後,蘇代曼面色怪異的挂了電話。
“今天晚上這酒吧是去不成了...”蘇代曼挂了電話之後,面色唏噓的說到。
我心裏一喜,但馬上裝出一副遺憾的樣子,問到:“那真是可惜了,發生了什麽事?”
“剛剛家裏傳來消息,三伯剛剛....出事了。”
我這時候才停下了嘴巴好奇的問到:“你三伯...出事了?”
而後我想了想之後才說到:“難道是他....出手了?”
如果真是剛剛那中年男子去履行了自己的諾言,那麽這效率....也太快了吧。
蘇代曼搖了搖頭:“是不是他我暫時還不清楚,先去看看再說吧。”
是啊,到底是術士的手段,還隻是一個意外,等到了之後,一切自然都會知道了。
“走吧,那我們過去看看,到底是個什麽情況。”我擦了擦嘴之後,緩緩的說到。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