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怎麽了?”蘇代曼調笑着問我。
我比了一個七的手勢,說到:“能瞬間甩出七百萬,還不夠聰明麽?”
它狠狠的剜了我一眼:“這也算聰明嗎?有錢罷啦。”
我笑了笑,說到:“能用錢解決這麽一個大麻煩,難道不算聰明嗎?”
蘇代曼點了點頭:“我是察覺到了他的猶豫,所以才會開出這種條件的,再說了....像他那種人,不就是爲了錢嘛?”
她的話讓我幡然醒悟了,圈子裏人的生活似乎并不怎麽富裕啊
蘇代曼看了看手腕上的銀色緊緻手表,問道:“現在時間還早,咱們幹嘛去啊?”
我實在不知道怎麽在燈紅酒綠的城市裏消遣,想了會說:“既然事情都已經結束了,那我就先回去吧?”
她無語的看了我一眼:“你是真不解風情還是假的啊,難得出來一次,不和姐姐約個會嗎?”
“我還小,不會。”我生硬的拒絕了。
“剛剛吃完飯,陪我逛逛不過分吧?”她說。
不等我回答,便拽着我在這大山上逛了起來,走在前面牽着我,一邊溜達着,一邊唱着歌,就更遛狗似的。
“诶正行,你去過酒吧嗎?”他正牽着我的手走在前面,忽然回頭問了一句。
先不說我常年在這荒山裏修行,光是我這年紀擺在這,别人讓不讓進是一回事,那地方我也不敢去啊。
于是我老老實實的說出了自己心裏的想法:“沒去過,也不敢去。”
“沒事,今天晚上别回去了,姐姐帶你去玩呗?”她甜甜一笑,期盼着說到。
“你經常去那地方嗎?”我皺着眉頭問了一句,在我的印象中,那似乎不是個好地方。
“偶爾吧。”她忽然小心翼翼的說:“你...不喜歡嗎?”
“還好吧。”我本想敷衍一下,但還是說出了心裏話:“别被人占了便宜。”
不知道是不是我這話讓蘇代曼起了反感,回過身來,凝神仔細的看着我,他的目光讓我有些不好受。
我摸了摸自己的臉,問到:“怎麽了?幹嘛這麽看着我,還是我說錯什麽了?”
她沒有回話,還是用犀利的眼神上下掃視着我,我胸口提氣,剛準備追問,蘇代曼突然噗呲一聲笑了起來。
她的笑聲聽上去像鈴铛一樣,倒也是非常的悅耳,隻是我聽着卻非常的納悶。
“你笑什麽?”
“你還真不愧是山上長大的啊?沒事,我去的酒吧都是我家開的,沒人敢亂來的。”
網絡上有句話是這麽說的:“自己的學校再垃圾,也隻能自己罵。”同理,我雖然确實是山裏長大的,但是别人這麽一說的話,會讓你的心裏總有一股受到歧視的滋味。
“瞧不起我們山裏人啊?”我看了她一眼說到。
我這孩子賭氣的一樣的話,讓她急眼了起來,皺着眉頭連忙擺手:“不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你别多想啊。”
“我沒多想,放心吧。”
“哦——”
蘇代曼沒說話了,也松開了我的手,獨自一人走在前面,我低着頭跟在她後面,同樣的沒有說話,場面一度的十分尴尬。
“你今天是怎麽了?情緒不太對勁啊,是因爲那個人的話麽?”
不得不佩服,這女子的第六感就是強烈,她的感覺很準,我的确在想師父的事情,從他離開道觀一直到現在,差不多過去了四天了,以往在學校待一個學期都沒有想過師父,可這次經過那人的提醒,我現在格外的擔心他。
是因爲以後再難見到了麽?
我歎了一口氣,說到:“是的。”說完便又沉默不語了。
她停下了行走的身子,和我站在了一起,說到:“不用擔心的,我相信你師父絕對不可能是他說的那種人。”
想來她雖然直覺很準,但是想歪了,即使那白面中年術士說的再怎麽天花亂墜,我也從來沒有懷疑過師父的人品,我隻是擔心師父現在怎麽樣了,有去醫門養傷嗎?還有....還能再次見到那該死的老頭子嗎?
“你怎麽知道師父不知那種人的?”我以爲她純粹的是在安慰我,便随口敷衍了一句。
她撥弄了下額頭前的長達:“因爲我家請你師父幫過忙啊,至少也相處過一段時間,道長是什麽樣的人我應該算是了解的吧。”
“哦?那你說說看師父“應該”是個什麽樣的人?”
我本來是無心的一句話,說完蘇代曼竟真的皺着眉頭開始認真的回憶起來:“唔.......你師父應該是個内心善良且内心痛苦的人吧,我能感覺到他老人家心裏的孤獨,”
内心善良切痛苦嗎....老實說,和師父相處了這麽久,還真沒有見過師父有什麽什麽痛苦的。
“痛苦?爲什麽這麽說,師父他心裏痛苦嗎?”我疑惑了。
她扣了扣鼻子,說到:“是啊,很多時候你師父都喜歡強顔歡笑,你還小可能看不出來,但我好歹活了快三十了,這點眼力見還是有的。”
說完,她便仰頭歎氣:“内心痛苦孤獨的人往往才會表現的特别快樂。”
然後她定定的看着我說到:“曾經的我就是如此,至少,在遇到你之前,我一直都是假裝的很快樂,現在,我是真的快樂。”
望着自山上來流下來的溪水,我笑看着蘇代曼,問到:“有這種說法嗎?誰說的?”
“我說的!”蘇代曼傲慢的擡起頭:“本小姐的自有自己的看法。”
不知道爲什麽,她這老女人此時故作姿态的樣子竟然讓我覺得莫名的可愛。
“其實我從來沒有懷疑師父,隻是有些擔心他罷了。”
“擔心?”
“對?”
蘇代曼看着我:“爲什麽會擔心你師父?他怎麽了嗎?”
我遲疑着想了一下,然後便覺得我不應該對她有所隐瞞,便打算将師父的狀态告訴他。
“他身上帶着暗傷,說什麽去養傷,然後去辦一件事情。”
“所以你現在是擔心你師父的身體狀态是嗎?”她問到。
我歎了口氣:“是啊,不知道到底怎麽樣了,會不會嗝屁。”
“這點你其實完全不用擔心。”蘇代曼過來拉住了我的手,繼續說:“就算你師父受了傷,你自認修爲有你師父高嗎?”
我想起了師父那天震懾常元用的天雷,那大水桶粗細的,我趕緊搖了搖頭,表示否認。
她點了點頭繼續說到:“你師父這時候堅持要走,就代表着他有他必須要完成的事,所以你完全不用在意。”
“那我現在應該做點什麽?”我迫切的問到。
此時的蘇代曼,給了我一種知性大姐姐的感覺。
“其實你什麽也不用做。”她輕輕的捏了捏我手:“你也不用在意,其實你也做不了什麽,如果真要幫幫你師父的話,就趕緊強大起來吧,隻有快點強大起來,你才更得上你師父的腳步。”
“是啊。”我歎了一口氣。
這道理我也知道,隻是我都不知道師父到底是個什麽境界,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能追上師父。
我看了看現在知性的蘇代曼,長裙配着長發在映襯着美麗的臉蛋,秀麗的風景也隻是奧妙身材的陪成品,我忽然覺得我的純陽體損失的并不虧。
“謝謝你啊,代曼姐。”
蘇代曼對我跑了一個媚眼:“都是内人,客氣啥。”
“你今天挺知性,挺有腦子啊,倒是改變了我以往對你的看法。”
“那是。”她驕傲的一笑:“話說以前對我什麽看法?”
“沒心沒肺的老女人。”我淡然一笑,回答道。
“你才沒心沒肺呢,怎麽着,今晚要不要去我家酒吧耍耍?”
我仔細打量着蘇代曼,然後又回想了下載電視機上看到的人們在酒吧的池子裏瘋狂甩頭的樣子,詫異的說到:“怎麽?你....就穿這身?施展的開嗎?”
“我又不上去蹦迪,像個僵屍一樣,我隻是喜歡讓喧嚣的環境來轉移一下我的注意力,順帶着喝點酒消消愁罷了。”
“不獵豔嗎?”
“去你的,小屁孩子想哪去了。”
“話說你到底去不去?”
我想了會,果斷的說到:“去,怎麽不去,讓我也過過酒肉池林的生活。”
蘇代曼的眼睛瞬間笑成了月牙狀:“還酒肉池林呢,小屁孩子當心不長身體。”
這話讓我不服了,對着她比劃了一下身高:“你看看——”
“咦——人家是女孩子嘛。”她假裝撒嬌。
“去你的。”
.........
“對了,正行,告訴你一件很巧的事。”正開心的打鬧的時候,蘇代曼突然這麽說。
“怎麽了?”
她的目光看向山頂,說到:“ 你記不記得我給你說過,我所知道的關于極陰體的事情,都是吧白雲觀的觀主告訴我的?”
白雲觀.....我似乎有點印象了,我記得我還暗下決定要拜訪一番來着。
“記得啊,不會就在這吧?”
“對啊,就在這山頂之上的一個觀裏,名氣還挺大的。”随後又看了看手表,小心翼翼的問到:“要不...咱們過去拜訪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