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确實準備畫符開幹的,陽雷掌會傷到人,但是符箓就不一樣了,符箓有專門針對魂魄的玩意。
活人也有魂魄,那爲什麽不會傷到活人的魂魄呢?我前面已經解釋過了,活人的魂魄和鬼魂是不一樣的,符箓就有專門針對鬼魂的。
别的先不說,有肉體的靈魂至少是陰陽平衡的不是?
可現在問題來了,有紙沒筆怎麽辦?這筆還必須得是能承受靈炁的筆,這個道觀裏倒是有不少,但是我給忘了帶了。
“那也沒用了啊,咱們沒筆啊。”王瘸子在一邊激動着說到。
我鄙視地看着他:“我說你是不是越老越糊塗了?你帶黃紙不帶筆,和上廁所不帶紙有什麽區别?”
“那....小便也不用紙啊,咱們又不是女的。”王瘸子委屈的聲音傳來。
震驚,神回複。
.....
“姐姐...出來玩啊,姐姐...”那小孩童的聲音從女人的身上傳來。
本來我和王瘸子已經縮到了牆角,由于王曉玲沒出去,她還在慢慢地向我們靠攏,女人的身體,小孩的聲音,場面極度的怪異。
“死瘸子,你辦事這麽久,就沒有一點辦法麽?”我急切地詢問着。
眼看着那女人離我越來越近,我都快忍不住直接轟死她算了,空有一聲的實力奈何辦法太少,不敢施展,實在是太難受了。
“這...握以前要是真遇見有邪物的都是一檔子符箓往上面扔啊。”
“那要不...你扔的試試?”
王瘸子一拍腦袋:“我這不正準備試試的嘛 。”
好家夥,剛剛說完,王瘸子直接抽出一把符箓, 劈頭蓋臉的就直接往女人的臉上扔了過去。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王瘸子,這家夥家大業大啊,咱們實在是...比不了。
我滿臉金光地看着王瘸子:“你祖上到底給你留了多少東西啊?”
“額...那些都是我自己畫的...”
自己畫的?我趕緊朝着那女人看過去,果然。
這些都如同廢紙一樣,根本飄不到那女人的身邊便直接被憑空粉碎了。
“怎...怎麽會這樣。”王瘸子的聲音有些顫抖,這一大疊符箓扔出去,連個水花都沒能揚起來,确實挺傷人面子的。
此番舉動,不僅起到任何效果,相反,還引發了反作用。
“姐姐...你爲什麽要打我..嗚嗚嗚...爲什麽。”女人體内的小鬼哭哭啼啼地聲音傳來。
女人離我們越來近了,嘴角流着哈喇子:“不管了,殺了你們...殺了你們。”
我抽出一張黃紙,一狠心直接把指頭咬了一小塊肉下來,鮮血便湧了出來,血不是很多,但是很疼。
在腦袋飛速思索了會,我這人學術法比較簡單,有殺招絕對不學一般的,我記得有一個斬靈符,專滅陰魂。
想到便做,雖然是第一次畫,但如果不畫好的話,說不定今天就得殺人了,畫符講究一氣呵成,中間若是斷了,靈炁便不能正常遊走。
忍着被感染的風險畫完符後,抽出腰間的道印一蓋,符箓上本來有流逝的勢頭瞬間穩定了下來。
來不及欣賞我這第一個成型的符箓,直接就扔了出去,同時暗自運行起雷決,如果這符箓不能傷到她的話,那就...隻能期盼着女人的身子骨硬朗一點了。
然而出乎我意料的是,這符箓剛剛飛出去,還沒接近那女人的身上呢,她的表情就變的驚恐起來,兩眼一翻,渾身直抖動。
“不好,正行快,她要逃跑。”王瘸子多少還是有點經驗的,看見這個樣子就知道那鬼物想要逃跑。
我肯定不會允許她逃跑啊,手指頭都被咬了一塊肉下來才畫的血符,能讓他逃跑麽?
二話不說直接沖上前去,急忙按住他的靈台,不讓鬼物出去,一隻手順勢接住符 ,直接就印了上去。
不是說這符箓隻傷靈體的麽?卧槽,坑哔。
出乎我意料的是,符箓貼上去之後,那女竟然有直接往後飛出去的勢頭,還好我眼疾手快地給按住了,不然這大戶人家的,第一次辦事不能把自己的名聲搞砸了不是?
待靈符生效後,屋内瞬間充斥着哀嚎的聲音,好不凄慘,外面同時也響起了敲門的聲音:“你們在幹嘛?動靜這麽大?”蘇夜天在門外說到。
也難爲這家夥了,竟然願意在外面守着。
“緊要關頭,你别哔哔。”我毫不客氣地怼了回去。
門外便沒了聲音。
我見這女人身體裏面的鬼物竟還在掙紮地,大感其頑強的同時也決定加把力了。
“.....兇穢消散 道炁長存!”我比着手印,不停地念着淨天地神咒。
這咒術在外界是傳說中的道家八大神咒,但其實...在真正的山門裏...這隻是入門級别的而已。
屋内的哀嚎之聲并沒有持續多久,女人掙紮了一會過後,便又沉沉地睡了過去,但臉色依舊是很蒼白。
這一瞬間,那股心悸地感覺又來了,遠處好像又有一雙眸子盯着我一般。
狠狠地呼吸了幾下平複心情,在心裏暗自下定決心,這事我還真就管到底了。
看着那女人的狀态,我又有些迷惑了,爲何處理掉鬼物之後,這精氣神反而還變差了?
我擦了擦額頭的冷汗,然後便把房門都打開了,并示意蘇夜天他們進來。
偌大一家子,不知道爲何隻有蘇夜天和蘇代曼在外面守着,關于他們家庭方面的事我了解的不多,暫時也沒興趣去了解。
蘇夜天直接忽略了我,火急火燎地朝着他媳婦的床邊走去,倒是蘇代曼,慢慢來到我旁邊,打量了一下我,看見我手指頭上還滴着血,問到:“疼不疼?”
我沒好氣地白了這阿姨一眼:“你試試?咬一小塊肉下來不疼啊,真憋屈。”
“額......”蘇代曼被我這回應給怼的愣住了,小男生不應該謙虛一點假裝堅強麽?
“額你個頭,去給我拿藥去。”爲沒好氣地吆喝着。
.....
“兩位先生,這......是怎麽一回事?”蘇夜天的神色有些不善地看着我和王瘸子。
“什麽怎麽回事?剛剛咱們還滅了一隻鬼呢。”王瘸子在一邊不明所以。
但是我心裏卻清楚的很,他的意思應該是....爲何他夫人的臉色經過救治還變差了?還有,那小鬼最後掙紮的時候,帶動着她夫人的慘叫..一定是誤會什麽了。
蘇夜天心裏很不好受,看了看自己的妻子,又看了看王瘸子,剛剛趁着空檔,他已經把我們的資料都查了一個遍,聽說這王瘸子還是個光棍,該不會.....
想到這,蘇夜天的目光更加不友善了:“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爲何我夫人的臉色邊的這麽差?之前都還隻是事兒昏迷時而瘋癫,但是氣色一向很好。”
“這...”王瘸子猶豫了一陣子,他是知道該怎麽解釋的,但是不知道這家夥聽不聽的進去啊。
“反是被陰物上身的,隻要這陰物一時半會不發作,便會激發體内的陽性,達到陰陽平衡。”王瘸子緩緩開口了。
“這就和感冒發燒的原理一樣,可方才陰物被我們驅逐,體内的陰陽再次被打破了,随意氣色看上去便不一樣了。”
蘇夜天還在原地陰晴不定,猶猶豫豫的不好下決斷:“那....這件事就這麽結束了?”
在王瘸子的心裏,這件事還真就這麽就這麽結束了,我見他真要點頭,連忙阻止了他,搶先開口地說到:“嘿嘿,結束?想的美。”
蘇夜天眉頭一皺:“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我理了一下思路,才緩緩開口:“你福祿宮依舊有煞氣在盤旋,甚至隐隐約約有轉換爲死氣的樣子,還有蘇代曼,你知道這意味着什麽嗎?”
“意味着什麽?”
我深吸一口氣:“意味着他想要你全家死絕!你應該還有一個女兒和兒子吧?想來最近也經常倒黴,說不定哪天也會突然就死了。”
我這駭人聽聞的話讓蘇夜天有些不相信了:“竟“恐怖如斯”?你是怎麽看出來我的子嗣的。”
“面相呗。”
随後我仔細觀察了一下,确定周圍沒人後,我才對着蘇夜天小聲哔哔到:“以我的觀察,這是有人才專門害你呢。”
多的,我就不和他說了,得交給他自己慢慢體會。
“接下來有得忙活,我們在這住幾天沒意見吧?”我詢問着。
蘇夜天心裏感覺有些别扭,怎麽眼前這小孩子才像這裏的主人啊,但咱們間接也算是他請來的不是?點了點頭就去安排了。
這時候蘇代曼也過來了,給我包好了手裏的傷口。
“我說你們有錢人家都這麽矯情啊?”我無奈的看了看裹成了白色香腸的食指。
“王...半仙啊,接下來的事你最好不要去插手了,相信我。”我對着王瘸子囑托了一句。
我心裏越來越不确定,自己到底有沒有把握完成這個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