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不好意思哈,和别人拉扯家常啥的都已經習慣了,别介意哈。”蘇代曼握着方向盤和我解釋着,或者是在掩飾她的尴尬。
我發覺這家夥好像還有繼續扯下去的勢頭,趕忙制止了她:“行了,還是趕快說正事吧。”
“正事.…嗯~這要從何說起呢?”蘇代曼反而還詢問起我來了。
我像看傻子一樣看着她:“這我怎麽知道,随便你怎麽說,表達一下意思就行了,剩下的還是交給我們專業人士來就行。”
沒辦法,關愛腦癱人士要從我做起,不會叙述,随便起個頭總可以吧?
但是蘇代曼再次刷新了我對智商認知的的下限,這家夥現在一臉正緊地開着車:“那我就長話短說了啊。”
“嗯呢——”我随意地敷衍着她,并鄙視地看了看她白嫩的大腿,别說,短裙真的是青春期少男最好的殺手啊。
“就是....我媽可能被鬼給盯上了。”蘇代曼開着車,表情很是凝重。
我有些搞不懂,到底什麽才算“被鬼給盯上了”。
“然後呢?”我摸着下巴,已經準備好了她提供線索給我,我來摸索應該怎麽辦。
“什麽然後?就是好像撞鬼了啊,還能怎麽然後啊,不是你說長話短說的麽?”
震驚!
我看着她一臉認真的樣子,一時之間還真的不确定這家夥到底有沒有在忽悠我。
“姐,這就是你的長話短說?你認真的?”我帶着一點試探地語氣詢問着。
蘇代曼的聲音充滿着懵逼:“對啊,就是撞鬼了啊,這還不夠長話短說?”
冷靜冷靜,我不停地在心裏告誡着自己,看着她一臉認真的樣子,我更加需要冷靜。
“這樣吧,那你别長話短說試試?”我靠在車椅上,小心翼翼地問着她。
蘇代曼一隻手握着方向盤,一隻手撓了撓自己的頭發:“就一個星期前,我媽突然就神神叨叨地,并且有時候還突然昏迷,應該是撞鬼了。”
“沒了?”
“沒了!”
得到意料之中的答複,我整個人軟在椅子上,脖子上的腦袋無力地喘息着。
“你既然認識師父,那你怎麽不早點來找師父?不滿你說,師父昨天才剛走,你可是錯過了一個神仙。”我歎息着說道。
說師父是神仙當然也是在給我自己貼金。當然,也由衷地替他們感到惋惜不已。
“弟弟,你腦袋沒毛病吧?你家裏人生病先想到的會是找道士而不是去醫院啊?”我聽出來了,她是真的在鄙視我。
我感覺自己有些好心沒好報,卻還真的無從反駁,但是總得反駁一下啊:“對啊,我家裏人生病都是找師父的,沒什麽問題吧?”
“那是,你有你師父那樣的神仙人物我們不一樣。诶話說,你有家人麽?你不是道士麽?”蘇代曼又來了一個很突然的轉折。
她這是怎麽說話的,好端端地攻擊我家人幹啥,我的臉色瞬間布滿了陰雲:“我是道士,但誰說道士都是出家的?咱們....唉算了,和你說了你也不懂,凡夫俗子。”
其實我這話說的很重,一般像什麽“和你說了你也不懂”之類的話很是傷人,無形之中,你的智商就比别人高出了不少。
果然,蘇代曼聽到我這傷感情的話頓時也不說話了,興許也是認識到自己口誤在先。
汽車緩緩行駛着,慢慢地上了高速。
已經十多分鍾沒有說話了,我覺着氣氛有些尴尬,沒辦法,别人又是姐姐又是女性的,總得讓一下人家不是。
我開口了,主動打破了尴尬:“姐姐,爲啥你也會承認我師父是神仙中人物?你知道他的本事?”
不是我故意找這個話題,而是我真的有些懵,雖然師父給我講了他小時候的一些故事,但我這心裏對師父的本事到底是啥還是很沒譜。
我都不清楚師父的本事到底是啥,她能清楚那真是活見鬼了。
聽聞我開始詢問起師父的事,蘇代曼瞬間精神起來,又或許是覺得,自己和小孩子置氣幹啥啊,真的是。
“這個我當然知道,我是見過你師父施法的,那符箓憑空着火,一躍三丈的,三兩下就将邪物給除掉了,這還不算神仙中人物?還有還有.....”
蘇代曼在一旁講的很是帶勁,我帶一旁确實聽的很是想 笑,師父會用到符箓?可能做陣法什麽的需要用到,但是弄一個小鬼...笑話,鐵定事師父在故意糊弄他們。
越是聽下去,我就越是感歎,果然我們和凡人不一樣了,若是直接憑空招一個雷下來,不是得,馬上跪地直呼大羅金仙之類的?
我聽見蘇代曼在那越說越離譜,什麽“長生不老”“搬山倒海”之類的,忍不住打斷了她:“行了,我師父的本事暫且先放一邊,你還是好好想你母親爲什麽會這樣吧。”
不知道爲啥,蘇代曼現在極其聽話,讓她回憶,她還真的一隻手摸着下巴回憶起來了,但是其實我隻是想讓她閉嘴而已,我算是知道了,她的話匣子一旦打開,可不容易關上。
“嗯...不知姐姐糊弄你,是我真的不知道,我媽平時也不會有什麽交際,又很少會出門,突然之間就這樣了,你說奇不奇怪?”蘇代曼皺着眉頭認真的說着。
我也沉默了起來,照這個樣子看,是不同從她嘴裏得出什麽有用的消息了,一想到我第一次出任務,就完全得靠自己,我感覺有些蛋疼。
“卧槽.....你小心點,前面是岔路口!”我突然驚呼起來。
蘇代曼完全沉浸在了自己思考的世界裏,眼見着就要撞着岔路口的石墩了,我連忙提醒她小心點。
聽到哦的驚呼,她這才驚醒過來,猛打方向盤,惹的後面是罵聲陣陣,喇叭不斷。
一輛跑車突然從旁邊駛過,看見架勢做上的蘇代曼,對她豎了一個中指:“草..,女司機了不起啊,小心帶着你兒子一起撞死。”
有人罵她她反而還是一副很高興的樣子,對着我咯咯直笑,又或許是對自己年齡的嘲諷:“兒子乖,讓媽專心的開車。”
我滿臉的不悅,指了指後座 上的狗:“人家可能在說它。”
蘇代曼假裝一臉懵的樣子:“對啊,我也在和它說話啊,弟弟你插嘴幹嘛?”
好吧,說不過這女人,我趕緊兩耳不聞窗外事。
“咱們還有多久到?你不會真把我拖出去拐賣了吧?”我眼瞅着時間慢慢過去了,可我們竟然還在高速上,我不免有些發憷了。
蘇代曼白了我一眼:“急什麽,大概還有半個小時就到了吧,怎麽。不珍惜和姐姐單獨相處的時光麽?”說着,竟然還撩了下她的小短裙。
這女人真是禽獸,連小孩子都不放過,我趕緊眼觀鼻,鼻觀心地入定了,一副一切都是紅塵猛獸的樣子。
“唉,真經不起逗呢。”
蘇代曼自己嘀咕了一句後,也是安安靜靜地自己開起車來了。
關于路程這點她估計的也還準确,約摸二十分鍾後,我們就緩緩離開了高速,又過了十分鍾車緩緩行駛到了一個大莊園門口。
“姐,你們這有錢人家可真會享受啊,看看這大莊園,大鐵門,大看門狗的。”我的語氣有些酸了。
不錯,就是酸了,我很不爽啊,我家裏也挺有錢的啊,爲何不像這般奢華無比?咱家可以在山上修一個道觀,在這城外的郊區裏修一個莊園也不是問題吧?
“嗨——也不是啥黃金地段,要不了幾個錢,你把你那道觀給賣了,也能修個差不多的不是?再說了,小神仙想要錢還不簡單?”嗯...這馬屁拍的我賊舒服。
馬上,蘇代曼的語氣就變了,在門前狂按喇叭:“一群沒臉色的,看見大小姐回來還不開門!”
又是等了有兩三分鍾,這大鐵門子還沒有開,蘇代曼有些急了,這剛剛才炫富完畢,現在便被啪啪啪打臉了。
我則是在一旁看着好戲,同時心裏也有些奇怪,這蘇代曼怎麽說這是這莊園主人的女兒,什麽門衛敢這麽大膽不放行?
随後,蘇代曼臉色陰沉地拿出諾基亞,播出了一個電話,在電話裏詢問着一個叫“李伯”問他怕不怕,李伯問她怎麽啦,她說門衛罷工了,本小姐要打發雷霆啦。
“什麽?這是什麽時候的事?兩個小時前......好好,那你快來給我開門吧。”蘇代曼臉色陰沉,且一臉後怕地放下了電話。
我看見她臉色有些陰沉,影影約約之間還透露着些許恐懼,我也不敢随意和她開玩笑了,連忙沉聲問到:“怎麽了?”
蘇代曼愣愣地看着我,仿佛看着希望一樣,她這樣我還突然有些不适應
“門衛死了,死在了衛生間裏。”
“死....死了?是有什麽疾病之類的麽?”好端端的人怎麽會死了,而且還是在這個時候,平添晦氣麽?
蘇代曼的語氣裏同樣充滿着疑惑:“不可能的,我家請保安請的都是身強體壯的小夥子,都是有專業訓練的,又不會請大爺過來。”
“你....你說會不會是那個鬼幹的?”說着,她害怕似的拉住了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