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子可讓靜明受寵若驚了:“阿彌陀佛,前輩您說就好。”
這小和尚慌慌張張的樣子很是滑稽,師父見他有些拘束,淡然笑到:“沒什麽大事,就是明天你和師兄對練一下體術,想培養他的身手,想來你是最好的人選了。”
這話讓靜明有些害怕,剛剛聽說師兄一掌可以劈昏那蛇靈,現在讓自己和他對練,雖然自己的修爲高那麽一點,身手好那麽一點,但是自己真的打得過麽?
“前輩,我...害怕,師兄一掌可以把煉氣化神的妖獸給劈暈,若是讓我上,可不是直接劈死了?師父還等着我給他送終呢。”靜明的一臉認真地說到。
他這話讓清覺滿頭的黑線,自己這都還沒見佛祖呢,這小子就想着送自己上西天的事了。
師父想的自然也是很周到:“那其實隻是一個意外罷了,放心,明天和他對練,他打不過你的。”
清覺也是在旁邊幫襯到:“不錯,徒兒你盡管上就是了,不要給師父丢臉知道嗎?”
見兩個老的都這麽說,靜明也隻好猶猶豫豫地答應了下來。
“對了,剛剛聽靜明所說,你好像有很多事都沒告訴過正行啊,感覺空有一身修爲,但啥都不知道啊。”清覺這才想起剛剛聽自己的徒兒叙述的時候,老道士的徒弟感覺知道的普通人差不多啊。
師父抱着他的道劍笑了笑:“我當時還想給他機會退出圈子的嘛,畢竟什麽都不知道,隻要不暴露修爲,也就沒人會去找他麻煩。”
清覺理解的點了點頭:“現在有些事可以告訴他了吧?”
“我正有此打算。”
生活溫室裏的花朵必然經受不了風雨的考驗,是時候給他一些壓力了。
......
這時候大殿的氣氛放松了下來,不知道是因爲靜明在旁邊還是該商量的都已近商量好了,總之聊天的風格變成了真正的叙舊。
而我也做好了飯,讓他們過來用齋飯,我還多了個心眼,做了兩盤肉菜想看看靜明到底是什麽反應。
飯桌上,我剛上完菜,連忙問師父:“師父,夠不夠?我又有一個新的想法,蘋果炒....”
“滾犢子。”還不等我說完,師父就直接打斷了我,做到飯桌的椅子上随手一趟,竟然是關切地說到:“别把自己弄的太累了,趕快一起吃完休息休息。”
我帶着疑惑坐下,師父這吃錯藥了麽?竟然會這麽和我說話,難不成清覺這和尚說了啥,讓師父憨了?
“師父,你....沒事兒吧?”
看出了我的想法,也沒發脾氣什麽的,反而笑容更甚了:“我當然不會有事,倒是你,可能會有事咯。”
我滿頭的霧水,我年紀輕輕地能有啥事,倒是師父,最近看上去老了不少,可别進土裏了。
轉頭想想也便沒有理會老頭子了,師父這家夥現在一天天都神神叨叨地,若是一直糾結下去,還不把自己給搞的郁悶的要死?
倒是靜明給了我不一樣的驚喜,這家夥竟然還吃的進去,大白米飯就着青菜呼呲地吃着,還是如同餓死鬼轉世的樣子,眼聲也是飄忽不定。
在肉類和蔬菜類飄忽不定,估計若不是師父在場,恐怕馬上就可以直接把這肉給囫囵的吞了。
我看的很是驚奇,同時心裏也有一個疑惑,若沒人給我解答我心裏那道坎肯定是過不去的。
“清覺大師,靜明是不是不用拉屎?”
....
此話一出,吃着飯的衆人都停頓下來,面色憋的紫紅,隐隐約約間,仿佛聞到了什麽味道,并且想到了早上吃的黑木耳皮蛋南瓜粥。
師父直接一個爆栗敲在了我的腦門上:“修行之人怎麽說出如此腌臜之物!”
倒是靜明灑脫點,又吃吃了點飯壓壓驚,才對我說到:“你聽說過小仙女會拉屎的麽?”
靜明這話竟讓我無從反駁啊,隻是一個和尚這麽比喻真的好麽?
“靜明啊,待會記得用點力,就是撞,也要撞到他出血,明白了嗎?”師父嚴肅認真地對着靜明說到。
靜明很是認真的點了點頭。
直覺告訴我,這事肯定與我有關,但是我實在想不透靜明這家夥能對我做什麽。
師父依舊是憋紅着臉,有些賭氣地放下筷子:“我吃飽了,去書房收拾一下,你們先吃吧。”
說完背着雙手,長袖飄飄地走了。
清覺也淡然的放下筷子,笑了笑:“我也吃飽了,我也吃飽了,去和你師父一起去收拾書房。”
這兩老的,咋的一直形影不離的。
“你知道他們他們剛剛在說啥麽?”我對着靜明問道。
靜明咀嚼着素菜:“知道啊,他們讓我下午和你對練,讓我打你。”
我伸着筷子的手停頓了下來:“啥?”
看着他這個頭,我下意識地及就想着他應該打不過我的,但一想到他的修爲,以及金剛佛陀的好鬥,我有些發憷了。
“我讓常元和常瑩和你對打吧,怎麽樣?”我心虛地詢問着。
靜明的肉臉抹過一絲陰暗:“可以啊,那我就讓師父和你打怎麽樣?”
看見這小子的樣子,我莫名其妙的氣不打一出來,隻能祈禱這小子不咋行吧。
我見這小子還在那裏吃虎頭虎腦的在那裏耿直的吃着,有些沒好氣地提醒:“你這小子,吃肉啊,怕啥,你師父都走遠了。”
我撐着下巴,暗自思索着自己有什麽招式可以使用的。
金光咒——防禦殼子,以我水平還做不到用來主動攻擊。
陽雷法,這個可以,攻擊性挺強的。
各種基本咒術,估計這應該沒啥用,但說不定可以起到意料之外的作用。
我不免有些惆怅了,感覺師父教給的我東西有點少啊。
不是說過我會修煉所有五術的麽?我咋地感覺我啥都不會啊。
“靜明啊。”我有些百無聊奈地開口了。
這小和尚總算沒有繼續吃飯了:“怎麽了?”
“下手記得輕點啊。”我自己心裏又多少斤兩我還是知道的。
“不行。”靜明的語氣裏充滿着認真,認真的小臉上還挂着一粒飯兒。
“小賊,你有種。”
........
書房,師父和清覺在裏面添置着一些書籍,這些書都是我從未見過的,像《修煉演變錄》《真術密解》等等。
清覺一邊翻着書,一邊收拾着:“你這牛鼻子,終于肯教别人一下正真的東西了哈。”
師父合上一本書,這些可都是宗門最後的寶貝:“以後就讓他自己慢慢摸索吧。”
走吧,現在該開始給他上最後一課了。
.....
半山腰的一個空曠道場裏,我和靜明對立而視。
看着這小子面前很是得意的樣子,我氣的牙疼。
“開始!”師父在旁邊面無表情着說到。
我連忙伸手阻止:“等等!我有個要求。”
靜明剛剛擺起架子,就被我打斷了 。
師父鄙視地看着我:“你有啥要求也免不了今天要挨揍。”
“可以帶武器嗎?”
興許是想讓我們完全的展開實力,總之兩個師父都答應了。
“得嘞!”我直接抽出龍幽匕,連招呼都沒打,直接朝着靜明沖了過去。
見我如此無賴,靜明也是慌了,憑着直覺就地一滾。
地上直接被搓出了一個小洞,顯然,他躲過了一擊。
随即轉頭看向我:“師兄,你也太不要臉了點吧?也不怕直接把我撮死?”
師父見我竟然使用偷襲這種法子,也是老臉一紅,但也沒有做出任何的辯解。
“怕啥,兩個老的在那裏看着呢,隻管幹。”我揮舞着匕首,在那裏叫嚣着。
“師父,把戒刀拿來一用!”靜明朝着清覺小聲喝道。
清覺眼聲裏閃過一絲猶豫,想要提醒一下靜明,使用笨重的戒刀此時并不是一個好的選擇。
但畢竟是我們在打架,清覺并不好指點。
隻是應了聲便将手裏的大戒刀扔給了靜明。
然後便和師父一起,抱着雙手遠遠地看着熱鬧了。
靜明接住了比他整個身體還要打的戒刀,隔空很是騷包地耍了幾下。
接着,靜明混身金光一震,連皮膚都變成了暗金色,僧袍裏仿佛有肌肉隆起:“來吧!”
這是個什麽功法,連身體都變的有些變異了。
看着他全身金光大盛,暗金色的皮膚充斥着力量的感覺,看見他這個樣子,我肯定是不會傻乎乎的上去和他正面硬鋼的。
暗笑一聲,一瞬間,我的身影在靜明的面前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清覺在遠處自覺地當起了解說:“七星步能使用到這個地步,這小子也算可以了。”
我的步法每一次都會踩在靜明的視覺盲區,所以在他的視線裏我就像是消失了一樣。
在靜明四處張望的時候,我盡量隐匿好自己的全部的氣息,将自己的炁注入到龍幽匕上。
清覺的臉色瞬間就變了,但随即淡然的笑了起來。
師父也是凝神看着“戰場”上,想看看靜明到底該怎麽解決。
我這一擊,雖然很陰險,很不講情面,但絕對是對敵的好辦法。
對付敵人,得先保證自己安全不是?